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猛地一道黑影背對着月色而來,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一驚落到了那侍從的面前。
由着鵬鳥身上跳下來,傾漓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後又理了理自己被封吹亂的頭髮,這才朝着那侍從的方向把走過去。
由遠及近,那侍從猛地見到一隻龐然大物落下,登時感到兩腿一麻,想要逃走卻是也動彈不得。
眼看着面前方向有人想着自己走來,侍從慌忙間兩隻拳頭緊緊地握住,朝着傾漓的方向大喊道:“什麼人,你們想要做什麼,告訴你,我可是御府的侍從,你們要是……”
“還有力氣喊,這就說明還沒有毒發身亡,你倒也是命大得很。”
不等着那侍從說完,傾漓已然先一步開口,說話間身形一動,傾漓直接閃身到了那侍從跟前。
見到傾漓出現,那侍從剛纔還是一陣的麻木的雙腿頓時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此時伸出手來拉着傾漓的裙襬,道:“墨藥師你怎麼會這個時候纔出來,我差點就被你嚇死了。”
幾乎就要帶着哭腔,那侍從說完,還不忘伸手擦了擦眼角。
傾漓看着面前侍從的樣子,脣角不由得跟着抽了抽,“好了,我既然已經回來了,自然就不會讓你去死。”
說話間傾漓有着懷裡拿出一顆丹藥來,遞到哪侍從面前,又道:“將這顆丹藥吃了,保你不會有事了。”
見到傾漓拿出丹藥來,侍從當即心上一喜,擡手間一把拿過丹藥來,直接丟進嘴裡。
“你還真是單純,你就不爬她在這顆丹藥裡又添加了什麼其他的劇毒?”
就在那侍從將要吐下去的瞬間,那由着後方走上前來的凌無鄉驀地開口說道。
話落當下,只見的侍從臉色陡然一白,趕忙伸手去摳自己的喉嚨。
傾漓眉頭一皺,當下一拳頭打在侍從的腦袋上,道:“我若是想要你死,還給你解藥做什麼?你人死他麼?就這麼輕易地相信他的話。”
向着身後凌無鄉撇過一眼,傾漓冷哼一聲後當下轉過身去。
“現在可以將配製方法告知我了?”看着傾漓轉身,凌無鄉擡眼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覺間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時候。
心上有些着急,凌無鄉語氣之中顯然已然帶着幾分焦急之氣。
察覺到身後之人語氣的不對,傾漓眉頭一皺,正要轉身的當下,那一邊上的侍從卻是猛地一個竄身朝着傾漓的方向跑啦過去。
邊跑還邊喊道:“墨藥師救我,這裡,這裡有……”
“有什麼?”
驀地聽到侍從喊聲,傾漓轉身看去,當下就見得在那侍從身後,一隻足有兩隻手掌的蠍子正翹着蠍尾站在侍從的肩膀上。
眼神一動,傾漓看準目標,當下一個擡手,由着手中丟出一塊石子,當下便是朝着侍從的肩頭上打了過去。
石子擊中侍從肩膀上的毒蠍,那蠍子頓時被大翻過去,掉在地上。
趕忙跑到傾漓跟前,侍從撫摸着自己的心口一臉後怕道:“還好有藥師你救我,不然的話我估計就要死在那隻蠍子手裡了。”
一臉膽小懦弱的樣子,侍從那一副樣子看在傾漓眼裡,見着覺得有些可笑,如此的膽量,如此的能力,御風行會派他來跟着自己採藥,這其中看來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你剛剛叫她什麼?”似乎是察覺到什麼,凌無鄉一步箭步上前嗎,一把拉過傾漓面前的侍從來,開口問道。
觸不及防,侍從猛地被凌無鄉拉過去,還未反應過來,便是聽到凌無鄉向着自己問起,當下身子一顫,險些就要栽倒在地上。
面前之人他從未見過,不過剛纔看着他與藥師一同出現,想必就是墨藥師的朋友,不過既然是墨藥師的朋友,那現在這個意思是……
心上想着,侍從不由得開始緩慢的打量起面前的凌無鄉來。
察覺到侍從打量過來的目光,凌無鄉當下神色一冷,連帶着那拉着侍從的手腕一緊,下一刻,只聽得咔的一聲,隨後便是聽到侍從哀嚎一聲。
“手,手,我的手……”
看着自己被凌無鄉拉的脫臼的手腕,侍從臉上一陣冷汗冒出,當即想要向着身後的傾漓求援。
看着凌無鄉一臉陰冷之色,傾漓恍然記起剛纔那侍從似乎是稱呼自己爲墨藥師,難道是被凌無鄉看出了什麼不成?
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即便是凌無鄉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她現在一身戰氣全無,有個人幫她倒是更好,不過……
眼神一轉,傾漓低頭看了看自己,她現在的樣子與之前完全不同,身邊又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若是直接跟面前之人說自己就是風傾漓的話,他真的會信?
加下移動,傾漓身形一閃,直接閃身到凌無鄉跟前,手腕一動,直接將是從由凌無鄉手中拉出來,回身間五指一收,在侍從手腕之上一轉,一按。
“好了,這一段時間不要亂動就行了。”
將侍從的手腕接好,傾漓轉而對上凌無鄉,又道:“你履行了承諾將我帶了出來,那麼現在我也履行我答應你的。”
說到這裡,傾漓驀地頓了頓,隨後由着衣袖之中拿出一隻紙包,伸手遞到凌無鄉面前,
“這個就是那個藥粉了,若是想要知道里面的成分,那就自己去找藥師來分辨好了。”
話音落下,傾漓當下轉過身去,朝着那侍從看過一眼,道:“還看什麼,已經這麼晚了,你難道不想回去?”
“想,想,當然想了。”
聽到傾漓說要回去,那侍從哪裡會不高興,當下按着自己的手腕,直接跟在傾漓身後向着一旁走去。
身後,凌無鄉看着那拿在手裡的紙包,眉頭一挑。
“像或不像,是又或者不是,早晚會分辨清楚。”
一聲落下,凌無鄉身形一動,回身看向那身後方向的鵬鳥擡了擡手。
一路疾走,傾漓走在前面的步子邁的極快,以至於身後的侍從根本追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