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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爸爸回房的背影,趙晉琛發現他真的老了,在妹妹死後,爸爸就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蒼老,今天是他在妹妹死後,難得的笑出來。
看向新房,燈光從薄薄的窗簾紅透出來,紅色的窗簾,紅色的光芒......
深吸一口氣,打來一盆冷水,洗臉,刷牙,他今晚是新郎官,要乾乾淨淨的去見新娘。
一號在新房裡忐忑的等着,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她眼底顯出傷感,難道,今晚他不回來了?
讓她在新婚夜獨守空房?心裡突然很難過,用力的攥着拳頭,是不是不該結婚?
她爲什麼就心軟了,爲什麼還對他存有幻想?
猛地站起來,吸吸鼻子,吞下苦澀。
她開始收拾包袱,既然不愛,她又何必強求?
“吱呀.....”
在她剛剛把衣服收拾好時,新房的門開了,老式的合頁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趙晉琛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進新房。
他的身上有肥皂和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一號愣愣的看着他,深邃的寒眸,在燈光下注視着自己。
“你想幹什麼?”
趙晉琛的幽深的眸子落在她已經收拾好的包袱上,濃眉頓時蹙緊,這是想離開嗎?
隨手把門關上,直接插.上門劃,既然打定注意要和她過一輩子,自然不能讓新娘子在新婚夜就離開。
“我......收拾一下、”
一號眸光躲閃了下。對着他撒謊了。
新郎都回來了,她不會傻到說自己要回部隊的話,那她苦苦的暗戀這麼久,不是一簾幽夢的嗎?
“以後再收拾。、”
趙晉琛眸子閃過暗芒,沒有拆穿她,薄脣微微揚起,過去幫她把包袱重新放回炕櫃中。
一號糾結的看着他,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心裡莫名覺得很緊張、
“想不想去廁所?”
趙晉琛回頭看到她緊張的臉都泛白了,想到以前她的沉穩,就連子彈從耳邊擦過,她都不曾害怕過,自己就那麼讓她害怕嗎?
笑着問了句,貌似,從婚禮開始到現在,她還沒去過廁所呢!
特殊訓練的人,都能憋尿,這是強大的意志力控制的結果。
“想去、”
一號緊張的很,真的很想去廁所。
“走吧,我陪你去,不然你找不到。”
看到她這樣,趙晉琛的薄脣揚起的弧度更深了幾分,愉悅的打開門,回頭看着她。
“呃,你告訴我位置就行。”
一號臉上頓時佈滿紅雲,和他一起去廁所?想想那畫面.....
她還是黃花大姑娘,怎麼好意思?
“我在外面等你。”
趙晉琛輕笑一聲,知道她在顧慮什麼,燈光下看着羞紅臉的一號,心裡也蕩起一池漣漪。
“那好。”
聽到趙晉琛的笑聲,一號愕然的擡頭,從認識他到現在,也沒見過他笑,都是一本正經的嚴肅。
跟在他身後,一號的心還是忐忑着,農村的廁所,和部隊的不一樣,都只能擋住大半身,解褲子的動作,外人都能看到。
所以,她才硬憋着一天,就怕尷尬。
不知道晉琛會不會背過身?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在靠山屯內山訓練那麼久,她都沒有爲這事煩惱過。
“到了,就在那邊,你去吧!我給你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