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沒聽出慕靈話語裡的意思，但是隱約也知道了什麼，這僱傭兵慕靈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挺熟悉的？
西里留下，慕靈詢問了一些簡單的話語之後就放西里走了，安靜的營帳內，只有慕靈翻動紙張的聲音，柳鋥離去了又回來，大約是習慣了，柳鋥如今的身份不必守在慕靈的身邊。
可是柳鋥還是在忙完了手邊的事情之後，很自然的來到了慕靈的身邊守着。
“將軍，您要去黑石城，帶着屬下一起吧。”柳鋥目光靜靜的看着慕靈說道，慕靈那翻動着紙張的手一頓，擡眸看向了柳鋥，看到了柳鋥那認真且堅定的眼眸。
“不行。”慕靈將手中東西一蓋上，擡眸看向了柳鋥說道：“黑石城太危險了，而且……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有人故意設下的局。”
“將軍說的是無暇小姐嗎？”柳鋥聽到了慕靈的話語頓時開口問道。
“……我不確定。”慕靈的確是無法說的，無暇這個人對慕靈來說簡直就是謎一樣的存在，慕靈很擔心，也有點懷疑，無暇會不會是跟自己一樣，是穿越者？
可是，無暇不是死了嗎？
當初無暇死在慕靈的懷裡，慕靈可以清楚無比的告訴自己，無暇是真的死了，可是爲什麼無暇又活了呢？
這不對的，一定有什麼地方是不對的。
“將軍，屬下跟你一起去。”柳鋥說的那樣的堅定和認真。
“柳鋥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你放心，我不想去做什麼，我就是去確定一些事情。”慕靈輕聲嘆了一口氣，擡眸看向柳鋥說道：“你跟着我去沒什麼事情。”
“將軍，既然此去沒有危險，爲什麼不讓屬下跟着。”柳鋥難得的倔強，慕靈聞言頓時怔住了一下，微微沉默了一下終於像是無奈一樣的說道：“罷了，我也說不過你，你要跟着就跟着吧。”
“是。”柳鋥見慕靈答應了，眼眸之中頓時露出了欣喜之意，低頭應下的時候，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停頓了幾分之後，擡眸看向了慕靈問道：“將軍，你覺得這個僱傭兵的首領無暇，會是那個無暇嗎？”
“……”慕靈頓了頓，想到了那消失的一乾二淨的墓，微微斂下了幾分眼眸。
“屬下有一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柳鋥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
“如此吞吐可不是你的性子，想說什麼就說吧。”慕靈挑眉看向了柳鋥開口說道。
“其實屬下很早就想說了，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柳鋥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其實屬下在去年的時候，隱約像是見到過無暇小姐，當時只是一個照面，人又太多了，也無法確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慕靈聞言心中頓時一個咯噔，皺眉凝神問道。
“記不太清了，去年夏天，去出任務的時候……”柳鋥形容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就是在街道上一閃而逝的人，讓柳鋥根本無法仔細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