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恍惚，可幾秒後，走到他面前，道：“我問你，林倩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你大老遠跑來，就是要問我這件事？”
“你覺得這件事很無關緊要嗎？”
他一邊打開面前的文件，似乎隨意地翻了翻，一邊道：“對於這種女人的事，你以後最好不要來問我，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也可以去找我的秘書資詢。”
言外之意是，他日理外機，沒時間理會她這種問題。
“……”
夏小暖簡直一口老血涌在喉嚨裡。
她瞪着他道：“南宮曜凌，你少給我裝蒜，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她要是去問他的秘書，纔是傻瓜呢！
“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教訓。”他擡起眼，睨着她說：“沒有人能夠觸碰到我的底線而不付出代價。但你要知道，今天林倩面臨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林倩對於他來說，不值一提。他真正想要教訓的人是她。
是啊，他想利用林倩，讓她覺得愧疚和自責，讓她知道，惹怒他的代價是什麼。
的確，正如他所說，對於他從前的個性，這次還真的只是一點小的教訓了。
可是……
“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名聲有多重要？你有什麼事衝我來，你幹嘛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南宮曜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卑鄙！”
“啪。”
他將手裡的文件重重地扔在桌面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的下齶。
他的眼中，有隱忍的怒火。
“夏小暖，你不要在這裡裝什麼清高和善良！如果真的以爲那個林倩有多無辜有多可憐，你也不會找她來做這種齷鹺的事。
還是你覺得，只要在表面上雲淡風清，就可以掩蓋背地裡的骯髒交易；除非在滿目瘡痍上面蓋上一張華麗的毯子，否則就是不知廉恥？”
夏小暖瞪着他，她脣角嗡動一下，卻最終還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她承認，自己也是知道林倩的爲人，才決定找她幹這種事的。
如果她真的是那種清清白白的女孩，她斷然不會找上她。只是……她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是兩情相願的。
她承認，她們這麼做，的確對南宮曜凌不失公平。可是……這其中原因，她也早就和他說清楚了。
何況，就算是做賊，也是有職業道德的，而她只是和林倩個取所需。
他又何必這樣得理不饒人？
“怎麼？被我說中了？”南宮曜凌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所以，夏小暖，別爲你的‘盟友’打報不平，你也沒資格來評論我有多卑鄙。這一切，都是你們應該承受的。你最好祈禱那個林倩以後老實一點，否則，她的下場絕不會是像現在這樣輕鬆。”
他一字一句地說，夏小暖看着他充滿肅殺的目光，突然感覺脊背發冷。
她開始後悔當初太過沖動，設計南宮曜凌，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自取其辱。
而現在，她終於明白，來找他算帳，肯定是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自知理虧，她只能無奈地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