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明，不可直視。蘇寒神色古怪，他突然覺得這個形容很有即視感。
“感覺上很像邪神的真身吧？”太康子目光深沉，“華亞修煉總協中保留有上古聖賢的猜測……他們覺得，或許我們玄幻一道修煉到某個境界，也會擁有類似於邪神一般的本質。”
“而曾經鑄造保護地球陣圖的這一位……應該就是這種級別的了。一尊地球遠古時代實力不可想象的絕代巨擎！”
蘇寒沉默了，他許久之後才勉強發問，“你不是說這裡是天裂縫之後的世界嗎？”
“對啊！”太康子騰空而起，而蘇寒緊跟，在他身後，“次位面環繞在主世界周圍，蘊含着龐大的資源，但同時也是邪物的巢穴。”
“這些位面擋下了邪物的入侵，邪物入侵其中，在裡面滋生成長，而找到機會之後又會破開次位面，前往主世界，這就是真相。”
“當然了，相較於第一波砸下來，卻被砸入了無限次位面邪物數目，入侵主世界的邪物數目，已經少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地步……至少無論如何，人類也能在這種情況下活下去就是了。”
來到了這座複製的金陵城之前，太康子臉上的表情漸漸的收斂了起來，他目光深沉地凝視着這座城市。隨後，輕輕的吐出了這一口氣。
這一口氣，自他口中吐出，化腐朽爲神奇，瞬間化成了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風暴。
整座城市都在沙化，而其中所蟄伏的那些邪物發出了尖銳的哀鳴。隨後身軀全部都被撕裂。
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口氣，就讓這個模擬出來的次位面金陵徹底的自地面上消失。這就是半聖所擁有的手段。
要知道，這雖然是模擬出來的，但是大小和真正的金陵沒有半點差距。
“我們這次來的，正好是沒有現實修煉者探索的一個新發現的世界！而且這個世界已經徹底的邪物化了，”太康子輕聲道，“簡單來說，就是這裡所擁有的邪物數目太龐大……”
“如果讓這個世界與主世界碰撞，出現裂痕，讓其中的邪物入侵現實，那麼會造成難以想象的浩劫……”
“看得出來！”蘇寒面無表情的回答。
太康子手掌輕輕的一抓，被恐怖風暴徹底碾成灰的，此刻在不斷的扭曲融合的諸多邪物被他憑空在半空中凝聚。
他手掌撕裂了虛空，直接將這些沒有恢復形體的邪物，全都放逐到了另外的虛空之中。
他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這不是一般人能夠處理的問題，聖主神王都不行……我這次來金陵，有一個主要目的就是掃平這顆星球上的一切邪物。當然！你如果願意的話，未來你也可以做這一類的事。”
蘇寒神色異樣的看了一眼太康子，“做個交易吧！”
“怎麼交易？”太康子挑了挑眉頭，顯然產生了興趣。
“我幫你把這顆星球上的所有邪物全部都處理掉，”蘇寒伸出手指了指腳下，“你來回答我的一些問題。”
“哦？”太康子沉默片刻後，突然笑了起來，他十分坦然，“其實你問我問題！我該回答的，還是會回答的，不需要這麼交換。”
蘇寒沒有理睬他，直入主題，“你剛纔施展的是不是聖賢的手段！撕裂虛空？還有……如何成爲聖賢？”
“……怎麼說呢，你在這個世界也可以做到撕裂虛空！次位面地球，雖然大小和主世界地球一模一樣。但位面的堅韌強度遜色很多。”
太康子認真迴應，“在主世界只有真的聖賢能夠做到。但是，在次位面，半聖也同樣可以。”
“這樣嗎？”蘇寒若有所思，次位面和主世界有差距……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至於成就聖賢，”太康子默然了許久，“精氣神三道踏足半聖巔峰！以身爲爐，熔鍊天下萬經，演化出屬於自己的聖賢之道！就能踏入那個境界了。”
太康子神色有些惆悵，幽幽道。
“古有聖賢，爲天地立心，爲萬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事開太平……這便是聖賢！聖賢之道可以說是自己的一種意志，一種方向，也可以說是自己所掌控的一種道！一種無敵的根基……”
“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玄乎？”蘇寒嘴角抽搐，能不能說點有意義的？
“簡單來說就是，我也不知道！”太康子攤開了手掌，嘆息道，“華亞總協的記錄上，曾經有一位絕代半聖的存在。三道都攀升至巔峰！甚至可以憑藉一己之力，一招粉碎一個次位面地球……”
“但他仍然沒有成聖，甚至距離他說，他距離聖差的很遠。完全碰不到邊……只有真正成聖的人才知道聖是什麼。我們描述不出來的！”
蘇寒不說話了。他怎麼突然覺得這有種即視感！如果不是因爲他確定太康子不知道他的情況，他都覺得太康子是在暗示他了。
“好了……既然你說了！那我也該執行我的承諾。”蘇寒垂下眼眸，短暫沉默後，騰飛上了天空。
太康子愣了一下，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兩人很快就破開了大氣。
“你不會是想要看一看，次位面大氣之外是什麼吧？”太康子臉上有着無奈，“雖然次位面也能看得出星辰，太陽。但這只是陣圖演化的，它外面是什麼都沒有的，真的撕開屏障就直接進入虛空了。”
“我沒想離開地球，也沒有那種好奇心，要知道一切。”
蘇寒停下腳步，他慫了聳肩，認真看着自己身後的太康子，“對了，按照你之前所說那個絕代半聖的案例……次位面地球整個毀掉！也沒問題吧？”
“……的確是沒問題。稍等，你突然談起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蘇寒微微一笑，他對着地球的方向張開了自己的手掌，目光瞬間凜冽起來。
他體內澎湃到了極致的能量，在這一刻沸騰了起來。
太康子神色劇變。在蘇寒不加掩飾時，他這才察覺到了蘇寒體內的能量究竟浩瀚到了什麼地步。那是完全凌駕於他之上的，較之於汪洋大海，還要更加浩瀚的能量。
蘇寒一把攥握住，隨後一把推出。恐怖至極的能量綻放出耀眼光芒，豁然爆發。
他口中輕輕的吐出了五個字。
“崩星咆哮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