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收了收，顧語犀把龍御修抱的更緊了。
主動用鼻尖蹭了下他的，她嘴角勾出淺淺一笑。
說：“不怕。”
話音還未落下，她下顎便揚起，那被他完全掌控的頸脖也隨之擡起，與他的掌心貼的更緊密了。
這就相當於把自己，送到他手中。
就差說——“龍御修，你掐吧，沒事，使勁的掐，掐死我也不怕！”
龍御修眉間興味更甚了，掌間再度用力一點，真就差直接掐下去了，他低沉的嗓音帶着點啞。
太危險的意味。
繼續問她：“那，怕我嗎？”
“不怕。”
輕輕搖了搖頭，顧語犀的眼神是說不出的堅定。
她是真的不怕他，哪怕是在一開始，他那樣暴·戾的強迫她，對她各種欺負折·磨。
她都不怕他，從來沒有過。
“即使我想毀了你，也不怕？”
這次，顧語犀停頓了幾秒。
跟着就又看向了他，非常勇敢坦誠的視線：“沒有人會不怕死，我也一樣。”
“可是很奇怪，我還是不怕，或許，是因爲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傷害我吧。”
她知道？
玩味更深了，龍御修興趣濃濃：“哦？”
“嗯，就是這種感覺。”
“你倒是瞭解我。”
薄脣淺淺一斜，龍御修冷冷一笑，頗帶着幾分自嘲意味：“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棍麼？”
是真的連眼都不帶眨一下，誠如先前懲罰李朗那般。
說真的，就他這性情，是斷然容不得任何威脅他的事物存在於世的。
她對他而言，簡直是生命中最大的威脅，他應該立刻將她摧毀，讓她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的，然而……
“你如果真想殺了我，不會等到現在的。”
顧語犀說，異常的冷靜，看着龍御修的眼神，全部都是瞭解：“不管你對別人怎麼樣，可至少對我，你絕不會這樣，你看，你竟然在問我怕不怕，我大膽的猜測一下，你其實是在擔心我會害怕你，進而疏遠你？”
“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的，如果我害怕你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纔開始，而且。”
頓住，咬了咬脣，顧語犀澄澈的眼底有一晃而過的苦澀：“而且，龍御修，你不覺得，早在你對我下手的那一晚開始，我就已經再也回不去了嗎？”
說什麼毀，真要追究的話，她平靜而平凡的生活其實早就已經被他毀了，不是嗎？
只是她不想用毀這樣的字眼，還不至於，對他也不公平。
“我是真的……”小看了你。
語句越來越低沉，最後直接消失了，彼此的脣齒之間。
脣與脣再度相貼。
深深凝望着顧語犀，龍御修的眸色愈趨暗沉，那抹湖藍色，就像是一面深邃的海，有驚濤駭浪，正在其中，肆意翻滾。
被這樣的眼眸注視着，是個女人也逃不掉。
腦海之中驀然就閃現出了在宴會之時，他那樣深情的眼神，莫名的，顧語犀便覺……口乾舌燥了起來。
嚥了咽口水，她的眸底有慌亂在熠熠閃耀，突然又緊張了，心跳完全失去了規律。
“龍御修……”
“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