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呢?”艾倫微微側頭看着蘇洛,眼神清冷,“說說看!”
蘇洛深深吸了一口氣,壯着膽子看着男人,十二分認真的說道:“對於傑瑞,我真的只是出於同事的關心,最重要是他救了我!”
艾倫點了點頭,懶懶的看了一眼蘇洛:“你可以比專業護士照顧的更好?”
蘇洛聞言一愣,嘴角抽了抽,最後無奈的搖搖頭:“不能,不過總是一個心意不是……”
不管怎麼說,傑瑞都是因爲救她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她總不能不管不問吧?
最最重要的是艾倫這個傢伙爲什麼總要處處限制她的自由,而她卻十分沒出息的不敢反抗?
想到這兒,蘇洛只覺得心裡好像憋着一口怒氣似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倔強的將頭別向一邊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她要努力抗爭自己的主權!
“你的心意已經表達的更多了”,艾倫瞅了蘇洛一眼,眸子一緊,“還是你想要以身相遇報答他?”
“怎麼會?!”蘇洛看都沒看艾倫,脫口而出,她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怎麼可能因爲感激就將自己打發了,真是笑話!
聽蘇洛這樣說,艾倫臉上的神色總算緩和了不少,看了一眼蘇洛,指了指自己帶來的禮盒:“晚禮服,你去換上!”
“我、我可以說不嗎?”
蘇洛低着頭不動彈,一臉的鬱悶,她真的不想被這個傢伙擺弄,最最重要是她實在抗拒自己內心想要靠近艾倫的感覺。
她只能愛着慕北寒,怎麼能對其他的男人動心?
想到這裡,蘇洛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死死的皺着眉頭,一言不發。
“不可以!”
艾倫的回答又快又堅定,絕對沒有任何可以討價還價的餘地。
“蘇洛,如果不能反抗,不如享受好了!”
慕念寒看了一眼無比糾結的女人,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蘇洛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嘴角十分沒出息的抽了抽,好半天才咬牙突出一句話話來:“你好像是我的兒子!”
不過很顯然,慕念寒壓根就沒有想要幫着蘇洛的意思,聽了女人咬牙切齒的話,只是無限風涼的丟了一句話過來。
“我也弄不清楚,大概可能是吧!”
艾倫看了看滿臉黑線的女人,十分“好心”的說道:“蘇洛,你連自己的兒子都弄不清楚嗎?所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一個人去巴黎,萬一上錯了飛機可就不好了!”
“我哪裡有那麼笨!”蘇洛不服氣的叫囂道,不過看到一大一下兩個男人盯着自己的眼神,離開底氣不足起來,“只是偶爾會迷糊一下而已!”
艾倫點了點頭:“晚上的宴會是公司的活動,所以你必須參加!”
蘇洛恨恨的咬牙,心一橫,迎着頭皮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女人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客廳,一把撈起茶几上的禮盒,頭也不回的朝着樓上走去,看她急匆匆的背影好像是有猛獸在後面追趕一樣。
“她很怕你!”慕念寒看了一眼艾倫,認真的陳述自己的觀點,“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艾倫微微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未必是怕!”
樓上的蘇洛萬分糾結的看着手裡的黑色禮服,一臉的菜色。
“可惡的艾倫,爲什麼總是這麼陰魂不散!”
蘇洛氣惱的將自己丟在了牀上,隨手將禮服撥弄到了一邊去,整個人的感覺頓時就不好了。
“煩死了!煩死了!”
蘇洛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使勁兒的撲騰着自己的牀鋪,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爲什麼她總是被威脅!
可惡!可惡!
“不過一件禮服,蘇洛,你的反應很強烈,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誤會的!”
“艾倫!”
蘇洛猛然從牀上爬起來,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盯着正站在門口的男人咬牙道:“你怎麼可以到我的房間裡來!”
“你沒有說不可以!”男人淡淡的說道,一腳跨了進來,隨手將房門關上。
相對密閉的房間裡只有蘇洛和艾倫兩個人,一種濃濃的不安頓時就纏繞在了蘇洛身邊。
“你、你要做什麼?”蘇洛緊張的看着男人,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我、我會喊人的!”
艾倫一手插兜,斜斜的靠在牆上,眼神深邃,涼薄的嘴脣緊緊的抿着,性格冷傲。
這樣的姿態這樣的神情……
蘇洛只覺得自己心裡一陣山崩地裂,眼底翻起大片大片的潮溼,爲什麼艾倫和慕念寒身上的氣息這麼相像?
“你哭了!”男人彎腰揩去女人眼角的潮溼,忍不住的皺眉,“蘇洛,你這麼害怕我?”
蘇洛彆扭的將頭別向一邊,一臉黑線的看着男人,嘴角勾了勾彆扭的說道:“我纔不會害怕你,剛是風迷了眼睛。”
她纔不要告訴艾倫她爲什麼會突然掉眼淚,不然這個傢伙豈不是更加的囂張?
蘇洛坐在牀上,身子微微後仰,雙手撐着柔軟的牀,艾倫站在女人面前是,彎腰,低着頭靠近女人的臉,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說不出的曖昧。
“你、你……”蘇洛結結巴巴的看着艾倫,腦子壓根不能轉圈,只能愣愣的看着男人,“你、你走開!”
這一次,讓蘇洛意外的是男人竟然沒有堅持,輕鬆的站了起來,坐在房間小客廳的沙發上輕描淡寫的開口道:“蘇洛,你總算有那麼一點姿色!”
“你、你混蛋!”蘇洛氣惱的盯着艾倫咬牙切齒道,“我要換衣服了,請你出去!”
蘇洛十分確定,如果兩個人繼續同處一室的相處,她就算不瘋掉也一定會被焦灼的空氣燃燒成灰燼的!
“我只是擔心你會想不開!”艾倫看了一眼蘇洛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沒有點不好意思,“你是我的員工,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我一定會內疚的!”
蘇洛聞言瞬間滿臉黑線,嘴角抽了抽,看了男人一眼咬牙道:“我可是很愛惜自己的這條小命的,就不勞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