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遲遲不歸的男人

韓少廷頓時泄氣了。“算了,當我沒問。”

宋令姿見韓少廷走向廚房,臉上露出一絲莫名奇妙的神色,喃喃自語:“好端端的,怎麼說一半就不說。男人心,海底針。”

韓少廷踏進廚房的腳頓了一下,其實,他是沒有勇氣面對宋令姿,生怕宋令姿的答案和自己想的完全不相同,到時候,丟臉的人就是他了。

走進廚房,聞到一股香味撲面而來,韓少廷掀開鍋,發現鍋裡的食物是他沒有見過的,就好奇問宋令姿.“老婆,鍋裡是什麼?”

宋令姿將東西整理好了,就走進廚房,望着掀開的鍋,答道:“這是豬皮凍。”

見韓少廷露出不贊同的神色,宋令姿走上前介紹道:“豬皮凍可以養顏美容,延緩衰老。”

韓少廷不敢相信宋令姿會吃這麼油膩膩的東西。“你確定你能夠吃得下?”

“爲什麼吃不下?”宋令姿反問,“膠原蛋白,對女人很重要的。”

韓少廷又掀起另外一個鍋,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姜味。“這又是什麼?”

“薑湯。”宋令姿已經拿出白瓷碗,遞給韓少廷,“你趕緊喝一碗驅寒免得寒氣入體,感冒就不好了。”

韓少廷拿着碗,心裡感到一股暖流流過全身。“你怎麼會想到煲薑湯?”vexp。

“以前我讀書的時候,我媽一遇到下雨天,都會煲一鍋。雨水有寒氣,最容易感冒了,要是照顧不當,老了很容易風溼。”宋令姿想起母親貼心的照顧,心裡就熨帖,

“你倒是想得遠”。韓少廷笑了,一雙黑眸如星辰般燦爛。之前的那些不痛快似乎又消失了。

“那是當然了,等你老了,要是有什麼病痛,還不是我照顧你?與其將來累死累活,我情願現在辛苦點。”宋令姿裝出一副嫌惡的樣子,故意激怒韓少廷。

“喲,你都想那麼遠了。”韓少廷聽着就覺得歡喜。心口泛出一絲甜蜜。“那看來,我要好好保重身體,免得以後老了,成了你的包袱。”

“知道就好。”宋令姿捏了捏韓少廷挺直的鼻樑。“你的身體,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以後,我和孩子都靠着你來養。”

韓少廷的黑眸閃過一絲異樣。他心中清楚,宋令姿沒有了自己,依然能過的有滋有味。一想到這點,好心情又跟着煙消雲散。

環住宋令姿的細腰,韓少廷的頭擱在她的肩窩上。“令姿,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怎麼了?”宋令姿有點詫異。

“我想補一個蜜月給你。”韓少廷的臉貼在她的臉上。“那次不算。”

宋令姿沉吟了一會兒,答了一個字:“好。”

“不問我爲什麼嗎?”韓少廷訝異地挑眉。

宋令姿的嘴角彎起,一抹笑意綻放在臉上。“有原因嗎?”

“沒有。”韓少廷摟着她,吻上她的脣。

一切盡在不言中……

雨後的夜晚,空氣特別清新,五彩的霓虹燈,隨着夜幕拉開,逐漸亮起來。

藍斯宇駕着蘭博基尼,飛快地在車流中穿梭,倒退而過的風景,他都無心欣賞,直到市中心廣場附近,他的車速纔開始減下來。

望着廣場附近樹立的那張巨大廣告牌,藍斯宇移不開視線。精緻的五官,明媚的笑,不管她出現在哪裡,總會第一時間抓住他的目光。

什麼是愛情,往往都是在猝不及防的時候,瞬間攻入自己的內心。藍斯宇不得不承認,那個人,已經駐紮在他的的心裡,不可能輕易地驅逐。

當廣告牌漸漸消失在視線內,藍斯宇的脣抿緊了。蘭博基尼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停在了四季酒店的門口。

一個男侍應生幫藍斯宇打開了車門,藍斯宇的長腿一伸,就邁出自己的車,將車交給了專門負責泊車的侍應生,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四季酒店。

四季酒店在s市屬四星級酒店,卻因爲格局別緻,受到城中不少富豪的青睞。藍斯宇一步入酒店,就有人上前寒暄。他揚着笑,客氣有禮迴應對方。

時間不知不覺飛逝而過,藍斯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血,工作一天,他已經很疲勞了,不適合在這種地方多呆,就和宴會的主人告辭,準備回家休息。

