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他起身，目光深沉地看向戚月。
戚月微微一愣。
男人挽起脣角，瞳孔一點點眯起。
“你……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女人，你爲什麼這麼在乎mimi?”
“我……我……我只是看她可憐……”
“天下可憐的孩子有的事，怎麼沒見你這麼關心？”
戚月：“……”
“我……”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你胡說什麼？！”戚月紅着臉道：“我只是覺得自己和mimi比較有緣，你別自做多情了！”
“我自做多情？”司徒湮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好……如果是這樣的話，mimi是我的女兒，我回去就告訴家裡傭人，從此以後，永遠都不許你再見mimi。我司徒湮的女兒，還沒到需要別人來憐憫的地步。”
司徒湮一字一句說完，目光深深地看着戚月。
戚月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地看着司徒湮。
從此以後，都不能見mimi？
那……那還不如讓她去死！
今天她看到mimi發燒的樣子，感覺心都要碎了。
這段時間，每天都在想她，擔心她。
可是，畢竟她的身份，不能總去司徒湮那裡。
但她想着，如果每個月能見她一次，爲她做點什麼，她就滿足了。
可是現在，司徒湮竟然讓她永遠都不許見mimi。
戚月心裡一陣慌亂，目光看到牀上的小小的身影，心裡一陣疼痛。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已經決定了。”司徒湮鬆開她，轉身。
“等一下！”戚月急切道。
司徒湮挑了挑眉。
“我……我承認……我的確……的確是因爲你……”
司徒湮的脣角彎起一抹弧度，微微垂眸，漆黑的瞳孔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轉身。
“因爲我？”他裝作一臉奇怪地看向戚月。
戚月臉紅的像番茄，咬了咬牙，心裡一橫，開口道：“是，我的確喜歡你，所以……也喜歡mimi！這樣你滿意了吧！？”
司徒湮的目光幾乎要在她的臉上看出一個洞來。
戚月連忙垂下頭去，感覺無地自容，雖然知道自己在撒謊，可是爲了mimi，她也只能這麼做了！
她真的無法接受司徒湮提的條件。
男人擡起手，修長冰涼的指尖，一點點滑過她的臉頰。
戚月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想要躲開，卻不料，司徒湮指尖一滑，一把勾住她的脖頸，按在他的胸前。
男人垂頭，在她耳邊邪笑着低語道：“喜歡我司徒湮，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何必藏着掖着？何況，就算你不承認，我也早就已經知道了……”
戚月：“……”
男人身上夾雜着一股淡淡的菸草氣，還有隱隱的……一股血腥味……
戚月微微蹙眉，想到什麼，猛地擡頭。
這才注意到，男人胸前的風衣上，有一片溼漬。
因爲是黑色的風衣，所以看不出來上面的顏色。
戚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溼溼的粘粘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