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顧向陽一動,受到顧寅委託的強壯男人就把他拉住了,他提醒道,“你才答應過她不亂動的。”
秦向陽氣極,他是答應顧寅不要動。
但不包括她在做這麼危險的事。秦向陽身子急欲上前,卻一次次被這個強壯男人推回。
“你想幹什麼!”眼神惡狠狠瞪向強壯男人,秦向陽壓低了聲音在那低吼,“讓開!”
攔着路,強壯男人的表情淡泊,但身體卻很好的向秦向陽表達了他的意思——不讓。
秦向陽不想和這個男人動手,但這個男人一直擋着他,如果不拉着小寅回來……
秦向陽眉眼一冷,看着強壯男人的眼神漸漸轉冷。
他開始動真格的,手腕大力一甩,霍霍風聲的拳有力揮出。
顧寅聽到聲後的聲音,但這些她都不關心。
她要殺了那個把他們困在這裡的阻擊手,現在只有這個纔是她關注的。
如果不是突如其下的一場大雨,她可以就直接被曬昏在了草跺裡。
指腹按壓在上面,似乎重一點就會劃破你的皮膚,讓刀上的細菌侵蝕進血液裡。
殺他的原因僅僅是老闆害死了他的妻子。怕這個沾滿血腥的男人會殺了自己。
雖然下雨讓她的神智開始清楚,但身體的潮溼以及雨水的澆淋…那些地於痛苦的經歷她比誰要清楚。
這個阻擊手把她害得這麼狼狽,還在枉想殺了他們後安全離開?
但她現在沒有槍。她的手裡只有一把刀。
當時的顧寅被要求射殺一個男人。那是一位出色的僱傭兵,
指腹刮過鋒利的刀口。刀口被打磨的非常薄利。
如果真是那樣,她一定是史上最悲劇的反阻擊手。
他們奔跑時,被子不可能全部擋住,他多少會看到一些,但只有一些就足夠了。他就會靜靜的呆在那,等你好奇的看他在不在而探出頭時,一槍蹦掉你的天靈蓋。
聽上去非常古老的名‘僱傭兵’,但你要相信,現在還是這種人的存在。
他們一般生活在最低層,但平時上街和所有人都沒有差別,顧寅當初接這個生意是因爲青行負債累累,她需要錢,所以她接了這個生意。
顧寅的大腦開始盤算起來,從剛纔男人的子彈方向來看,他掃射的的位置就在窗子附近,現在他應該還守着。因爲他的目標還在廁所間裡。
他只要做成一筆生意,就有一筆普通人奮鬥一輩子的錢財。
她的精神出現恍惚。
當時的顧寅十八歲,她被迫把自己埋進半人高的草叢裡,一伏就是半天,從凌晨到太陽最毒辣的時間段,她忍受着太陽的炙烤,白嫩的皮膚被烤得散發着燒烤後的潮紅,身體的水份被快速蒸發。
顧寅做過阻擊手,她明白一切心理。
手心分別拿着端士軍刀和假人。
從他把自己逼得這麼狼狽後,顧寅怎麼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射中別人和被人射中時的感覺。
移開手,她並不想劃破自己。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鋒利匕首。現在她就要用這把匕首插入那個男人的腦子裡。
退燒藥的有效成份在大腦裡面快速運轉着,顧寅的大腦開始清明,越來越冷靜,她估算着那個殺手大概的位置。
現在,她只有一秒左右的時間定位,而後扔刀,再快速閃開,這些動作必需天衣無縫,銜接完美。
如果有一點紕漏,那就是她的性命,就是最好的結局。
深深吸一口氣,顧寅在身後倆個男人打的蜜不可分間,身子向前一踏,同時扔出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