“你說韓大少的老婆以前在外頭亂搞?是不是真的?”一道尖銳的聲音在某個角落響起,說話的女人身材臃腫,面容憔悴。

“不止這些,聽說還了。現在結婚一年,也沒有孩子,估計是不能生了。”另一道女聲說的肆無忌憚,帶着一抹幸災樂禍的笑。相對前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年輕美貌,風姿綽約。

“這種人就是活該,整天擺着架子還真的以爲自己飛上枝頭就能成鳳凰嗎?”第三個開口的女人,身材玲瓏,臉上化着最流行的彩妝。“其實,母雞就是母雞,可惜,還是一隻不能下蛋的母雞。”

這些話,藍斯宇一字不漏地聽進去,他掃了幾眼,嘴角帶着一抹冷峻的笑。這幾個愛說是非的女人,他都認識。第一個胖女人是個母老虎,她老公是招贅上門的,在家裡沒有什麼地位,什麼事情都是胖女人做主。第二個女人是某公司老總的小秘,至於哪種小秘就不言而喻了。最後一個,出身比較好一點,某個局長的千金。

藍斯宇不動聲色地將這些人的臉孔記下來,然後快步走出酒店,撥通了某個神秘電話:“你好,是我藍斯宇,上次你不是說你們雜誌的銷量不好嗎?我給你們幾條新聞,到時候,我保證你們的銷量節節攀升。”

電話那邊的人聞言,興奮異常,追問藍斯宇什麼時候給?

藍斯宇又是一笑,琥珀色的眼眸一片冰冷:“今晚回去,我就給你發email。”

掛斷手機,藍斯宇鑽進蘭博基尼,打開音響,一首yesterdayoncemore就飄出來。聽到這首歌,藍斯宇的臉上閃過一絲懷念。

和宋令姿相處,他總會有一種安心溫暖的感覺,就好像此刻這樣,聽着老歌,懷念起和母親相依爲命的日子。

翌日清晨,陽光破雲層而出,撒下一地金暉。

韓少廷站在穿衣鏡面前,摟着宋令姿的細腰,低聲問道:“真的不陪我去嗎?”

“老田是你的戰友,你去幫忙是應該的,至於我嘛,還是留在家裡。”宋令姿見韓少廷眉頭鎖起,笑着用手指撫平他的眉頭。“別皺眉頭了,再皺下去,你會越來越老的。”

韓少廷聽了,十分不滿意,一把抱起宋令姿轉幾個圈。宋令姿尖叫一聲,摟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韓少廷停下來,帶着幾分威脅道:“下次再說我老,就不是這麼簡單的。”

什媛自時。宋令姿捶了他的肩頭一下。“你快放我下來。”

韓少廷聞言,將她放下,紅潤的脣揚起,取笑宋令姿:“你的膽子有時候比老虎還大,有時候又比老鼠小。”

“這有什麼稀奇的,人都是欺善怕惡的。”宋令姿笑了,一雙眸子波光瀲灩,就如夏日的湖泊,有一種寧靜的美麗。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說我欺負你?”韓少廷說着,又把宋令姿攬到懷裡,“你說,我要不要落實一下?”

“討厭?”宋令姿揮手,推開韓少廷。“快點去,別讓人家等你。”

韓少廷知道宋令姿不會跟自己去,也沒有勉強她,臨出門的時候,再三囑咐她:“三餐記得要準時吃,別光顧設計作品,忘了吃飯。”

宋令姿點頭如搗蒜,就怕韓少廷臨時改變主意,留在家裡陪着她。

等韓少廷前腳一走,宋令姿就打電話給莊雅,讓莊雅和高洋洋上來幫忙。

斜陽掛在天際,一朵雲彩遮住了它,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邊。韓少廷從房地產公司走下來,拍了拍田參謀長的肩頭:“別急,總能買到適合的房子。”

田參謀長蹙眉,嘆口氣:“阿婭堅持要在s市舉辦婚禮,住在這裡,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麻煩。”

韓少廷瞭然一笑:“其實女人都這樣的,結婚的時候,多順着她,對你有好處的。”

田參謀長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就是一直麻煩你,實在是過意不去。”

“說什麼傻話。”韓少廷坐到駕駛座上,“我們是一個戰壕裡爬出來的兄弟,不分彼此。”

“嫂子不會生氣嗎?”田參謀長有點疑慮。

“沒事。”韓少廷眼裡閃過一絲異色,卻很快地掩飾過去。

將田參謀長送回他租住的地方,韓少廷又駕車回了一趟老宅。

唐敏見兒子回來,十分高興,堅持要留韓少廷在家裡吃飯。韓少廷拗不過母親,只好留下來等開飯。

在家裡忙碌一天的宋令姿,見時針指向了六點,韓少廷還沒有回家吃飯,就拿出自己的手機打他的手機。

手機接通,宋令姿直接問道:“老公,你現在在哪裡?”

