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後，一個共同的疑問，於所有首長的心頭，緩緩浮現。
“這夥部隊是從哪冒出來的？”
像是一些急性子的首長，更是直接對着參謀命令道。
“別管那個什麼狗屁炮兵陣地了！”
“查！把睡着的人都給我喊起來，一個畫面一個畫面的給我回溯，一定要搞清楚這支部隊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他們的指揮員又是誰！”
其實“指揮員是誰”這個問題.周克虎是知道答案的。
但周克虎並沒有開口接過這個話題，只是坐在座位上陰沉着臉，不言不語。
這問題回答起來容易，但後續解釋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你一個三十九jun的jun長，怎麼會認識第十三集團jun的人？
啥？這人原先是你手底下的？
那怎麼跑到第十三集團jun去了？
這話題真不能往下細聊，愈聊周克虎愈糟心！
而愈來愈多的參謀也被喊到了會議室內，開始操控電腦，回溯監控，試圖分析出這夥部隊的來路。
也難怪這些首長會對趙衛紅一行的來路，感到如此好奇，重要性甚至已經超過了演習場地中正在進行的戰鬥。
爲了讓導調部能夠詳盡詳實的掌握演習的具體情況，同時避免事後扯皮等狗屁倒竈的事情，定山基地在演習場地內，佈置了大量的攝像頭。
百分百無死角，那是誇張的說法，但也覆蓋了演習場地超過半數的區域。
導調部還有着交戰雙方最詳細的部署圖，乃至於個別作戰方案需要先上報導調部，經導調部同意，演習雙方纔能夠將方案落實下去。
就比如這次夜襲。
由於涉及到了突襲，夜戰，滲透等要素，關繼武事先就將方案進行了上報。
一線的裁判人員會與導調部守着監控的參謀相互配合，避免在夜間複雜的作戰環境下出現事故。
然而就是在這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情況下，居然冒出了一支導調部都不知來路的部隊，簡直就是令人細思極恐的“鬼故事！”
而在不留餘力的回溯之下，趙衛紅一行在監控中留下的“蛛絲馬跡”，漸漸的被人拼湊到一起，終於還原出了事情的原貌！
“你是說，這支小隊是由149師的殿後人員，和被打散了的人員匯聚成的？”
“咕咚。”
看着身前一位位彷彿活見鬼似的首長，得出這一結論的參謀嚥了口口水，回頭看了看電腦，最終稍顯遲疑的點了點頭。
“從監控顯示的情況上來看是這樣的”
“開什麼玩笑！”
一位肩膀上掛着麥一軍銜的首長，率先表示出了自己的質疑。
“在116師的干擾下，149師已經失去了使用電臺通訊的能力。”
“這羣人是如何在彼此之間毫無聯絡的情況下，頂着116師的圍剿，匯合到一起，並且達成一致，決定要端掉這個炮兵陣地的？”
“他們哪來的情報？怎麼找到的這裡？又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制定出了一套如此完善的作戰方案？”
“看看他們表現出來的協同性，說是一支經歷過無數滲透作戰的偵察連我都信！”
“結果你們的結論居然說什麼這是一支由殘兵集結起來的臨時作戰分隊？”
“荒唐！”
“實在荒唐！”
莫名其妙被訓了一頓，參謀攤着手，滿臉苦笑。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全部的監控畫面，參謀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啊！
無奈之下，參謀只好返回電腦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視頻順序，隨即投射到了主屏幕上，準備用事實說話。
“各位首長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