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猜,肖靜真正愛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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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之吻多浪漫,至少我覺得說不定寒煙也想要呢?既然註定沒有結果,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給自己也好。而且,他們相識六年,總不可能連kiss都沒有過。只是,今日看寒煙怔愣中帶着一絲驚慌的神情,怎麼有些像……初吻?
當星月在他們脣間近乎消失,我簡直都能感覺到他們的氣息彼此交融的那一刻,忽然,寒煙撇下了已經緋紅的臉,黯淡的水眸垂落一邊,肖靜的脣,落在了寒煙脣邊的面頰上。她微微一怔,拉開了與寒煙的距離,凝視着這月下羞紅的人兒。
“爲什麼?”當她說出這三個字時,老爺子也在我身邊長長鬆了口氣,放開了我的手臂。我有些不解,難道寒煙是因爲肖靜心裡有別的男人,所以不想給她親吻?女兒國的男人,要用女兒家的心思去揣測。
不然像鳩摩羅那樣的男人,早親上去了。然後順便再在星月下燃燒,在自己某某歷史上,再留下浪漫美妙的一筆。
寒煙轉回身體,再次坐正,沉靜的身影,沒有半絲聲息。肖靜側坐對着他,目光不離他的臉龐,彷彿在沒有得到他的答案前,她不會放棄:“寒煙,你從未如此,是不是那菊秋苒對你說了什麼?”
爲毛總是懷疑我?我像是那麼多嘴的人嗎?
老爺子看向我,對着我豎大拇指,似是表揚我終於把寒煙和肖靜拆散了。我覺得好無辜。幸好此時寒煙搖了搖頭,總算證明了我的清白。
他微微側身,伸出了手臂,竟是做出了一個請走的姿勢。我和老爺子都怔住了。寒煙居然請肖靜離開!
肖靜當即左手扣住了他的手臂,寒氣生起之時,右手攀上了寒煙的胸膛,轉瞬間,她就貼上了寒煙的身體,極快的速度,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寒煙陷入詫異和羞窘。
“煙……你是不是不再愛我了?”明明是女子的嬌弱卻帶着一份霸道,似是軟弱無骨地靠在寒煙胸膛上,卻是扣住了他的手臂,讓他無退開。
就像老爺子說的,寒煙果是未經人事的人,一下子便徹底陷入了慌亂,似是這六年從未與肖靜如此親近。
肖靜緩緩向上,貼近了寒煙已經羞紅的頸項,右手貼在他心臟的上方:“你這裡跳得好快,我知道,你是愛我的,煙,告訴我,把你的心思告訴我,別再讓我猜了……”
寒煙閃避着,卻無退路,只有撇開臉,慌亂地呼吸。
“難道真當是因爲這裡有了別人?”肖靜撫過寒煙的衣領,竟是頃刻間就滑入了寒煙的衣襟,寒煙登時大驚,伸手去扣住肖靜的手,肖靜卻如美女蛇一般貼上他的耳廓:“煙,你真不乖,居然心裡有了別人……”
寒煙緊握肖靜的手,咬破紅脣搖頭。
“那你放開,證明給我看……”
遲疑浮上了寒煙那雙隱含淚光的眼睛,老爺子說得對,寒煙真的會半推半就的。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寒煙竟是忽然擰起雙眉,再次搖頭。
“不要?”肖靜左手放開了寒煙的手臂,順勢捲起了他的衣帶,“我知道你想的……”說話間,衣帶扯開,衣襟瞬間鬆散,露出了寒煙雪白如霜的肌膚,月光灑在那一片如同百合的純白上,泛出了聖潔的柔光。如玉的白讓一個影像劃過我的眼前,那是……寒珏。
驚慌,甚至是驚恐浮上了寒煙的臉龐。他慌亂的去拉衣衫,可是當鬆開肖靜的手,肖靜又趁虛而入,他不知所措的節節敗退,似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肖靜會在今日輕薄於他。
老爺子終於呆不住了。我也是,這欲拒還迎和害怕拒絕我還是分得清的。老爺子憤怒站起,卻因爲太激憤,忘記我們先前是趴在臺階上的,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下去,我趕緊扶住,他大步上了觀星樓,揚起手,張開嘴,卻一時語塞。
撫額。我走到老爺子身旁,大聲厲喝:“肖靜,你過分了!”
