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有真心的吧。
但是，有什麼意義呢？
她覺得更多的是季子昂想要奪走羅雷的東西，滋生出的一種佔有慾。
男人，都有好鬥的天性。
季子昂曾經對莉莉絲也動過情，不也這樣了？
而且他揹着她做這些陰暗的事，一件件的噩耗，她真的承受不起。
“放掉我吧……”
她嗓音低低地說，“我已經是個一無所有的女人了，禁不起任何的打擊。”
“……”
“季子昂，求你放過我。”
季子昂捏了捏拳頭，低聲說：“你知道你給我送來生日禮物的時候，我有多高興？我以爲你記不得我的生日……溫心暖，我已經改過自新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別無他求。”
莉莉絲站在門前，想要趁着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
可惜，季子昂剛剛在攔溫心暖的時候，就把門倒鎖了，拿走了鑰匙。
莉莉絲就這麼貼在門前，看着季子昂解釋了一個多小時。
看着他嗓音破碎，背影落寞……
甚至，爲溫心暖流下一顆淚。
“不可能了。”溫心暖擦着乾巴巴的眼睛，“你做的這些，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我知道了，就不可能當做不知道，我的心，揉不下沙子。”
“我從來沒做傷害你的事。”
“……”
“我不管做什麼，都是爲了你。”
“爲我？”溫心暖生硬地別開臉，“好差勁的藉口！”
“心暖……”
“我以後，再也不要相信你的甜言蜜語，再也不信男人的話了。”她用力抽噎了一聲，“你做了什麼，其實跟我無關，沒必要對我解釋的。”
她腦子一直空茫，努力裝作堅強。
手指壓在身後的桌上，才勉強能站住身形，手指恨不得摳進桌子裡。
“我也可以當做剛剛的事沒發生，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
“對，我什麼都沒聽見。你們繼續聊。”
溫心暖似乎再多看他一眼都嫌煩，在這個空間裡壓抑得整個人都要昏厥了。
她知道自己是孕婦，肚子裡有寶寶，所以才一直強撐着。
季子昂不讓她走，她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季子昂眼神破碎，啓脣想要說什麼，就見溫心暖腳步虛浮地往禮物盒那邊走去。
溫心暖將翻到的盒子立好，抓着裙襬跨進盒子裡，整個人矮身下去。
季子昂：“……”
下一秒，兩隻小手伸出來，將盒子的蓋子往回合上。
季子昂僵在那裡，不知道該急還是該笑。
這個傻傻呆呆，做事從來都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女人……
她難道不知道，就是她的這些傻氣的行爲，纔是他最愛的原因。
再也不會有一個女人，讓他即便是悲傷，也這麼哭笑不得。
她是他的陽光……
灑進他世界的每個角落，無縫不滲。
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進來。
不會有了……
房間裡徹底地安靜下來，好像剛剛劇烈的爭吵從未發生過一樣，蛋糕的奶味還在空中飄散。
季子昂頹然地站着，忽然那一抹陰狠的目光掃向莉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