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少奶奶來了。”秦抑恭敬地說道。
本以爲，總裁見到少奶奶會很開心。
然而，出乎預料的，竟然沒什麼反應。
“秦少，你去忙吧。”小暖看了秦抑一眼道。
秦抑有些奇怪地點了點頭，又問：“少奶奶，您喝點什麼？”
“隨便……”
“好，我等下讓人送來……”
秦抑轉身離開，不忘將總裁室的門細心地帶上。
南宮曜凌看着小暖，脣角彎出一絲微笑。
“你怎麼突然來公司了？”
夏小暖看着南宮曜凌，眉心微微蹙起。
爲什麼，感覺他的臉色有些不對？
她捏了捏拳頭，還是上前道：“南宮曜凌……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小暖穿着白色的外套，下面是牛仔褲，一頭長髮披在腦後，一張臉白白淨淨，黑白分明的眼眸，彷彿帶着一抹憂鬱。
眼角彷彿還帶着淚痕。
她的確是哭過了。
南宮曜凌心裡微微發疼，起身，拉着她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小暖被南宮曜凌牽着手坐在椅子上。男人寬大溫熱的手掌包裹着她，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氣息，小暖垂下頭，莫名感覺有些害怕。
害怕她問出的答案，會是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可是，她又不想誤會他。
或許，她心理還存着一絲僥倖的吧。
她覺得如果南宮曜凌真的在乎她，就不會真的對戚月下手。只是……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南宮曜凌的敵人向來不少，有人想要嫁禍他也說不定……
“什麼事，這麼嚴肅？”南宮曜凌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你今天怎麼了？看起來這麼憔悴？”
夏小暖被迫擡眼，看着南宮曜凌的眼睛。
他瞳孔漆黑深邃，帶着一抹複雜，深深地凝視着她。
他脣角彎着笑，可不知爲何，小暖卻感覺莫名地手腳發涼。
彷彿感覺到什麼，她脣角嗡動了幾下，才下定決心似地開了口。
“南宮曜凌，你曾經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她的……”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去看他的反應。
南宮曜凌聞聲，似乎愣了一下。
他怔忡了片刻，眼中一瞬間閃過什麼。
他突然別開目光。
小暖看着他的樣子，心裡微微一沉。
“真的是你嗎？南宮曜凌，是你做的嗎？你忘了你說過的話嗎？你怎麼可以……”
男人深吸一口氣。
他轉過臉，目光深沉地凝視着她。
“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南宮曜凌彷彿壓抑着什麼，嗓音低沉地問。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南宮曜凌看着她，咬牙道：“怎麼？她打電話給你了？還是什麼人告訴你這件事的？是樑少琛？”
小暖整個人一瞬間僵在那。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南宮曜凌。
有溼潤的東西在眼角積聚。
她鼻尖發酸，看着他，一時間，說不出一個字來。
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做的？
小暖感覺，心底某一處最完美的角落，似乎發生了爆炸。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骯髒的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