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伸手扶住她的手臂，語氣深沉，“說實話，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
楚笑晨擡着臉，迎着他的目光。
面前的男人，目光溫潤裡透着幾分關切，那對眼睛裡並沒有陰霾。
楚笑晨覺得，卓然應該不會是那種固執的人。
“卓老師，您人好，有學識、有能力、性格也好，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在都是一等一的，像您這樣的男人……肯定有比我更適合你的女孩……”楚笑晨抿了抿嘴脣，“其實我……我沒有您想象的那麼好，我這人缺點挺多的，您看，我還沒有結婚就有孩子，還自私，爲了自己的學業老人孩子都不顧……我還有別的缺點……我……”
楚笑晨努力想着自己的缺點，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
“對了，我有一次，我還悄悄在路上丟過垃圾……那次是走了好遠沒有找到垃圾桶，實在是懶得拿了……您看，我這人道德還有問題……”
卓然起初面色深沉，聽到這一句，他噗得笑了。
“笑晨，你……你好可愛。”
“我這……我這明顯是道德有問題啊，可什麼愛啊，對了，我還脾氣不好……您別看我平常挺溫和，其實我這人脾氣很大的，表面上看着什麼都無所謂，其實那也不是我的本性……我這人矯情，還要求得特別苛刻，要是我在意的人，我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
“是嗎？”卓然嘆了口氣，“可惜……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見到過。”
“呃……”
楚笑晨一僵，她原本是想要表現自己如何不好，想讓他覺得自己不值得喜歡。
可是，似乎……事情發展得並不像她想象的這麼順利。
“卓老師，我……”
她猶豫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卓然看着她忐忑的臉色，“笑晨，你來我這兒……就是想要說這個？”
“我……”楚笑晨咬了咬牙，“卓老師，我就是想說，我……我不值得你喜歡，爲我這樣的女孩，您這麼頹廢，真得不值得……您有那麼多的影迷，還有您的事業……您跟本沒有必要爲了我……放棄這些！”
頹廢？
放棄？！
卓然眼中閃過異色。
“笑晨，恐怕你誤會了，我……我沒有，我是說，我沒有頹廢。”
“您就別掩飾了。”楚笑晨擡手揉揉鼻子，“你剛纔……”
想到他滿身酒水的樣子，她又是一陣乾嘔。
心下一急，只擔心弄髒他的客房，她急急地揭被下牀，鞋也沒有來得及穿就衝進洗手間。
“笑晨！”卓然忙着追過來，跟着她衝進洗手間，“你……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我……”楚笑晨從馬桶上擡起臉，沒有接他的紙巾，而是擡起手，用手掌抹了抹脣角，然後，她一臉歉意地看向他，誠懇開口，“卓老師，您……您就放棄我吧，行嗎？如果您因爲我而放棄自己的事業和工作，我……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就算了，我求你……您就當沒有認識過我這個人，之前您沒有認識我，還不是一樣活得精彩，我只是一道不怎麼樣的風景，以後肯定還有更加絢麗的風景在遠處等着您，一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