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衣袖寬大,擡一擡手,衣袖垂下,裡面可以藏不少東西。
雲樛木癡癡看着鬼手中物品,眸光明亮比之月華無二。一時忍不住,上前奪過,對着月光細細瞧,輕喃道:“不錯,正是它。十門寶物之一,七星拂塵掃,我終於見到了。”
下一秒,雲樛木忽拿出打火機着急去燒拂塵的鬚子,只是點了三次都燒不了,白色鬚子依舊柔軟順直,連點菸黑色都未沾染上。
雲樛木心中急切,又試了幾次,密密的汗水溢出,卻終究失敗。悲哀笑了一聲,最終放棄,“是不是隻能用異能火炎才能燒了它?”
鬼王冷聲:“敢燒我的拂塵,你膽子太大了。”眼中一厲,手中一個琴音化做一把猛刀劈向雲樛木,凌厲剛猛,不帶一絲猶豫停滯。
雲樛木忙用拂塵揮開大刀,奈何能力不及鬼王,人是未受傷,但還是連人帶拂塵飛了出去····
趕來的雲衡嚇死,不作他想衝上前,手上揮出風系將大哥捲了回來安全落地,“哥,你沒事吧?”
雲樛木停穩,看着雲衡及他身後走進的紫檀一行,眉頭擰了擰,“你們怎麼找到這的?”
紫檀單手舉着聖司盤,似笑非笑:“還得多謝你帶路,內奸先生。不過你似乎混的不怎麼好啊,這麼快就要被滅口了?”
雲樛木看着水晶般透明的盤,這個盤他之前未見過,現在拿出來可見比之玄靈盤要高檔的多,“葉紫檀,你是防着每一個人嗎?”
紫檀:“今晚之前,我沒有防過一路走來的你們,沒想到我自認眼尖,也有走眼的時候。果然是比奪影帝位置的男人,司朝辰都比不上你。”
雲樛木看向雲衡,“再神聖的東西,都會有前提,你給了她我的生辰八字。”
雲衡抱歉,心中也難受:“對不起哥,我們必須找到你,我相信你有苦衷,你跟他們說清楚,是不是鬼王逼迫你?一定是的,不然你幫他做事,他爲什麼還要殺你?”
雲樛木諷笑:“雲家人,骨子就會出賣人,我出賣你們,你出賣我的八字,這帳真會算。”
雲衡:“哥,你···”
雲衡這頭未說完,那頭藍鈺將探照光對着鬼王,‘哇’一聲,表情誇張大亮:“太美了,居然有男人長那麼美,啊~能不能偷啊~難怪飛夢這麼迷戀他,我是男人都留口水啊~”
衆人順着光線看去,果真這鬼王實在太美,臉面,鼻樑,薄脣,每一處精緻如畫,點點青瓷暈染了白紙黑墨。氣質似仙似嫡彷彿微微一旋身便會飄出畫卷,一雙劍眉讓他不失英氣,不娘不嬌,不豔不俗。
他靜靜坐在一塊平石上,腿上一把琴,手指修手輕撫賽君子,若非眼中透着生人勿進冷漠無情,誰能想到這會是鬼王?這隻鬼混到仙人中去,絕對是一等一的臥底。
鬼王擡頭,淡淡掃了紫檀一行人,將目光定在紫檀身上,“涅磐珠在你這吧?”
紫檀心中微頓,鬼王看似疑問,實際語氣是絕對肯定。略一想回道:“你說是就是吧,這裡你老大在。”
鬼王低頭看琴,又輕輕扶了扶,卻是沒聲,只這一動作讓易鬆雲痕幾人時刻戒備。“葉紫檀,你最聰明的地方在於,用最真實的話去講是假的謊,所以當你說真話時,沒人信。當你說假話時,又不知道該不信,好折磨人心。
可是我信,且深信。十門寶物相互剋制,能剋制血箭的東西,只有生機無限的涅磐珠。”
紫檀也不否認,在這種聰明人面前否認等於掩飾,遂笑道:“本來還不明白雲樛木跟了我這麼久,一番辛苦又大費周章,卻只拿了扇子和搖鈴?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了,因爲鈴聲剛好可以剋制琴音,是嗎?”
雲樛木:“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你讓我放棄涅盤珠反而搶祭魂鈴,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雲衡:“哥,鈴不能給他,你給他是沒有?”
雲樛木拿出鈴,不上前也不後退,只自己欣賞起搖鈴:“修羅傘防禦萬物,也算剋制這鈴了,可是這裡好像沒有修羅傘,那麼你們說說,這裡還有什麼能剋制鈴聲?
聶家女人太弱,揺不了幾次鈴,而我卻還有些能耐,可以搖一搖。說起來,我還要再次謝謝葉小姐,在你身邊這麼久,你不僅讓見識了許多從未見過的東西,也學了一些別人難以學到的知識,比如搖鈴法。
你在**的每一道鈴聲,都讓我受益匪淺,這不,我全記腦中了。”
易鬆擰眉:“雲樛木,你到底在幹什麼?”
雲樛木對着易鬆展示拂塵,“看到了嗎,這是十門之一,七星拂塵。天師至寶,但凡做道士的,無不想擁有它。”
紫檀與大叔也看不懂雲樛木到底想做什麼,他今天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