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狗，你一定是上帝派來我身邊最好的安慰。”
溫心暖看着季子昂會玩球，會做一些好玩的動作，會跑到她面前伸出爪子跟她握手。
溫心暖越來越眉開眼笑起來……
羅雷聽到一陣一陣的笑聲，悶了半個多小時，明明小蠢貨會開心他應該高興，怎麼會這麼悶？那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
第二天下午，保鏢將被掩埋的山洞挖掘開了，屍體全都從裡面選出來，擺在山洞前的地上，用白布蓋着。
溫心暖聽到保鏢來報備進展，怎麼都要自己親自去看看，羅雷拗不過她，就只好帶她去了。
直升機在山澗前降落，遠遠就能看到很多的保鏢開着挖掘機在小心挖掘的身影。
溫心暖呆着大口罩，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下飛機的腳步都在發軟。
“溫小姐，我勸你還是別看了，屍體的面貌太噁心……”
“……”
“有的被炸彈炸成肉泥，面目全非的，還有被燒成黑炭的。”
“……”
“不過我們已經找到了莉莉絲-阿索斯-佩洛隆的屍體，她的還算完好。”保鏢試探性問，“溫小姐？你怎麼了？”
溫心暖還沒有看，整個人就很不舒服。
羅雷一手拄着柺杖，一隻手摟住溫心暖的腰，大手緊了緊。
“叫你別來你還來，以後每晚做噩夢你就開心了？”
溫心暖顫顫地說：“我要看！”
“……”
“不看到的話，我不會死心。”
羅雷：“……”
“莉莉絲的屍體在哪裡？”溫心暖抿着蒼白的脣，鼓起勇氣問。
保鏢帶她前往，莉莉絲由於身份特殊，被他們隔開了，單獨放在一塊大石頭上。
掀開白布，溫心暖胃部翻攪起來，快要吐了。
“還不快蓋上！？”羅雷厲聲。
溫心暖的臉撇開，埋在羅雷的懷中——
真的是莉莉絲，儘管變形得有些厲害，還是能看的出她大概的身材，髮型，她頸上習慣戴多層的寶石鏈子。
不會有錯的。
“我們已經讓法醫檢查，驗明她正身了。溫小姐，該怎麼處置他們？”
溫心暖精神恍惚，埋在羅雷的懷裡默默地流眼淚。
“怎麼處置？你難不成還想帶回去三炷香供着？”羅雷一隻手拍着溫心暖的背，護着她，惱恨道，“全都扔到山林裡去喂野獸！”
“不，不要。”溫心暖弱弱地發聲，“厚葬吧。”
“……”
“他們人都死了……”溫心暖的淚水大顆地下，“那些保鏢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溫蠢貨，什麼人在你眼裡纔是壞人？”
“嗚，嗚嗚嗚……”溫心暖痛苦虛弱地大哭起來。
羅雷頓了頓：“行了，就按照她說的辦吧。”
只要能讓溫心暖滿意，他做什麼都行。
看到她現在這幅樣子，他很擔心。
“你在哭什麼？嗯？”她怎麼可以有那麼多淚來傷他……
溫心暖心裡悲傷的說：“莉莉絲都死了……季子昂他……”
又是季子昂，這個名字是不是要變成他生命中再也抹不掉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