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懶得與風晴羽繼續糾纏,傾漓猛地回身,掌中戰氣一凝的同時,半空上猛地落下一陣霜雪。
銀一霎而出,眨眼間已然落到了傾漓手中。
冷哼一聲,傾漓看向面前之人的同時掌中快速一翻。
揮出、刺入、腥紅濺起,血腥蔓延。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傾漓擡手一掃便是將那衝到自己面前,毫無章法的揮舞着手臂的風晴羽揮開。
砰地一聲落下,風晴羽隨聲退後,直接撞在了後頭的一塊山石之上。
傾漓出手時留了些情面,銀揮出的一瞬,直接擊中了風晴羽的腹部,而沒有直逼要害。
混戰之中,蘇青猛的見到風晴羽被傷,臉上的氣息頓時一僵,不等着其他人反應,她已然一個飛身向前落到了風晴羽的跟前。
擡手按住風晴羽的脈門,直到蘇青確定風晴羽並沒有生命危險後方才鬆了口氣。
現在大事未成,她怎麼可以讓自己的籌碼去死。
蘇青由着地上站起身來,回身看向那一瞬間站定在原地的幾人。
只不過是片刻功夫,本是混戰的幾方竟是在一瞬間都停了下來。
方纔還是一副不殺步靈煙便是不會罷休的長空,此時揉着額角,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而方纔與風晴羽動過手的傾漓,此時看着蘇青動作,手中的銀猛的一轉,竟是也站定原地不再動作。
四周,那些留下來的守衛與弟子們大多已經被方纔的響動震得昏了過去,偶爾有幾名沒有昏過去的,神智也有些些許的混亂。
傾漓將手中的銀一定,猛的拍了拍手,方纔回身看向蕭道:“這的事情太複雜了,我不想再管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吧。”
懶得再與面前這些人糾纏,傾漓話落當下猛的身形一晃,眨眼睛便是回到了長空身旁。
長空看着歸來的傾漓,當下朝着傾漓的方向靠了靠,隨即用着密音問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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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驀地開口,傾漓聞聲朝着長空看去,只見得那面前之人的神態似乎有些恍惚。
難不成長空之前的反應皆是因爲受到了靈氣的刺激?
傾漓搖頭,這似乎也不對,按理說長空即便是因爲靈氣瘋長而壓制不住也絕對不會有剛纔的那種反應纔對。
除非……
猛的眼神一動,傾漓當即心上一緊。
除非長空方纔的反應乃是他內裡的真實反應。
長空之前的記憶大多已經不記得了,而依照剛纔長空的反應來看,那分明是記起了什麼纔有的樣子。
心上一動,傾漓不打算去強迫長空記起什麼,只是剛纔蕭與長空的一番對話來看,其中的問題恐怕也不簡單。
“剛纔?剛纔你不知道做什麼突然發瘋了一般的找人打架,長空,你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麼?”
傾漓挑眉看去,一張臉上滿滿的寫着剛纔其實是你突然抽風到處找人打架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打着打着就又突然收手了的意思。
長空見此額頭上的青筋一跳,雖然對於傾漓的描述有些懷疑,不過他想來想去傾漓都沒有騙他的必要。
揉着額角的手臂一收,長空轉而看向對面的蕭。
蕭好奇的看着長空的變化,方纔他還以爲就此要與這個傳聞之中的寒昇之靈鬥上一鬥,沒想到最後竟是依着這樣的方式收場。
蕭一向不是個杞人憂天的,不過此時看着長空時好時壞的模樣,不免也有些擔心,長空的記憶現在正處在一種不確定性的狀態下,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記起來之前的事情,若是等到那時候他再度出手的話……
視線一轉,蕭如此想着不由得將視線轉向一旁的傾漓身上去。
“風傾漓。”
傾漓正忙着如何將長空的事情解釋過去,卻是驀地又聽到蕭的聲音傳來,頓時感到背後一僵。
隨機她轉身朝着蕭的方向看過去,卻是迎面見到一張帶了奸邪笑意的臉。
傾漓猛地背後一涼,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對面的蕭已然先一步用着密音道:“還不趁着現在將你那靈物收回去,若是待會他再發作起來的話可就不好收場了。”
蕭驀地開口,語氣裡一副爲了傾漓着想的意思,只是這一番話聽到傾漓耳中,儼然變成了另外的意思。
當下抽了抽嘴角,傾漓看向蕭的同時不由得眉頭一挑,不好收場?若是長空真的又恢復記憶的話,不好收場的是你纔對吧!
暗暗咬牙,傾漓覺得自打遇上蕭開始,自己的人生過得就略悲催,先是莫名其妙的捲入各種紛爭,現在還要幫着料理麻煩,當真是煩人透頂。
手腕一動,傾漓心裡雖然不滿,不過蕭的這個提議倒也算不上不好,此時的長空情緒與狀態皆是不夠穩定,若是待會真的再動起手來的話,她也不敢保證結果會如何。
回身看向長空,傾漓面上笑意一閃,同時將手腕擡了擡。
長空見此頓時明白了傾漓的意思,他此時雖然滿臉疑惑,不過也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
他方纔將寒昇之力吸入體內,此時正是需要時間好好地消化的時候。
驀地點了點頭,長空見着傾漓手腕動作的同時,則是十分配合的向着空間內躍了進去。
毫不費力的便是將長空收回到了空間手鐲之中,傾漓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朝着蕭的方向看去道:“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剩下的事情你還是自己處理的好。”
一聲落下,傾漓當下也不磨蹭,長空的事情已然差不多解決了,剩下的事情還是讓蕭跟步靈煙自己解決的好。
擡手按了按手腕上的空間手鐲,傾漓將看向蕭的視線收回,又向着慕長風喊道:“你是跟我一起離開,還是留下來給幫忙?”
慕長風對於自己的幫助,傾漓自然是記在心裡的,此時她就要離開這混亂之地,原則上自然要嚮慕長風聞上一聲纔好。
慕長風呆愣原地,驀地竟是聽到傾漓開口,一雙眸子裡頓時泛起一抹亮色,緊接着看向傾漓道:“既然你要離開,我自然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