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
病房的門被拉開，主治醫生帶了助手走出來，微笑着來到莫文修面前。
看到醫生出來，莫文修立刻就站起身。
“醫生，我女兒……”
“我們已經徹底檢查過，她的一切指標都非常好，只要在醫院裡再觀察一天，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謝謝……”莫文修一臉感激地握住醫生的手掌，“非常感謝您，醫生。”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還是進去看看您的女兒吧，她的身體狀況還不錯，不過，似乎心情並不太好。”
“好的，謝謝！”
莫文修再一次向醫生表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這才鬆了他的手走進病房。
病房裡，莫北靠在枕頭上，目光呆呆地注視着窗外，臉上明顯地寫着陰鬱的情緒。
“小北。”莫文修走到她面前，“餓了吧，你想吃什麼，聽說醫院附近有一家新開的中餐廳，要不要……”
莫北轉過臉，看向他，“我要出院。”
“不急的，我們再休養一天……”
“我要出院！”莫北擡起臉，用那對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留在英國。”
“好，你想去哪兒，爸爸就帶你去哪兒。”莫文修伸過手掌，扶住她的肩膀，“爸爸馬上爲你辦出院手續，小凡，你去辦手續。”
名喚小凡的手下立刻就去找醫生辦理出院手續。
莫北沒有再說話，只是揭開身上的被子，伸腳下牀去找鞋子。
“爸爸來！”
莫文修忙着彎下身去，幫她把放在牀下的鞋子取出來，套到她的腳上。
穿好鞋子，莫北緩緩直起身子，邁步走向門外，莫文修忙着跟過去，扶住她的胳膊。
下樓，上車，一直到車子離開醫院，莫北始終一言不發，直到回到酒店，她都沒有說一個字。
將她送到爲她準備的房間，莫文修心疼地看着女兒，伸臂扶住她的肩膀。
“小北，你……如果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好了。”
“有什麼好哭的？”莫北很輕地向上揚了揚脣角，向他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意，“我累了，想休息。”
“小北……”
“我不想說話。”
“小北……”
“你放心吧，我不會自殺，也不會逃走，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莫北只是目光平靜地看着他，眼睛裡滿是灰暗的顏色，“你想讓我嫁給凌哥對吧，好，我嫁，什麼時候都行，你想將婚禮定在哪天就定在哪天好了。”
看着她如丟了魂的樣子，莫文修只是滿心心疼。
“小北，其實焦陽……”
“我想今天就走，越快越好。”
莫北平靜地打斷他的話，轉身走到露臺上去了。
看看她的背影，莫文修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
也罷，就算告訴她焦陽還活着又能怎麼樣？
她和焦陽，是註定不可能在一起的，告訴她，只會平添她的痛苦而已，只要她能熬過這一關，便可以海闊天空。
想到這裡，莫文修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去安排飛機，你休息一會兒，我們今晚就走。”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