慕逸寒以爲衛朗不會再來了,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報道了。而且完全沒有別扭的模樣,還大搖大擺的大爺模樣走進來。
“我以爲那你不會再來了。”慕逸寒看到衛朗出現,特意取笑他。昨晚見他那麼傷心,慕逸寒以爲衛朗不會再出現了。
“我怎能不來?默幽還需要我照顧。”衛朗嘟起嘴巴,一副神氣洋洋的樣子。
今天衛朗穿着一條黑色膝蓋開洞的牛仔褲,一件黑紅格子襯衫,看來就像鄰家男孩一般非常親切。
“默幽,我來看你了。”衛朗一個屁股就在方默幽牀邊坐下,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心裡充滿了悲痛,說:“你怎麼還不醒來?快醒了睜大眼睛看看我。我已經爲你一夜未眠,你知道嗎?”
“默幽,我心裡多麼自責,多麼愧疚。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你去沙灘玩。默幽,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快醒來吧,快醒來痛罵我一頓,好嗎?”衛朗說着,滿臉愧疚難過。
“意外已經發生了。自責無補於事。”慕逸寒一隻手搭到衛朗的肩膀上,安慰着他。
衛朗卻一手推開慕逸寒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冷冷的看着慕逸寒說:“舅舅,你雖然是我長輩。但還是要告訴你,不管怎樣,我的不會放棄默幽的。”
“……”慕逸寒見衛朗一臉執迷不悔的模樣,真是無語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黝黑的眼眸凝視着默幽蒼白的臉孔,說:“朗,你又何必呢?”
“舅舅,我心裡是很尊重你。但我尊重不代表我會爲了你放棄默幽!總之,這個世界上,除了默幽,我誰都不愛,誰都不要!”衛朗再一次嚮慕逸寒解剖自己的心思。
“……”慕逸寒再一次無語。
他無奈的搖搖頭,低沉着聲音說:“隨你喜歡。”
這時,傅安澤和嚴宇凡,蘭子衿和張桃之都一同來到病房裡。
“逸寒,嫂子有動靜了嗎?”傅安澤摸着下巴凝視着方默幽。
“沒有。”慕逸寒輕輕搖頭。
“逸寒,如果嫂子成了植物人,那怎麼辦?”
慕逸寒抿嘴輕輕一笑:“她是植物人,也我們慕家的植物人。”
傅安澤對慕逸寒豎起了大拇指,“好!夠霸氣!”
張桃之和蘭子衿姍姍來到方默幽身邊,注視她蒼白的臉孔,心裡一片心酸。
“默幽,睜開眼睛吧。我和桃之都在你身邊呢。”蘭子衿低柔的聲音充滿了期盼。
“默幽,我們不是說好了,寒假去韓國滑雪嗎?你快醒醒呀,醒醒呀。”張桃之幽幽的說。
看着方默幽像一個木偶一般躺在牀上,她們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
默幽才18歲,如果有什麼意外成爲植物人,那該怎麼辦呢?
正在這個時候,杜斌醫生走了進來。他走到方默幽身邊檢查了一下,轉身問慕逸寒:“她有一些什麼動靜嗎?例如眼皮有沒有動過?或者發出一些細微的聲音?”
慕逸寒無奈搖頭:“什麼動靜都沒有。”
杜斌緩緩點了點頭,說:“沒事,才過了一天。”
“杜斌,我妻子醒來的機會大嗎?”
“很難說。重點是她腦門有一個血塊,是讓她昏迷的最大元兇。我們要等血塊散去,她應該就會醒來了。”杜斌醫生告訴慕逸寒。
“沒有方法去加快血塊散去嗎?”
“暫時還沒有。”杜斌緩緩搖頭。
大家聽杜斌這麼說,都一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