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開心……”
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男人眸光微微掠過一抹黯然。
狹小的車廂裡，瀰漫着淡淡的清香。
是她身上的味道。
“你呢？”她突然反問。
他略微怔忡，幾秒後，男人的薄脣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開心。”
只要她能夠一切平安，他的開心與否，根本就不重要。
“只要你開心，就好了。”她不知是失落還是感慨，一邊看了看窗外，又不由自主道：“身邊有那麼多女人，當然很開心了。”
南宮曜凌：“……”
她是在吃醋嗎？
“你胡說什麼。”他嗓音冰冷地問。
明明，心裡是歡喜的。她爲了他吃醋，說明她在乎他，愛着他。
如果是之前，他恐怕要好好調戲她一下了。
然而現在，他卻笑不出來。
因爲他知道，他是真的傷了她的心了。
“南宮曜凌。”她突然轉過身，看向他問：“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男人微微一怔，轉過臉，看向面前的女孩。
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早已經是淚水漣漣。
他感覺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撕裂一般疼痛起來。
他眉心微微蹙起，硬生生別開臉道：“如果你今天來只是說這些，你可以走了。”
她伸出手，抓住他的寬大的手掌。
“南宮曜凌，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已經不愛我了。我不相信你突然變得這麼無情……告訴我，你是騙我的，你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好，只要你告訴我，我願意等下去，哪怕等到死，我也會一直等着你！”
她嗓音沙啞而顫抖，淚水滴在他的手背上，他感覺像火灼一樣的痛。
“夏小暖，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他看着她蹙眉道，一邊試圖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她的小手是那麼的有力，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他卻感覺，那雙手攥着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心。
“不……”夏小暖搖頭，她堅定地說道：“南宮曜凌，只要你告訴我，你不愛我了，你曾經說的話都是假的，你從來沒想過和我一生一世。只要你說了，我夏小暖一定不會再來纏着你。你說呀！說呀！”
“我……”
看着她滿臉的淚痕，那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愛她，愛到了骨髓裡了。
這樣違心殘忍的話，他又如何說的出口。
“夏小暖，你一定要這麼做嗎？你一定要親手毀了我們曾經一切的美好嗎？”他冷冷地問。“給彼此留一個回憶，難道不好嗎？”
看着他眼中的決絕，夏小暖抓住他手掌的力度，一點點鬆開。
“我明白了。”她垂下頭去。
擡眼，看着遠處一輛正準備起動的車子。
她拉開車門，下車。
瘋了一般朝那輛車子奔去。
車廂裡，南宮曜凌臉色一瞬間變得恐怖致極。
他大叫一聲，衝下車子。
“小暖——！”
“砰——！”
一個身影被車子撞飛，南宮曜凌整個人傻在原地。
空氣中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