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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倆說着話，鄰居王叔滿頭大汗的擠過來，看到趙晉琛，一把拉住他就往外跑。
“王叔，啥事啊？”
趙晉琛最先想到的就是他的外甥女，臨走的時候，把孩子託付給他家了。
“你妹妹出事了，人已經......唉，發現的時候......人都硬了。”
王叔看了眼周桂芳，離着的距離應該聽不到他們的談話，這纔敢把趙玉瑩的事情說出來。
“你說什麼？”
趙晉琛一把抓住他，手上的力氣太大，王叔疼的連聲“誒呦”。
“輕點，我這老骨頭扛不住你捏。”
“對不起。”
趙晉琛忙鬆開手，心裡像是着了火，妹妹死了？
她怎麼會死了？那麼年輕，才二十多歲.....
雙眼血紅，漲的很疼，眼前一陣模糊，水霧遮住他的視線。
還記得妹妹小時候的天真可愛，她喊哥哥時的調皮，她求自己辦事時撒嬌的樣子。
怎麼就死了呢......
他無法接受。
“自己掉到地上，頭先着地的。”
王叔有些不好意思，他聽到趙玉瑩喊餓了，沒管，後來聽到她喊救命，也沒管。
一個多小時後，發現她家肅靜的有些不對勁，纔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人都硬了。
死的時候，眼睛睜的很嚇人，像是要瞪出眼眶似的。
把他嚇得掉頭就跑，找了村裡膽大的人過去幫忙，現在人停在草蓆上呢！
趙家的人都不在，他沒法做主。
媳婦嚇得不敢在家呆着了，趙家院子裡挺着屍體，還是橫死的，誰不怕。
“老王，出啥事了？”
周桂芳沒聽到他們說啥，但是看他倆的神情有些不對，老王焦急的連連擦汗，眼神驚恐，像是受了驚嚇似的。
兒子呆呆的站在那兒，像是傻了？
“老嫂子......”
老王爲難的看了眼趙晉琛，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周桂芳。
“到底啥事？”
周桂芳心慌了，想到了閨女，和外孫女，上前抓住王叔的手，來回搖起來。
她手上的溫度一點點消失，涼的像冰。
老王爲難的看着她：“嫂子，你挺住啊！別想那麼多，你們母女的緣分盡了。”
老王的聲音越來越小，周桂芳還有什麼不明白。
“玉瑩......”
用盡全力喊了一聲閨女的名字，她仰面朝天的摔倒。
趙晉琛一把抱住她，眼看着媽媽背過氣了，忙揹着她往樓下跑。
病房裡，趙耀祖聽到妻子這淒厲的喊聲，猛地坐起來：“玉瑩......”
“叔，您別激動，剛好一點，再腦出血，命就沒了。”
周子旭忙過去扶着他，幫他扶着前胸後背，連聲安慰他。
聽到嬸子的喊聲，還有啥不明白的。
“我的玉瑩......你......可疼死爸爸了。”
趙耀祖用力捶胸，心口像是針扎似的疼。
再不好的兒女死了，父母也受不了。
一號沒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不善言辭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老人?
周子旭過去抓住趙耀祖的胳膊：“叔，別難過。”
“我怎麼能不難過？玉瑩才二十多歲，孩子那麼小，這就沒了？白髮人送黑髮人，誰受得了？”
趙耀祖哪裡肯聽勸，老淚縱橫，人穿鞋就要下地，他不相信，他的閨女就這麼死了？一定是老王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