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淵看到慕靈臉上的笑容僵住，那握着自己的手更是有些顫抖，頓時便是有些緊張的皺起了眉頭，拉緊了慕靈的手上前一步皺眉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怎麼……怎麼回事。”慕靈覺得自己的胸腔之中氣息在翻滾，那一瞬間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剛剛還有的喜悅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靈兒？”北冥淵見慕靈臉色蒼白，頓時有些慌了，還以爲是慕靈受傷了，也顧不得還是在外面面前了，連忙便是一把抱住了慕靈，神色緊張的看着懷中的慕靈。
慕靈伸手抓住了北冥淵的衣服，腦海之中那畫面在一遍遍的回放，那箭怎麼就飛過來了？
那箭羽穿入的位置，正是北冥淵的心口，那個位置是心臟所在的位置，怎麼可能呢？不可能的吧？慕靈擡頭看向北冥淵，慕靈以爲自己能繃得住的，可慕靈在看到了北冥淵的臉瞬間，就崩潰了。
怎麼可以……
“靈兒？”北冥淵從沒想過，會看到慕靈這樣悲切絕望的眼神，那眼神是看着自己的。
北冥淵在對上了慕靈眼眸的瞬間，渾身忍不住的顫了顫，抱着慕靈的手收緊了些許，慕靈和北冥淵兩人這動靜惹得周圍的將士們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沒事……我沒事……”也許慕靈自己都不知道，她這說話的語氣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北冥淵二話不說抱着慕靈轉身就走了，留下了這茫然不知何事的衆人，柳禾銘幾人也是完全不知道情況，跟隨慕靈這一路回來，可以確定慕靈並未受重傷，而且剛剛慕靈還很開心的樣子。
這才一瞬間的功夫，怎麼就變臉了？
柳鋥跟在慕靈的身邊太久了，這一幕太熟悉了。
當初也是這樣，慕靈也是這樣突然變臉，那一次是穆桐的事情，就是在那變臉之後，穆桐……就被送回了京城，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聯繫的。
柳鋥臉色沉了幾分站在原地沒動，等到柳禾銘扭頭去遣散了衆人，柳鋥這才轉身去安頓將士們去了，而另外一邊慕靈此時坐在房屋之內低着頭不知是在想什麼。
“這一次，又是什麼。”北冥淵在短暫的不明所以，到現在看着慕靈的樣子，北冥淵隱約像是知道了什麼，此時很冷靜的蹲在慕靈的面前，靜靜的看着慕靈問道。
“……”慕靈聽到北冥淵這問話，突然之間覺得呼吸都停住了，緩緩擡眸看向了北冥淵，那眼眸之中已然是帶上了淚光。
“是誰？”北冥淵看到慕靈這般反應，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是他還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確定的答案。
“……你。”慕靈張了張嘴，最後聲音乾澀的吐出了這一個字，北冥淵瞬間就愣在了原地，那一瞬間時間都好像凝固了，北冥淵睜大眼眸看着慕靈。
“是你……北冥淵是你啊……”慕靈臉上淚水漣漣，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哭的那般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