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湮一個轉身，身子一躬，便將她整個人抵在身後的牆壁上。
“你幹什麼？”夏小暖驚魂未定地問道。
司徒湮的動作簡直太快了，她只感覺用力被一拉，隨後整個人眼前一晃，已經被抵在牆上了。
司徒湮勾起脣，用一隻手擡起她的下巴。
“我發現，戚月的性格，和你還真是有一點像。”
夏小暖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弄的一愣。
司徒湮又道：“怎麼了？我這麼說，你會不高興？”
夏小暖無語道：“我們是好朋友，如果性格沒有某些相似之處，恐怕也就不會這麼要好了！我爲什麼要不高興?”
男人點了點頭，又蹙眉道：“說的也是……難怪……”
“難怪什麼？”夏小暖挑眉奇怪地問。
司徒湮是怎麼了？今天怎麼感覺有些反常？
司徒湮想了想又道：“那如果我說，我喜歡上了戚月，你會不會不高興？”
夏小暖：“……”
“司徒湮，我今天找你來……”
“先回答我。”司徒湮伸出手，食指抵在她的嘴脣上，露出一絲邪笑。
夏小暖頓時滿臉黑線，然而，想了司徒湮的話，她卻冷冷地說道：“如果是從前，我或許會爲你們高興，可是現在，我覺得你配不上月月！”
司徒湮：“……”
他捏住她的下齶，咬牙道：“你什麼意思？我哪裡配不上她？那個笨女人，哪裡我配不上！？”
“正因爲月月很單純善良，她天真的像一張白紙；而你，城俯深沉，陰險狠毒，就像是一碗墨汁，你和她在一起，就好像墨汗灑在白紙上。月月根本不適合你！”
司徒湮喘着粗氣憤然道：“夏小暖，我在你眼裡，有那麼骯髒嗎？何況，你怎麼就知道，墨汁滴在紙上的，不是一副畫，或者是一首詩呢？”
夏小暖反擊道：“那你覺得，你看起來像詩還是像畫？或者說，能夠寫出詩和畫的人？你司徒湮的手是用來殺人的，可不是用來畫畫和談情說愛的……”
司徒湮：“……”
他定定地凝視着她，漆黑的瞳孔裡閃着複雜的光芒。
夏小暖帶着冷嘲的話，讓他心裡微微一顫。
他的手曾經是用來殺人的，可是……他是爲了生存，必須在刀口上舔血。而現在，他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你說的對……”他緩緩鬆開她的下齶，勾了勾脣，笑道：“我的確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是一個劊子手，殺人魔，既然如此，你還來找我幹什麼？送死嗎？”
夏小暖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雖然在笑，可他漆黑的眼中，卻閃着一道碎裂的光芒。
她心臟不禁微微一顫。
她無奈卻又複雜地說道：“司徒湮，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我剛剛的語氣有些嚴重，可是我……”
“不用說了。”司徒湮轉過身去，走到窗前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反正他在她眼裡，原本就沒有什麼好形象。
無論他做什麼，他怎麼做，這個女人的心都像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