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搖了搖頭，再度看了眼那簽名，李斯睿聲音變得很低：“這……確實是我的簽名。”
“那？”
爲什麼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全然都不知情的，到底是他太會裝了，還是他真的無辜？
如果無辜，那麼這個簽名，又該作何解釋？
指關節微微泛白，將證據捏緊了些，死死的盯着那簽名，李斯睿沉默了片刻，而後才擡起頭，將其遞迴給了顧語犀。
一邊說：“不過簽名也有可能作假，顧語犀，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就一句話，這不是我做的。”
李斯睿的眼神實在是太無辜了，他說的直接，雖然纔剛見面，可顧語犀不知道爲什麼，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相信他。
與他對視着，她微微的笑：“雖然我纔剛與你相識，不過洛溫斯坦先生說一定要相信你，那麼，我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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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衝你這一句信，我也會幫你把事實查清楚的！”
輕輕點了個頭，李斯睿雖然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眼睛裡面卻有些許的怒氣沁出。
想來，應該是在生氣到底是誰出賣了他！
老實說，今天若非顧語犀的到來，恐怕他就要背上害死霍擎的罪名過一生了！
“謝謝你。”
沒有想到李斯睿會這麼痛快，顧語犀的心裡頭劃過了一絲欣喜，可是緊接着又沉重了起來。
“只是你，你能儘快麼？聽說，聽說他最遲後天就要接受……判決了，鐵證如山的，老實說，勝算真的很小。”
眼前驀然浮現出了龍御修那雙隱含着擔憂的眸，顧語犀的心，一陣陣的緊揪。
那個男人啊，他身上揹負的，實在是太多了，她是真的很心疼他，想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他分擔一點點。
哪怕只是一丁點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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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的問一句，你和霍擎是什麼關係？據我得來的消息，你應該是龍御修的人，而他，和霍擎是死對頭，怎麼會想着幫他？”
“霍擎是我的……朋友，他曾經幫過我。”
不敢泄露出絲毫的情緒，以免李斯睿看出了龍御修和霍擎之間的真實關係，顧語犀在斟酌着用詞。
說的非常平靜。
朋友二字，那樣的自然，好似她真的跟他關係交好。
不過說真的，從得知霍擎同龍御修的關係之後，顧語犀就對他沒有了厭惡。
而且，把受了槍傷的龍御修救醒，也確實是幫了她，算得上是朋友吧？
雖說那對霍擎而言，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只要是和龍御修有關的，她都不會輕視。
所以……
“他真的是我的朋友，請你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說的。”
喝一口咖啡，李斯睿笑的一臉的意味深長，問顧語犀：“只是龍御修會肯？就他跟霍擎鬧的那麼僵，也算是死對頭了，怎麼可能會允許你跟他做朋友？”
一愣，顧語犀有些拿不準，不知道李斯睿到底知道多少。
他那麼自然的說自己是龍御修的人，像是什麼都知道。
可是她又實在不敢馬虎，別是被套出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