“是令姿嗎?”接起電話的人是唐敏,聲音溫柔和煦,“少廷在樓上洗澡,你有事嗎?”

宋令姿有點意外韓少廷回了老宅,卻不好說出口。“沒事,就是飯點到了,我想問下少廷幾時回來吃?”

“少廷,今晚要留在這邊吃飯。”唐敏笑着回答,邀請宋令姿一起過來:“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今天是難得的好日子。”

宋令姿望着自己已經做好了一桌的菜,抿嘴:“媽,抱歉,我這邊也煮了東西,邀請了一些朋友過來吃飯,不能走開。”

宋令姿知道,她若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拒絕唐敏,就會給唐敏留下傲慢的印象。

唐敏又有幾分意外,就問道:“你是不是給少廷安排生日宴會?”

“對,我就是想給少廷一個驚喜,就安排了一個小型的生日宴會。”宋令姿並不訝異,能記住一個男人的生日,除了母親就是老婆。“今天燒了一桌子的菜,還請了幾個朋友過來吃,實在不方便走開。不知道媽有沒有空,如果媽方便的話,和爸一起過來慶祝。”

“倒是我的不是。”唐敏笑着賠不是,沒有想到宋令姿會這樣細心,之前對宋令姿的那些不滿就消弭了不少:“我和你爸今晚沒空去,等下得陪老爺子出門。你放心吧,我讓他陪着老爺子吃一會兒飯,就趕他回去。你就找點節目,拖延開飯時間。”

“媽,謝謝你。”宋令姿眉眼舒展,第一次覺得自己和唐敏的距離很近。

“傻孩子。”唐敏聽到兒子在樓梯上走動的聲音,就急匆匆要掛電話。“不和你說了,他快下樓了,要是讓他知道了就不好。surprise就是要出其不意纔有趣。”

宋令姿莞爾一笑,突然發現唐敏也有童心的一面,婆媳之間的隔閡,瞬間消弭了不少。

韓少廷下樓,就看到唐敏在擺弄自己的手機,他蹙眉:“媽,有事嗎?”

“沒事。”唐敏笑着把手機還給了韓少廷。“最近在玩遊戲,想看看你手機裡有什麼遊戲。”

韓少廷的黑眸閃過一抹不解:“你什麼時候學會玩遊戲?”

唐敏剛剛和宋令姿通過電話,見他們夫妻感情不錯,心情正好。此時見韓少廷打破沙鍋問到底,就含糊以對:“我隨便學學,反正閒着也閒着。要不然的話,你生個孩子給我帶,我不就沒空玩遊戲。”

韓少廷沒有想到唐敏會提到這一茬,支支吾吾地岔開話題:“媽,廚房什麼時候開飯?”

“現在就可以開飯了。”唐敏急急走入廚房,剛纔她還打算給兒子慶祝生日,吩咐廚房多準備幾道菜,現在改變主意了,就去廚房取消那些菜。畢竟,兒子是兒媳婦的,要心疼,要照顧,那都是兒媳婦該做的事情。

韓少廷一吃完飯,唐敏就找了藉口趕他走。韓少廷不疑有詐,直接走人。

剛坐上車,手機就響起了,韓少廷拿起手機查看,就發現手機的信息箱裡有十多條短信。他一一查看,才發現今天是他的生日。

韓少廷知道自己生日之後,非常失落,發來的短信,居然沒有一封是宋令姿的,早上,宋令姿似乎也沒有記起自己的生日。

打開通訊錄,韓少廷直接撥了宋令姿的電話,開口就問宋令姿:“老婆,吃飯了嗎?”

“還沒有。”宋令姿聽到韓少廷的聲音,嘴角揚起。“我現在準備去煮,你要不要回來吃?”說到這句話時候,宋令姿有點忐忑不安。

韓少廷本來想說吃過了,叫她自己吃,又想一想,兩個人在一起吃頓飯,就當作慶祝也好。“好,我現在就回家。你隨意煮一點東西就好了。”

手機收線,韓少廷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有所謂的阿q精神,明明期待她爲自己慶祝生日,結果,只能用一起度過做藉口,掩飾自己的失落之情。

手機的熒幕又一次亮起,韓少廷以爲宋令姿記起自己的生日,又打來了,心中涌起一抹狂喜。“令姿。”

手機裡一片靜默,韓少廷移開手機,查看一下,才發現是陌生號碼,就皺着眉頭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少廷,是我。”姜媛媛的聲音透過話筒幽幽傳了過來。

韓少廷的臉色一下子凝固了。“你有事麼?”

