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心中有事，冷然一路上都有些悶悶不樂。
莫非很快就感覺到她的異樣，關切地轉過臉，“小小，怎麼了？”
“我……”冷然強打精神，“沒事啊。”
“少來，你臉上分明就寫着‘有事’二個字。”莫非放慢車速，“是不是昨天沒睡好，要不……你去後面睡一會兒？”
冷然搖頭。
昨天晚上確實沒睡好，不過，她現在並沒有睡意。
莫非又向前面開了一會兒，故意講了幾個話題，冷然也依舊是意興闌珊的模樣。
他數次看她，都看到她在悄悄看他，等他一轉臉，她就會立刻移開視線，裝着看前方或者看一旁的風景。
不對，這個丫頭一定有事。
看看後視鏡，莫非將車子靠到路邊，停了下來，人就轉過臉來看着她。
“小小，到底怎麼了？”不等她開口，他已經再次說道，“不許說沒事，我看得出來，你有事！”
“我……”冷然手中把玩着一枚硬幣，沒敢看他的眼睛，“莫非，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呀？”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我是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
不等冷然說出“身體”二字，二人的車門已經被人敲響。
二個人同時向着莫非一側的車窗轉過臉，只見窗外站着一個年輕女孩，正向二人露出笑臉。
她大概二十歲上下的年紀，也是一張亞洲面孔，身上披着一件大紅的羽絨服，臉上精緻淡妝將本就漂亮的面孔描畫得越發精緻。
莫非與冷然對視一眼，伸手按下車窗鎖，將玻璃滑了下來。
“你好。”女孩用英文向二人打了一聲招呼，“我能搭個便車嗎？”
莫非沒有出聲，而是審視地觀察着對方。
視線掃過對方的臉，掠過她身上的羽絨服，他一眼就看到她露出衣服外的黑色拖地長裙和腳上的七寸高跟鞋。
眼中，越發疑惑。
這樣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個穿着禮服的女人，這也太奇怪了。
“我不是壞人。”女孩子的聲音有點顫抖，“我……我實在是太冷了，求你們幫幫我，哪怕是給我一杯熱水也行。”
看莫非還是有些猶豫，她擡起雙手在胸前合什，“先生，您看看，我真得不是壞人，我現在什麼也沒有，我已經在這裡凍了一晚上了，求求你們。”
“你是什麼人？”莫非問。
“我是中國人，我是許雁，這一次我是隨公司的老總過來談生意的，我們昨天晚上在烏蘭巴托參加一個宴會，後來一起回程，他……他想要對我不規矩，被我拒絕了，他……他就把我丟在這裡了！”說到這裡，女孩子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我……我的護照和行李全部都在車上。求求你們……能不能帶我去烏蘭巴托，只要將我送到大使館就行……”
冷然坐在椅座上，看着她已經凍得有些發青的臉，拉開車門下了車。
“跟我過來吧。”
“謝謝……謝謝！”許雁一疊聲地道謝，冷然就引着她走向後面的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