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把式皺眉看向趙晉琛,怎麼這個語氣?還問他姓名?
“回答。”
趙晉琛聲音更冷了,威嚴的看着周把式,眼神銳利,根本不是平時在家裡見面的樣子。
“周木仁。”
周把式負氣回答,低頭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手銬子,嘴角揚起苦笑。
“知道今天爲什麼帶你過來嗎?”
趙晉琛把藥包放到桌上,沉冷的問他。
“晉琛,你說爲什麼吧?”
周把式仰頭看着趙晉琛,燈光在他那邊朝着自己照着,他想看他的神情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到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和渾身的寒意。
“臘月二十六那天晚上七點多你在什麼地方?有誰能證明?”
趙晉琛直接切入正題,心裡到現在還不希望是周叔乾的。
“我在家啊!”
周把式脫口而出,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了。
“誰能證明?”
趙晉琛追問道。
“我......是我做的。”
周把式像是做出一項很痛苦的決定,擡頭看着趙晉琛,咬牙承認。
這是不是太順利了?
趙晉琛心裡一點沒有欣喜,審訊纔剛剛開始,就算周把式是下毒之人,也應該想盡一切辦法給自己脫罪。
這麼快就答應了,完全不符合常理。
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點燃一根香菸走過去遞給他。
“你說是你做的,那就把作案過程,以及因爲什麼作案說一下。”
周把式接過香菸,趙晉琛發現他的手有些抖,眼中是視死如歸的神情。
“我......”
記錄員在飛快的記錄着,趙晉琛返回到座位上默默的點燃一根香菸,靜靜的聽着周把式的供詞。
他說的太籠統,越說,錯漏越多。
“老鼠藥是什麼時候買的?”
趙晉琛突然開口,周把式本來說的就不順利,被趙晉琛這麼一問愣了半天。
“老鼠藥買了好久了,家裡鬧耗子。”
狠狠吸了一口煙,吐出時,話也說出來了。
審訊結束時,周把式已經滿頭大漢,在警察要帶他走的時候,他猛地擡頭看向趙晉琛。
“晉琛,我會判幾年?”
他的聲音裡帶着對未知的恐懼,眼神像是被野狼抓住,沒有逃生希望的絕望。
“證實是你的話,最少要五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叔,你是不是在維護誰?”
趙晉琛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給他,最後,突然問了一句。
“啊?沒有......就是我乾的,我嫉妒你家日子好過,所以就去下毒了。”
周把式眼中閃過義無反顧,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所爲。
“帶下去吧!叔,我給你一晚上時間好好想想,幫別人頂罪,值得嗎?”
趙晉琛看着供詞,很多都是不合理的,甚至就是自相矛盾。
擡頭看着他,沉聲問他。
不想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想放過真正的作惡之人。
“啊?沒有,就是我乾的,晉琛,叔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爸爸,不該鬼迷心竅,嫉妒你家。”
“叔,你連往什麼裡面下毒都不清楚,還說是你乾的?”
趙晉琛猛的一拍桌子,聲音大的嚇得周把式從凳子掉到地上。
臉色慘白的看着趙晉琛,頭上的汗冒的更急了:“我.....我忘了,當時太害怕了,下完毒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