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聽你這個說辭？”成獻眉頭深鎖，看着穆桐說道：“是什麼原因讓你決定要回京城的？大將軍逼你了嗎？最近並未發生什麼背的事情，我真的想不出來原因。”
“沒別的原因，參軍這麼多年了，我也該休息了。”穆桐聳肩在一邊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看向成獻說道：“喝點水吧，跑來跑去這麼多趟。”
“你知道你就這樣回京城了是什麼意思嗎？你放棄了整個華夏軍，你放棄了你身上這一身軍甲！”成獻哪有心思喝茶，大步走到了穆桐的面前開口繼續說道：“你別跟我扯什麼回京城享福的鬼話，我不是你手下的那些兵。”
“……”穆桐沉默的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穆桐，你走了我怎麼吧？”成獻好半天才說出這句話，那話語之中隱約好像還有些委屈的意思在裡面，穆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如今她都不知道自己生死到底安不安定。
又如何回答成獻的話？
穆桐擡眸看着成獻，心中突然生出些不甘來，爲什麼他們之間總是有這麼多的不安定？
“成獻，要不等仗打完了，你娶我吧。”穆桐看着成獻笑着如此說道。
“……”成獻愣了一下，看着穆桐半響之後喉結滾動了一下說：“好。”
慕靈聽到成獻的應答之後倏然便是笑了，笑的那般好看，像是在笑容之中藏着一抹嬌羞，又像是藏着些許的苦澀，成獻伸手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個白色的玉珠。
“這是我娘給我的，我沒別的東西了，這就當做是你我定親的信物，穆桐等不打仗了我回家娶你。”成獻將那玉珠戴在了穆桐的脖子上，穆桐伸手摸着這玉珠眼角溼潤。
潔白的玉珠上還帶着成獻身體的餘溫，穆桐擡眼看向成獻彎眉淺笑說道：“那，我這個給你。”
穆桐說着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香包，臉色微紅的開口說道：“這是我繡的，成年禮之時繡的給未來夫君的，一直帶在身上不曾離開，現在給你。”
成獻頗爲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穆桐手中的香包，目光灼灼的看着穆桐從未覺得像是此刻一般欣喜萬分，看着穆桐臉色微紅的樣子，忍不住伸手輕撫穆桐的臉頰。
“我一定會時時刻刻帶在身上。”成獻看着穆桐堅定的說道。
“嗯……”穆桐伸手抱住了成獻，良久之後成獻蹭着穆桐的臉頰說道：“真的非走不可嗎？”
“非走不可。”穆桐回答說道，成獻輕聲嘆息再不多問一句。
穆桐要走的事情已然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成獻之前以爲是軍中出了什麼事情，急忙忙去找慕靈詢問，慕靈卻一個字不說讓成獻去找穆桐就明白了。
成獻沒明白爲何，卻明白自己留不住穆桐，這軍中也留不住穆桐了。
穆桐離開的那一天成獻相送了許久，最後遠遠的看着穆桐離開走遠，只有懷中的香包還在告訴成獻所發生的事情，穆桐的話語在成獻耳邊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