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想到南宮飛鴻，他最在乎的弟弟，卻這樣看他，這樣對待他！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殘忍的嗎？
司徒湮閉上眼，脣角突然勾起一抹苦笑。
他努力了這麼久，堅持了這麼久，所做的一切，彷彿在這一刻，都變得如此蒼白。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笑話。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總裁……您在裡面嗎？”辛言站在門外，低垂着頭，一臉擔憂地問道。
剛剛就聽到兩人大吵，然後看到飛鴻少爺跑出去。
現在湮帝又把自己關起來。
看來，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
“湮帝……”
“給我滾！都給我滾！”
突然，門內傳來一陣怒吼，隨後，是一陣花瓶被踢碎的巨響。
辛言嚇了一跳，沉默了幾秒，卻還是忍不住道：“湮帝，飛鴻少爺年輕氣盛，他不懂事，要是說什麼話傷了您，您千萬別和他置氣啊，畢竟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
裡面，沒有任何聲音。
辛言低嘆一口氣。
“您冷靜一下吧，公司的事我會安排的。”說完，轉身離開。
總裁室內。
司徒湮站在落地窗前，他旁邊是一地的碎花瓶。
他低下頭，透過落地窗，望着眼前這座繁華的都市。
它不屬於他，而他，也不會屬於這座城市。
他想要的，只是了卻自己的心願。
然而……他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狐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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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姐，小公主的洗澡水已經放好了，要現在洗嗎？”
戚月正在臥室裡教mimi讀唐詩，聽到伍媽在門口的話，不禁轉身，笑着說道：“伍媽，你早點休息吧，我來幫她洗。”
伍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月小姐，您真的對小公主太好了，簡直比親媽都要好。自從您搬來這裡，我真是少幹了好多活。
真擔心哪天先生知道了，要怪我偷懶了。”
戚月笑道：“您說什麼呢，我其實把mimi當成親女兒一樣。何況，我也沒什麼事，您照顧mimi這麼久，偶爾也該歇歇。”
“嗯。”伍媽寬慰地笑道：“那我就下去了。”
戚月點了點頭，拉起mimi的小手：“寶貝，我們去洗澡好不好？”
mimi瞪大了水靈的眼睛望着戚月，點了點頭。
“月月阿姨，你真的願意做我mimi的媽咪嗎？”洗澡的時候，mimi突然開口問道。
戚月正幫她打着泡泡，聞聲，不由身子一僵。
她有些恍然地望向mimi，她正一臉期待地望着她。
“你今天和伍奶奶說的話，是真的嗎？mimi可以叫你媽媽嗎？”mimi認真地望着她，嗓音裡彷彿還帶着一絲緊張。
小女孩清澈的眼睛裡，透着她這個年紀對母親的依賴和幻想。
雖然她從小在伍媽和傭人的精心照顧下長大，可是，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她也希望像所有孩子一樣，有爸爸，也有媽媽。
想到這兒裡，幾乎一瞬間，戚月的眼淚就涌出來了。
她連忙別開臉，伸出手抹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