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試探，考慮
對於秦婷的接受，馮芊芊早有預感，她道：“什麼條件？”
秦婷道：“我不做長期任務。”
馮芊芊想了想，笑着道：“放心吧，不會。”
“嗯，”秦婷點頭道：“另外，我希望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馮芊芊笑着道：“如果以後沒有問題的話，就是我和你對接，不會有其他人出現。你的身份，我也會絕對保密，對任何人。”馮芊芊說的任何人包括樑喬升，也包括賀鎏陽。
秦婷和她握手道：“多謝。”
馮芊芊見秦婷主動伸出手，笑着道：“歡迎你的加入。”
秦婷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從安全屋離開。這件事，她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馮芊芊在秦婷走後，發了會兒呆，便從安全屋離開了。在出任務之前，她給樑喬升打了個電話。樑喬升此時正從診室出來，一看到是馮芊芊電話，連忙躲進辦公室裡接了起來。
馮芊芊聽着樑喬升很小的聲音，眼眸微眯道：“就這麼怕讓人知道你接我電話？”
樑喬升苦着臉道：“姑奶奶，我正在上班。”
馮芊芊道：“上班就不能接電話？你們當醫生的，話應該很多才對。不想接我電話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
樑喬升卻對不敢說他不想接馮芊芊電話，如果真對不起這個女人，她一定會整死他的。
“哪能啊，姑奶奶，什麼事？”
“我要出任務了。”
樑喬升愣了一下，推了推金邊眼鏡道：“多久？”
“不知道。”馮芊芊有意讓樑喬升以爲她會去很久，便道：“可能是三天，也可能像上次那樣好幾年。”
樑喬升喉嚨微緊，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你自己多加小心。”
馮芊芊笑着道：“我有什麼好不小心的，我惜命得很。倒是你，下次等我回來，你別再那麼慫了。沒看大院裡的其他人都在背後說你，你呀，少丟姑奶奶我的臉。”
“是是，堅決不會給您丟臉。”
“行了，跪安吧。”
“嗻。”
馮芊芊揚着笑容掛了電話，之後直接關了手機，上了一輛經過改頭換面的車消失。樑喬升掛完電話後，發了會兒呆，之後伸了伸懶腰，繼續幹活。
——
最近兩天，文家可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本來文檢察長平時的訪客就不少，加上因爲最新事件託關係來探口風的，人就顯得多了起來。一個休息日，送完一個又來一個。
文淵心裡清楚是因爲什麼事，只是他對誰都不透露任何態度。
“文校長，劉軍長來了。”文淵不喜歡別人叫他職位，家裡的人都稱他爲文校長，一來因爲文淵是政大名譽校長，二來他本人也認同這個稱號。
文淵和劉元清因爲夫人的緣故，所以相熟，若是換成別人文淵今日也就不見了，但是劉元清親自來，無論他是爲什麼而來，文淵都會見他。
“帶他到書房。”
“是。”
劉元清正巧下午有事要出，順便來找文淵探口風。一看是進書房，劉元清也笑了，這個文淵，心裡真是跟明鏡一樣。
“元清啊，你可是很久都沒有來看我了。”文淵笑着道。
劉元清擺手道：“最近事務忙，別光說我，你文淵文檢察長可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我這人直接，也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事要問你。”
文淵泡了杯茶，在茶香中笑着道：“什麼事？”
劉元清道：“是爲那兩個毒販的事。就是想知道，他們的證據準備得怎麼樣了。”
文淵笑着放下茶杯，看着劉元清，儒雅的臉上有細微皺紋，但卻別有一種學者的風采，他道：“你是替誰來探口風的？”
“賀家。”劉元清也沒打算隱瞞。他以往沒說明派系，是怕麻煩。現在有事要人幫忙，還遮遮掩掩不是他的性子。
“賀家？”文淵有些意外，“你居然站在賀家這邊。”
劉元清道：“怎麼，你不認同？”
文淵擺手道：“不是，只是這個‘賀’字最近經常聽而已。這賀家，直系是有兩兄弟吧，這兩兄弟怎麼樣？”
劉元清正要回答，突然覺得不對，文淵這人可不是好打聽的性子。
“好你個文淵，還沒回答我問題，就想着套我的話，”劉元清擺手道：“你先把我的問題回答了，想知道賀家，以後有的是時間跟你說。我回去還有事，你痛快點，趕緊說。”
文淵指了指劉元清，直嘆他沒耐性道：“這件事，關注的人不少，證據方面已經準備了不少，足夠定罪。判刑的話，基本上就是……”文淵沒有明說，但是倒用手勢比了“槍決”兩個字。
劉元清點點頭道：“這證據方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文淵笑着，只當不懂道：“有多特別？”
劉元清放下茶杯，看着他，不一會兒笑着道：“你呀，我就知道就算我親自來也一樣。罷了，總算我也來過一趟。我先回去，下次有機會再說。”
文淵讓人送客，沒有絲毫打算鬆口的意思。
這賀家，他還得好好想想。
想到這，文淵拿起電話，打給了文清。文清身體剛恢復，還在熟悉法院的工作，就接到文淵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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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道：“爸，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
文淵笑着道：“怪我，忘了你在上班，不能接電話。你先上班，等空了給我回一個。”
文清想了想，阻止道：“爸，打都打了，哪裡還有讓您掛斷的意思。爸，您現在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
文淵想問的是她是不是依舊對賀朝陽不死心，可是出口卻變成了，“工作還適應嗎？”
“挺好的。”文清笑着道：“我好歹是您的女兒，耳濡目染的，加上我學的也是這個專業，難不倒我的。”
文淵笑着道：“那就好，別讓爸爸失望。”
“不會的，您就看着吧。”說了一會兒，文清壓低聲音道：“爸，您……是不是還有其它事？”知父莫若女，文清能感覺到文淵電話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