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狩獵戰就要結束了。
秦烽等人設下的陷阱在最後竟然來了個大反轉,捕到了許多野雞,這還真是多虧了香米的功勞!
回到野區入口,沈闊與尉遲烈擎二人早已恭候多時了。
只見沈闊手中攤開一本簿子,手指比劃着,嘴裡不知道 唸叨什麼,還時不時看向尉遲烈擎。而尉遲烈擎則是一面聽着,一面點頭,臉上表情不太好看 。
見人基本到了,沈闊便合起簿子,看向衆人,見到兩邊營長都在便朝他們道,“你們倆看看還有誰沒回來的!”
說罷,秦奡與尉遲雲便開始清點人數。
勇營那邊已經悉數到齊,但智營這邊還缺一人,正是南宮烈!
秦奡有些擔心,朝沈闊報道,“沈將軍,南宮烈還沒回來。”
沈闊聽着便朝身後的軍士們點了點頭,就見幾個軍士交頭接耳了一下,接着其中一人走上前,朝沈闊耳語了幾句。
沈闊點了下頭,說,“沒事,他最後弄到個大傢伙,就要出來了。”
大傢伙?秦奡聽着不免有些好奇,正想着沈闊說的是什麼,就見南宮烈遠遠而來,臉上還帶着得意 的笑。
他的背上扛着一隻鹿出現在衆人面前,這隻鹿比起秦奡與炎序溟之前獵到的那隻,體型要大得多!
藍君豐見着是最興奮的,他高興地迎了上去,舉起拳頭,錘了一下南宮烈的肩膀。
人都到齊了,沈闊讓他們列好隊,而後開始宣bu 成績,“智勇兩營,各自的狩獵總數皆超過百隻。其中,智營的總數爲一百三十九隻,勇營的則是一百二十三隻。所以,狩獵戰的結果是智營獲勝。”
清影等人聽着,原本緊張的情緒瞬間釋放 出來。智營學子一個個喜上眉梢,勇營的則是一臉不甘心。
見學子們如此高興,沈闊看着不由得皺起眉,而身旁的尉遲烈擎更是一下子便爆發 了,“很得意 嗎?!”
尉遲烈擎本就就是個大嗓門,一開口便是雷霆振耳,嚇得所有人都僵直了身子,不敢談笑。
“兩營合起來連三百隻都沒獵到,你們還好意思笑?!”尉遲烈擎冷哼一聲,“我告訴 你們,在你們進入野區之前,我們投放了三百五十隻野物,加上這野區中原本就有的,會有多少,你們自己想想!真以爲自己了不起了嗎?”
尉遲烈擎說着,重重地哼了一聲,而後雙手環胸將頭瞥向一邊,那眸子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沈闊倒是沒那麼大脾氣,他微揚嘴角,緩緩說道,“你們是軍塾有史以來,狩獵總數最低的了。”
他的話很輕緩,聽着好像在說件小事,但那眼神所透出的卻是滿滿的鄙夷,“以往軍塾開學的時候,都是四疆軍加餐的時候,可是今天東疆軍看來是沒什麼口福了。能不能吃飽恐怕都是一回事咯。”
如果說尉遲烈擎的話,是直接在學子們心頭,狠狠插了一把刀的話,那麼沈闊的話無異是“溫柔地”在上面又加上了一把鹽。
“好了,結果就是這樣,總之是智營勝了。”沈闊長嘆一口氣,接着說道,“至於個人對決的成績是這樣的,智營秦奡三十九隻,南宮烈三十三隻,付千醇二十五隻。”
南宮烈聽着臉一暗,扣緊牙關,很是不開心。而另一邊秦奡倒是沒見的多高興,反倒是蹙了下眉,對付千醇的成績有些疑惑。
已經確定了秦奡是智營中的勝者,清影的心一點沒有放鬆,反倒是更緊張了,她屏住呼吸等待着沈闊的宣bu 。
就聽沈闊接着說道,“勇營這邊,尉遲雲三十五隻,炎序溟三十三隻,風落塵三十隻。”
確定了秦奡最終奪冠,清影與秦烽二人是最高興的,但礙於尉遲烈擎還是那張冷臉,衆人也不敢表露出來心中的喜悅。
這時,突然有一位軍士從野區中飛身而出,來到沈闊身旁,朝他拱了拱手,而後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沈闊聽着眉頭漸隆,看向智營所在的方向,正欲開口,一旁,尉遲烈擎就擡手扣住了他的肩膀,朝他搖了搖頭。
沈闊心中雖然狐疑,但還是打算先行作罷,等之後再問問尉遲烈擎這其中到底怎麼個意思?
“好了!今天的狩獵戰就到這裡結束了!從明天開始,辰時準時操練,完後用早膳,巳時安排授課,午時則是午膳與休憩的時間,未時到申時爲午後授課。無論這一天的授課內容是什麼,到酉時,一日課程結束後,由營長帶隊,每人都必須繞着校場跑最少十圈,個人可以視情況自己增長距離。再之後纔是晚膳。”
十圈?清影聽着瞪大了眼,那不就是四里地嗎?這不會死人嗎?!
“夜間沒有安排,你們可以自行決定練功或是休息。”沈闊接着笑道,“雖說這些安排是從明天開始,但是今天,你們先跑十圈!”
沈闊一聲令下,讓狩獵一天,在山林間奔走的學子們瞬間垮下了臉。一個個哭喪着臉,卻又不敢發出一句怨言。
見一衆學子神情懨懨,尉遲烈擎就是看不過眼,大喝一聲,“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去!”
“是!”學子們高聲齊呼,趕忙朝着校場而去,那樣子如同落荒而逃一般。
尉遲烈擎的話如烈火灼心,而沈闊則是溫水煮蛙。但有一點無異,那便是這二位夫子在學子心中,惡鬼夫子的形象是跑不掉了!
清影從來沒有跑過這麼長的距離!但走走停停,跌跌撞撞也算勉強完成,一到終點便再也無法動彈了。
而所有人中賀空宇的情況是最糟糕的,在大家都完成之後,還慢悠悠踱着步子,臉上也是慘白一片。
清影幫不上忙,卻想着能陪空宇跑一段,但始終還是有心無力。最後這陪跑的還是秦奡與秦烽二人。
尉遲烈擎與沈闊在校場旁,遠遠看着一羣人快要累癱了的樣子。沈闊想起之前的疑問,便問尉遲烈擎,“對了,他到底是誰?”
尉遲烈擎立馬明白沈闊在說誰,“也不知道 是皇上讓他們來的,還是他們自己來的,更別說他們來幹嘛的了。反正他要怎麼樣都別管,畢竟那是連我們都不能惹的人。”
皇上?沈闊聽着更是不解了,“他們?感情還不止一個?你就別打馬虎眼了,直說!讓我也有個底。”
“我們這兒有一位,皇塾也去了一位。他們都是……”尉遲烈擎說着沉下聲在沈闊耳畔張了張嘴。
沈闊聽着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向尉遲烈擎,心中唏噓不已。
尉遲烈擎朝沈闊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