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酒換的？”範宇軒看着江晨摸不着頭腦道。
“沒錯，就是兩瓶酒換的。”江晨苦笑着說道：“當初，我的去向其實已經定了，是去某大型集體的。可是後來我被我們b17廠的廠長，用兩瓶酒從上面首長那裡換來的。當時b17廠的情況很不樂觀，基本上都處在崩潰的邊緣。而我們的廠子找到了上面領導，然後請他幫忙調配一下技術人才過來，幫助b17廠填補人員流失的漏洞，共同度過難關。而上面領導就將我推薦給了他，一起來的很還有幾位，可是當他們看到當時b17廠的樣子後，都一個個搶着離開了，也就是我最後留了下來。”
“那你怎麼留下來了呢，按照當時的環境，你是怎麼想的。”範宇軒問道。
“我其實也想離開，可是無奈，我被廠裡的人給感動了，說白了，我就和廠裡的人產生感情了，所以我纔會一直沒有離開。”江晨笑着說道。
“也就是說你是被感動了，然後才留下來的。”範宇軒衝着江晨問道。
江晨心中吐槽了一聲，我其實是被那幫老狐狸用感情給綁架了，可是他表面上當然不能這麼說，於是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
“恩，那好。我想問一下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你站出來，並且初露鋒芒，研製生產出來了迷彩服的。我們早上也參觀了你們的迷彩服生產工程，真的很了不起。在短短的幾年之內，你們從無到有，從小到強，甚至在國際上面都名列前茅。這個迷彩服，你是怎麼想出來的。雖然國外也早已經有了這個迷彩服，但是在國外裝備的並不普遍。你是怎麼樣想出來這麼多的構思設計，並且一步步發展壯大的。”範宇軒提問道。
“怎麼站出來的。”江晨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其實很簡單，我的那位小舅舅要去前線了。他又是偵察兵，我想着一件隱蔽性比較強的迷彩服應該能較大的保護他的安全。所以這纔有了我們最初的動機，爲他們做一套迷彩服。於是我就帶了幾個剛認識的夥伴，瞎折騰出來了一套現在看來粗糙不已的迷彩服。並且讓他們帶去了前線。沒想到，效果不錯，受到了前線部隊的歡迎，於是這就有了我們公司成立的第一桶金。至於你所說的那些想法，其實就都是我大學的時候，看外刊上面的介紹，然後根據自己理解的情況，仿製出來的，然後一點一點進步。然後通過我們幾次在國際軍售上面的成功，從而才發展成現在這樣。”
範宇軒點點頭然後看着江晨問道：“那你又是怎麼想想着單獨出去呢，成了服務公司，而不是交給工廠生產。”
來了，江晨心中暗道。雖然心裡已經警惕起來，不過他還是笑道：“其實在我們接到訂單的時候，b17場已經有自己的訂單了，那就是狙擊步槍。而且本身這個廠也不是生產軍服的，所以並不擅長，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和人員，按照當時工廠的狀態，也不敢這麼折騰。而且當時，我在廠裡只是一個小角色，根本沒有多少話語權。所以我們還是覺得，先弄出來一點成績再說。”
“那現在呢，現在讓你把這個公司交給國家，你願意嗎。”範宇軒盯着江晨問道。
江晨心中雖然對這樣的問題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看着範宇軒笑道：“我相信國家是有她自己的判斷的，如果她真的想要的話，你認爲我願意不願意，會很重要嗎。當然，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需要，我想我會很願意的。你可以在這個報道上面寫着，問問上面什麼態度。”
範宇軒聞言，心中暗道，這種事情，誰又不是傻子，敢問嗎了。也瞬間覺得這個江晨很不簡單，這一下子反擊讓他無話可接了。不過作爲記者，他還是有一定心理素質的，於是笑着說道：“呵呵，這個問題，咱們就到這，我相信上面有上面的考慮的，咱們就不要妄加推測了。好了，咱們進行下一個話題。你剛剛提到的狙擊步槍和下面一系列的武器裝備，聽說這些裡邊都有你不小的成績，請問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我們也查了資料，國外一款槍械的研發時間，都是兩三年以上的，你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麼多的成績呢。”
江晨聞言呵呵一笑：“呵呵，你也是聽說，所以這個消息並不準確。這些成績不是我一個人所創造出來的，而是我們整個研發團隊，我們整個b17廠共同創造出來的。雖然這裡邊有我的一部分努力在裡邊，但是也只佔很少一部分。我所獲得的知識和想法，也就源於我們大學時候接觸的那些資料，再加上我們廠內多年技術工藝積累和技術工人的培養，這些搭載一起，纔有了這麼多的成績出來。”
“能談談你們研發的過程嗎，遇到了什麼困難。”範宇軒見江晨說道很模糊，於是追問道。
江晨搖搖頭道：“抱歉，我們今天的採訪不涉及這方面的內容。”
“哦，不好意思，那咱們換一個話題吧。”範宇軒聽見江晨不願意說，也就知趣沒問，而是轉移話題道：“能說說你們在海外獲得的第一筆訂單嗎，好像也正是因爲這一筆訂單，你們纔有了後來的西部工業公司。”
江晨還是搖搖頭道：“這個第一筆訂單涉及這軍售，所以抱歉，我們是簽有合約的，這方面的事情我們是不能透露給第三方知道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確是在那一次軍售中，賣出去了一批迷彩軍服，積累了一部分資金，這纔有了我們後面發展摩托車時候，所需要的資金。”
“可以理解。”範宇軒點點頭道：“能方便透露，這個第一筆訂單，你們賺了多少錢嗎。”
江晨微微一笑，然後搖頭道：“沒有多少，也就百來萬外匯吧。”
“哦。”見江晨不買賬，範宇軒再次換話題道：“那你們是怎麼有勇氣，將這部分錢都投入出去，然後決定建立摩托車廠，冒這麼大的風險生產摩托車的。我很難理解，當時你們幾個年輕人，是怎麼想的。要是我有了這麼多錢的話，我回想想着怎麼花。你們是怎麼樣忍受住誘惑的。”
江晨看着範宇軒笑着說道：“所以，我們成功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