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新月看着慕靈面色並未有什麼很大的變化，默默的點頭應下了。
“是誰亂傳的？”慕靈瞬間就頭疼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看着任新月問道，任新月攤手錶示自己也不知道，微微停頓了一下像是有些不確定的看着慕靈說道：“不過，那個人……真的是齊厲嗎？”
“……”慕靈沉默了一下，身軀往後靠了些許，像是在思考別的事情一樣，垂下了眼眸清淡的說道：“我也不能確定。”
“齊小王爺當初……發生的事情我們是親眼所見的，那一箭正中齊小王爺的心臟……”任新月的話語響起，慕靈眼神凝了幾分，任新月所言的慕靈當然是知道的。
沒有人比慕靈更清楚了，當時的場面歷歷在目，齊厲擋在自己身前，那刺穿了齊厲心臟的箭羽慕靈看的清清楚楚，之後的救治慕靈卻是不知情的，可是那一夜躺在牀榻上奄奄一息的齊厲，慕靈不覺得是作假的。
但是那戰場之上，被鐵鏈捆着出現的齊厲，那熟悉的身形熟悉的面容，還有那如出一轍的眼神，叫慕靈只一眼就看清楚了，齊厲那個她以爲早已經埋葬了的齊厲。
“你相信燕無雙說的話嗎？”任新月沉默了一下，繼續看着慕靈問道。
“不信。”慕靈回答的沒有猶豫，她對燕無雙可以說是毫無信任可言，但是燕無雙的話語卻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慕靈的心頭，人在憤怒的時候總是會衝動，辛而慕靈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衝動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我已經叫人送到了北冥淵的手中，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慕靈緩緩擡眸如此說道，任新月看着慕靈這般樣子，想再說點什麼，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
齊厲對慕靈的心思當初她們這幾個做姐妹的最是知道的清楚，幼年之時齊厲和慕靈互相看不順眼，卻總是能從慕靈的口中聽到，後來長大了兩人更是冤家，誰也沒想到齊厲竟然對慕靈有那麼深的愛意。
齊厲死後，她們再也沒從慕靈口中聽到絲毫，可她們也都知道，慕靈一直覺得愧對齊厲，心中存着悔恨。
如今齊厲死而復生，如果真的是當初北冥淵一手策劃的，任新月真的不知道，慕靈要如何面對這般殘忍的事情，現在齊厲還在燕無雙的手上，最主要的還是要把人先救出來纔是。
“將軍情緒如何？”任新月從慕靈的營帳出來，便是迎面看到了成獻走來，任新月頓住了腳步擡眸。
“冷靜多了。”任新月看着成獻回答說道，微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總覺得有點不安穩。”
“將軍不是會衝動的人，我們先彆着急，看看北燕是什麼情況。”成獻眉頭輕皺如此開口說道，任新月點了點頭，跟成獻一邊說話一邊走遠了。
長崇城內此時卻是爭議的聲音頗大，厲襲越痛失手下將領，得知那將領的頭顱竟然被懸掛在南秦軍旗之上，更是氣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