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力量輸入月陰石,已經讓他元氣大傷,又被她一劍穿心,又被拖到這裡折磨。
他能強撐到此時,已經是極限了。
而不見月也明白這一點,知道他時間已經無多了,看到他閉上眼,心中更悲痛。
低下頭,摟緊他,悲傷落淚：“告訴我,當初你答應做我的未婚夫,是喜歡我,還是爲了族人？你有沒有一點愛我,告訴我。”
蓮墮沉默了片刻,乾涸的嘴脣動了一下。
“……沒有,一點也沒有！”
態度是那麼平靜又淡漠。
“原來如此,是我自作多情。”不見月淚水如珠滴落,心如刀割,“也對,你怎麼可能喜歡我,你總說我蠢,你心中一定很討厭我,我明白了！”
這麼多年來,她既愛過他,也恨過他,而在他的心中,她始終沒有一個位置。
“……”蓮墮見她如此悲傷,眼底閃過一抹說不清的情緒,“即使如此,但你來陪我走完最後一程,我也很高興。噓,讓我再感受一下這久違的陽光,真美！”
不見月悲痛的抱着他,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只能流着淚,靜靜在燦爛的陽光下,和他一起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最終,染血的手在她懷中無聲垂落。
不見月渾身一顫,再也止不住絕望痛哭,死死的抱住再也回不來的人。
季嫿遠遠看着祭臺中央不見月看着愛人死去傷心欲絕,心中也很難過。
既是爲了這個悲劇難過,又是爲了一種宿命般的感覺。
她轉頭看着雪重霄,見他一直望着那不見月他們,臉上的神色很複雜,既像嘆息,又像理解。
她不由得問他：“你覺得蓮墮祭司真的不愛她嗎？”
“愛。”雪重霄道。
“爲什麼？”
“男人的直覺。”
季嫿冷笑：“既然愛,爲什麼不說出來,欺騙很有意思嗎？是不是你們男人,都認爲,這樣做是爲了女人好,讓她們將來能安心的尋找另外的幸福。卻不知道,對女人而言,這樣的欺騙,纔是最讓她們傷心的,她們寧願得到短暫的幸福,也不會願意承受,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的事實。”
見她言語激憤,雪重霄不做聲。
季嫿走到他面前,狠狠的剜着他。
“如果有一個男人,也像他那樣,寧願我恨他,也不願承認他愛我。我不管他有什麼狗屁苦衷,我絕對不原諒他,永遠都不原諒他。”
………………
經過幾天混亂的重整後,月城終於安靜了下來。
不見月也將那絲魂魄送入了季嫿的身體裡。
如此一來,這一段旅程,也算結束了,現在她也沒什麼能幫得了不見月的,幸好不見月比想象中更堅強,沒有因爲蓮墮大祭司的離去,而一蹶不振。
不見月說,既然守護月族是他的心願,他不惜犧牲一切來完成,那麼她就替他守下去。
“我以後會重振月族,其實蓮墮說的話很對,太善良就是軟弱,沒有力量的民族,是無法保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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