登時,寒煙失措無助的眼光朝我們而來,卻在看到我們的那一刻,陷入了更大的羞窘,一絲恥辱和羞愧從他眸中滑過,他揪緊衣衫,咬緊紅脣垂下臉龐,閉上了那雙佈滿心傷的水眸。
肖靜緩緩離開了寒煙的身體,站起,轉身,冷冷朝我看來:“你每次都出現的很是時候。”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從她牙縫中而出。
我雙手環胸,揚脣而笑:“這說明你運氣不好,老天看不慣你。”
她眯起了眼睛,單手背到了身後,緊緊盯着我身上的衣服。
老爺子立刻疾步走到寒煙的身邊,將他心疼地攬入懷中,拉攏他鬆散的衣衫,安撫他惶恐的情緒。
“果然是你?!你到底跟寒煙說了什麼?”肖靜依舊看着我,看似沉穩的語氣,卻帶着嚴厲的質問。她是西鳳主,一直高高在上,這樣的語氣也很自然。可惜,我不是她的屬下,我跟過的主子不是王爺也是王,所以,我不畏懼於她。
陡然變大的夜風中,我泰然笑答:“我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多心。”
突然,她飛身朝我而來,身形之快,讓我無閃避。轉眼間,她就將我推在觀星臺的護攔之上,巨大的衝力震落了我頭上的官飾和挽發的髮簪,瞬間,華髮散落,在風中亂舞。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她沉沉而語,從身上而來的殺氣,是如此明顯。
“秋苒!”老爺子驚呼,肖靜卻回頭冷笑:“別動,不然我把她扔下去!”
老爺子瞬間不敢妄動,懷中的寒煙驚然朝我們看來,肖靜卻回過了頭,似是不想面對寒煙那憂急的,氣憤的,哀傷的,以及太多太多情愫交雜的眼神。
我先扭頭看了看身後,只到後腰的護欄,她只要輕輕一推,我就會掉下這千尺高的觀星臺,就如我頭上的官飾和髮簪,此刻已經徹底消失在觀星臺下的那一片黑暗之中。
轉回頭,問她:“你不是說毀了寒煙的聖潔,就是毀了柳寒煙。那你剛纔又在做什麼?”
她冷笑,壓低了聲音:“他的聖潔已經被你毀了!”
“這話我聽不懂?”
“哼,不懂?我是說他心裡有了你?!”
我好笑地看着她,也放低聲音:“有了我就是毀了他的聖潔?他心裡是你,他本就不是清心的仙人,他有七情六慾,所以他纔會因爲你心裡惦念鳩摩羅而鬱鬱寡歡。他哪是因爲心裡有我?那日我們的對話,他聽到了!”
“你說什麼?”她陷入片刻的迷惑,可是隨即在看到我身上的衣裙時,眼神透出了一絲嘲笑,彷彿她不在乎那日的對話是否給寒煙聽到,而是更在意我身上這件,寒煙爲我做的衣裙,“原來你也是當局者迷,既然你根本不解他的心意,那就不配穿他做的衣衫!”忽然,她伸手就來撕扯我的衣裙。
我感覺莫名其妙:“這衣服又哪裡惹到你了!喂!別!”
“撕啦!”裙子在她手中撕碎,我怔立在她的身前,她傲慢地將手中破碎的衣裙在我的眼前,扔入那茫茫黑夜。
狂風乍起,白色的碎片無禮地飄舞在夜幕之中,慢慢墜落,最後被觀星臺下那片黑暗無情地吞沒。
襯裙的裙襬在風中飛揚,憤怒漸漸而生,我仰臉怒視她帶笑的臉龐:“你太自私了!莫說寒煙心中無我,即使有我,你也不能強迫與他!”
“哼,既然他遲早屬於別人,不如屬於我!”
“屬於你?”我冷笑,“然後再被你冷落於後宮,鬱鬱而終?寒煙是個人!不是花瓶,不是擺設,他需要愛來支持他的生命,即使是鮮花,若無人關愛,也會枯萎而死!你怎能這麼自私,只因他的獨特,而要將他獨佔!”
“那你呢?你難道不是因爲他的獨特而被他吸引,大獻殷勤!”她竟是如此反問。我無語地搖頭:“肖靜,我與寒煙是友!信不信由你,現在,請你離開這裡,離開天脈宮!不要再傷害寒煙了!”
她冷冷地凝視我,我伸手指向下觀星臺的臺階:“若是你要強來,這裡也沒人能阻止你。但是你別忘了,多少雙眼睛看到你和寒煙來了觀星臺,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和公孫老爺子來此找你。
到時,西鳳主侮辱女兒國第一美男,天脈宮宮主:柳寒煙的清白,並殺菊秋苒和公孫瓚普滅口,這麼大的事,相信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女兒國!“
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知道那口氣從胸口而出,纔再次睜開雙眸,眸中已經是一片如夜的深沉。
她拂袖朝臺階而去,在走下臺階之時,她回頭深深凝望寒煙,寒煙撇開了變得有些蒼白的臉,她咬了咬脣,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大步離去。
我大步走到臺階上方,直到她寒氣環繞的背影徹底消失,我才轉身,身上只剩絲質的襯裙,和手上的手套。好不容易有件像樣的衣服,本來還想穿給雪銘看,就這麼被她毀了。吃醋就吃醋,撕我衣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