自從上次他和她坦白,就以爲姜媛媛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顯然,姜媛媛並沒有明白過來。

“我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說一句生日快樂?”姜媛媛說的時候,隱約帶着一絲哭音。

韓少廷很想掛電話,不明白姜媛媛這樣哭,到底是什麼意思?哪有人在別人生日的時候,觸人家的黴頭?“謝謝?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掛電話嗎?”

“少廷。”姜媛媛在電話那邊急了,開始口不擇言:“難道我就是這樣讓你討厭嗎?和我說話,對你來說,就是那麼辛苦的事情嗎?”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我們好聚好散。”韓少廷徹底失去耐心了,說話口氣不知不覺就衝起來。“別以爲你現在對我示好,就能改變一切。從你背叛我那刻開始,我們之間就玩完了。”

說着,韓少廷就準備按掉電話,話筒裡傳來了姜媛媛揭斯底裡的聲音:“韓少廷,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這輩子都會後悔的......”

韓少廷想置之不理,可心頭卻掠過一股不祥的預感。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突然斷線了,一切歸於寧靜。

韓少廷反覆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開車走人。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手機又嘀嘀地響起。韓少廷拿起手機一看,頓時嚇傻了眼。

這是一條彩信,沒有任何文字內容,只有一張照片:一截皓如白玉的手腕,有一條細細的血痕,正往外冒血。

韓少廷再也顧不上其他,打電話給韓少陵,問了地址,直奔姜媛媛的公寓。

在保安的幫助下,韓少廷打開了姜媛媛公寓的門。門一開,一股熟悉的血腥味若有若無地飄蕩在公寓裡,韓少廷的臉色一變,再也顧不上什麼忌諱,一腳踹開浴室的門。

裝修豪華的浴室,此刻被血腥味籠罩,血色盡失的姜媛媛躺在浴缸裡,就好像一條即將化爲泡沫的美人魚一樣,蒼白,憔悴,彷彿風一吹就能倒下去。象牙白的浴缸裡盛滿了熱水,一朵朵血花順着她的手腕往外溢出,就像一朵朵開在水裡的花朵,一瞬間綻放,一瞬間湮滅。

韓少廷的心臟瞬間痙.攣,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透不過氣來。他知道姜媛媛回來真正的目的,就是找自己複合,可惜,他無法接受她的想法,

彎下腰,韓少廷迅速用毛巾扎住她的手臂,避免動脈血管大量流血,然後抱起她,迅速往電梯的方向急奔,旁邊有個保安略懂得一些醫學常識,幫韓少廷將姜媛媛的手臂舉高,避免失血過多,導致休克。

宋令姿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到韓少廷,打他手機沒有人接聽,她的心漸漸沉入谷底。

開頭的時候,她擔心韓少廷跑去朋友家,不願意回家,後來又擔心出車禍或者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一時間,思緒紛亂,越想,越是焦心。

走出陽臺,宋令姿仰望星空,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避免莊雅幾個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會擔心自己。

等她收拾好心情,就走進客廳,笑着和莊雅等人說:”媽,少廷打電話,說臨時遇到狀況,回不來了。叫我給他留點菜就行了,我們先吃。”

莊雅和高洋洋明知道出了問題,也不好問出口。幾個人圍坐在一起,靜靜吃飯,沒有之前熱絡的氣氛。

吃完飯,高洋洋想幫宋令姿收拾碗筷,宋令姿拒絕了。幾個人陸續走了,偌大的客廳又剩下宋令姿一個人。

宋令姿走到廚房,將已經涼掉的飯菜放進冰箱。看到冰箱裡的蛋糕,宋令姿失神了,這一個蛋糕花費了她大半天的時間才弄好的,今天,就是想給韓少廷一個驚喜。

關上冰箱的門,宋令姿走出廚房就聽到手機有短信的聲音。宋令姿疾步走上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抱歉,我今晚不回去了。

宋令姿的力氣一下子像是被人抽走似的,她轉身回到廚房,拿出蛋糕,扔進垃圾桶,還把自己辛苦燒好的菜,用袋子裝好,一併丟進去。

回到浴室,宋令姿打開冷水,用冰冷的水來淋浴,降低心中的怒火。這是他的生日,從昨天開始,她就已經費盡心思去安排,結果,人家不回來也就算了,居然還夜不歸宿。到底是什麼人這麼重要,重要到他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嗎?

淋了半天冷水,宋令姿才緩緩走出浴室,把自己扔進牀鋪中,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直到睡神來襲,她才跌入夢鄉。

在夢中,她看到韓少廷放開她的手,轉而牽起姜媛媛的手離去,頓時被嚇醒了。望着孤單一人的牀鋪,宋令姿的嘴角劃過一絲苦笑,一抹苦澀充滿了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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