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山頂直落而下。
傾漓本能的想要抓住些什麼。
卻是在她掉落下去的過程當中,周圍好似被一道屏障隔開了一般。
除了空氣之外,什麼也抓不住。
沈越早已經在掉下來的瞬間就昏了過去。
傾漓扯着他的手臂不敢鬆開,俯身向下看去的同時,這才發現下方黑洞洞的,根本看不到盡頭。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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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一聲悶響,傾漓猛地睜開眼睛,緊接着便是感到背後一陣刺痛傳來。
“落地了?”
空間裡,長空大爺的聲音傳來,語氣裡帶了幾分焦急。
從剛纔開始他便是被那股子威壓困在空間裡無法閃身出來,若不是這樣的話,他明明可是出手將傾漓跟沈越一同帶上去的。
傾漓揉了揉自己的後腦,緩緩地坐起身來。
指尖觸及到腦後髮絲的瞬間,頓時感到一抹微涼。
抽了抽嘴角,傾漓皺眉,不用想,她的後腦必然是撞傷了,而且那傷口似乎還流血了。
坐起身來的同時,傾漓看着漆黑一片的周圍,當即由着懷裡摸索出一顆明珠來拿在手中。
明珠現出,頓時將傾漓周圍的照亮了幾分。
傾漓藉着明珠的光亮快速的朝着四下看去,終於在身旁不遠處發現了沈越的身影。
“沈越?”
看向沈越所在的位置,傾漓輕聲喊道。
沈越從掉下山崖之後便暈了過去,此時他整個人伏在地上,一眼看過去倒是並不沒有什麼大礙。
好一會也沒有聽到沈越的迴應,傾漓當即將明珠放在地上。
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的雙腿,來不及仔細檢查自己身上是否有傷,傾漓當即由着地上站起身來,邁步朝着沈越的方向走了過去。
少年此時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張臉幾乎全數貼在泥土之中。
傾漓走過去,俯下身來伸手來按了按沈越的肩頭。
“那小子怎麼樣?”
長空大爺倒是意外的關心沈越的情況,此時見到傾漓俯身看去,忍不住問道。
傾漓將沈越的身體翻過來,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緊接着便是朝着他的脈門上探了過去。
“只是昏迷而已,沒有大礙。”
傾漓話落,明顯聽到空間里長空驀地鬆了口氣。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傾漓低頭看向腕上的空間手鐲,一臉好奇道:“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沈越這孩子了?難道他跟你有什麼關係不成?”
本就是爲了打趣長空,卻是不想就在傾漓話落的同時,長空大爺猛地便是一怒,連同語氣都跟着一邊,惡狠狠的道:“呸呸呸,你個死丫頭沒要詆譭大爺的名譽。”
雖然承認自己確實是對沈越那少年有些關心,不過他麼之間了沒什麼關係。
長空大爺暗自腹誹,思考間一張臉上的神情也隨之變幻起來。
傾漓並不繼續就這個話題盯着不放,她由着袖子裡摸索了一陣,方纔拿出幾顆丹藥來。
俯身掰開沈越的嘴巴,將丹藥方進入,讓他服下,傾漓這才起身站定,轉而打量起自己此時所置身的環境。
他們是由着行乾山頂掉落下來的,按理來說這裡應當是山崖下方的谷底,只是此時她看着四周黑漆漆的石壁,只覺得這裡並不像所謂的谷底,反倒是……
“這裡看起來似乎更像是一處山洞。”
長空的目力極好,即便是如此微弱的光亮之中也能夠看清四周的景物。
他快速的向着四周掃過,隨即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傾漓正要開口,卻是突然被長空打斷,聽言當即點頭,“我也這麼認爲。”
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一陣威壓仍舊未散,傾漓看向周圍,當即邁開步子朝着面前的一面石壁前走了過去。
接着明珠的微光,傾漓清楚的看到那石壁之上竟是生長着一層墨綠色的苔蘚。
指尖由着那苔蘚之上輕輕拂過,一股寒意當即沿着指尖向前,竟是在瞬間傳遍全身。
傾漓忍不住向後一退,鼻息間卻又聞到一陣淡淡的血腥之氣。
猛地轉身,傾漓站定吸氣,隨即辨別出那血腥味傳來的方向。
“竟是從那邊傳來的麼?”
視線快速轉向那血腥氣傳來的方向,傾漓話落便是朝着腕上的空間手鐲拍了一下。
“現在空間可是能打開?”
之前因爲那威壓的緣故,長空無法從空間之中現身,而傾漓也無法從空間之中取物。
而眼下傾漓看着那躺在一旁正昏迷着的沈越,不得不考慮如何安置那個少年的問題。
若是將他丟在這裡,傾漓自然是不放心的,因此下若是能夠將他送入到空間裡頭交給長空照看的話便是最好了。
只是傾漓等了好一會也不曾聽到長空迴應。
終於在傾漓就要不耐煩的時候,空間裡傳來長空大爺幽幽的聲音。
“沒辦法,那威壓雖然淡了許多,不過仍舊還在,我無法出去,你自然也沒辦法將人送進來。”
傾漓聽言只好嘆了口氣。
“既然這樣也是沒有辦法,不過到底不能把他丟在這裡。”
說話間便是邁步朝着沈越昏倒的地方走了過去。
然而就在傾漓朝着沈越走去的同時,本是平靜下來的山洞之中,猛然間竟是傳來一陣響動。
響聲震天,一瞬間呼嘯而來。
來不及反應,傾漓縱身向前,當即躍到沈越跟前,一把將其拉起來背在背上,便是飛快的向前走去。
……
同一時間,山頂之上,沈綿安聚集了沒有受傷的弟子。
看着已然大亮的天色,一張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詭異。
“即便是風藥師失蹤了,也不能影響我們這次的計劃。”
沈綿安驀地開口,雖然聲音有些沙啞,卻是擋不住那一股子陰冷之氣由着他的周身散發出來。
弟子們見此紛紛感到渾身一顫,後背一涼。
他們小心的站在原地,一雙眸子卻是不敢擡起頭來向着沈綿安看過去。
嚴桐看着衆人動作,當下只好縮在人羣裡相對不顯眼的位置站好。
然而他穿着的乃是一身黑色的袍子,於其他沈家弟子的青衣之中站定,只要想找一眼就能夠發覺他的存在。
只是眼下沈綿安卻好似完全沒有察覺一般,他想着今日行動的計劃,面上已然露出了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