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本來她喜歡周子旭，沒有到現在這種朝思暮想的地步，是她給了自己希望。
利用周子旭做誘餌，讓自己教她舞蹈，結果，她也是喜歡周子旭而求之不得的人。
真是笑話了，她一個城裡的姑娘，愣讓一個農村的丫頭給騙了。
趙玉瑩看到她的目光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吞了口口水，話都不敢和她說。
“你來幹什麼？是不是也想問爲什麼不能去部隊慰問演出？”
方芳兩步竄到她面前，聲音裡帶着嘲諷。
“不是，我就是問問我留下做什麼。”
趙玉瑩死鴨子嘴硬，這個時候她還說想去演出，那就是傻子。
都知道不能去了，再問，就是自討其辱。
她來了兩個多月，多少也懂點規矩了。
關了那一次禁閉，就把她嚇住了，再也不敢起刺。
“嗤，說謊，你是不是聽到我們說什麼了？”
方芳心裡嘔着火，很希望趙玉瑩也進去被黃教官罵一頓，最好能再關她禁閉。
“沒有啊！我剛來。”
趙玉瑩打死也不承認自己聽到了，瞪着眼睛說瞎話。
“趙玉瑩，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遇到你，如果不是你利用我，現在我還是文工團的臺柱子，住在樓房中，高牀軟枕，吃喝有人伺候。”
方芳湊到她面前咬牙切齒的罵她，在家享受千金小姐的待遇，到這裡簡直苦死了。
天不亮就得爬起來，跑步，出操，站隊形，流的汗水，讓身上都是汗味。
這是她最討厭的味道，以前在家都是香噴噴的。
去浴室洗澡，人太多，水是溫的，有時候還是涼的，凍的她上下牙打顫。
家裡是浴缸，泡在裡面不知道多舒服。
越想越恨，她上去在趙玉瑩的胳膊上死勁掐了一下，爲了用上力氣，她咬着牙，瞪着眼，模樣猙獰的嚇人。
“疼，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了。”
趙玉瑩疼出眼淚了，伸手去掰她的手指頭。
“你喊吧！你信不信那邊門沒開，我就扇自己一個耳光，然後嫁禍於你，大不了一起關禁閉，我是不怕清退回家，你呢？回你的窮山溝，一輩子做一個小麻雀去吧！”
方芳手下的力氣又加重了，趙玉瑩覺得自己的肉都被擰掉了，偏偏方芳說中了她的軟肋。
默默流淚，一聲都不敢吭。
她不要回家種地，不要面朝黃土背朝天過一輩子，那連綿的大山，看的她壓抑。
在那生活一輩子，她會瘋掉的。
“以後見到我老實點，還有，我的衣服褲子，包括短褲背心，你都得給我洗，不然我就和你同歸於盡，一起離開部隊，這是你利用我的代價。”
方芳的話，像是惡魔的喪鐘，直接敲在趙玉瑩的心頭，她悲憤的看着她，卻一句都不敢反駁。
照她的話去做，她就成了方芳的貼身丫鬟，憑什麼？她在家都沒給她媽洗衣服，來部隊還要給她當丫鬟。
“還有，打飯的時候給帶我出來，聽到沒有。”
方芳踢了她一腳，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才覺得憋悶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威脅完，她走了，留下哭泣的趙玉瑩，她覺得以後的日子沒法活了。
“趙玉瑩，你在我門口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