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隨後，白鬍子與小智都豁然轉頭看向了蘇寒的方向。
青銅椅子之上迷霧翻涌，有着一道身影靜靜坐在那裡，不可窺視，神秘莫測。
“議會長先生，”小智張了張口，他略微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猶豫，最後彷彿下定決心一般，眸子有些堅定的盯着蘇寒，“我想冒昧的問您一個問題……但是害怕您生氣。”
“那個……請問，我可以詢問嗎？”
託尼斯塔克的眉頭跳動了一下，盯着小智。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你覺得有可能會觸怒蘇寒，那就不要問啊。
活着不好嗎？非要作死幹什麼？老老實實和蘇寒進行交易，凝聚自己的劇情星辰，纔是正事啊。
雖然心中十分焦躁，但是託尼斯塔克也沒有擅自插入兩者的交流，只是有些緊張的盯着蘇寒。
蘇寒手指輕輕的摩梭着青銅椅背，他聽到了小智的問題，然而他的注意點並不在這裡，而在於自己的體內。他感受到自己體內此刻有着一種神秘而詭異的力量在翻涌。
“這究竟是？”
蘇寒眉頭鎖緊，體內的力量，他既感受到熟悉又陌生。
之所以熟悉，是因爲這股力量，和之前邪蟲眷屬身上的邪異能量如出一轍……
但之所以陌生，是因爲相較於之前邪蟲眷屬力量的那種不可控，此刻蘇寒體內的這股力量充斥着秩序。完全在蘇寒的把控制之內。
“是之前使用暗穴道吞噬，所產生的影響嗎？”蘇寒腦海之中思緒閃爍，“不過在現實世界，我沒有察覺到這股力量……恐怕要來到迷霧空間，這才能夠感應。”
不過，讓蘇寒有些好奇的是，這股力量具體有什麼作用？
想了想，他開始試探着使用。而當蘇寒將這股能量匯入自己體內的查克拉的時候，他發現體內的查克拉居然在這一刻急速暴增。
“什麼？”
蘇寒神色微變，當他控制住邪異能量，卻發現體內的邪異能量只剩原先的十分之一。
但是……他的體內的查克拉數目，卻翻了一倍。而且極其精純，就彷彿是他千辛萬苦提煉出來的一般。
“這究竟是。”
蘇寒心神震動。
直接吞食邪異能量……他之前壓根沒想過這方面的內容。
他也相信，現實世界的那些修煉者也絕對不敢做，也不能做到這種事。
畢竟，所謂邪神，幾乎都不可直視，不可思考。
對其瞭解過深，有可能墮落化……至於吞噬邪神的能量？作死也不是這麼做的。
“但是我爲什麼能夠吞噬？而且，自身不受到絲毫影響。”
蘇寒很確定自己現在的狀態很正常。短暫的考慮後，他覺得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迷霧空間太過強大，完美的將邪神能量提純化。
至於另外一種可能則是，蘇寒身處迷霧空間，身上纏繞着邪神的氣息。所以那股能量也把他視爲了邪神的一員。
當然，第一種可能性更大一點。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股能量，是隻能夠增強查克拉……還是說？”
蘇寒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的目光閃爍不定，隨後將剩下來的那一點點能量匯入了自己的肚臍向上三寸的位置。
伴隨着轟的一聲脆響，蘇寒感受到自己的元氣海在這一刻轟然洞開，澎湃的靈能在他的身上流淌。
“……一元境界。”
蘇寒神色複雜。在上大學之前，看遍整個華亞，也未必有十人的一元境界……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達成了？
而且，這還是邪異能量的十分之一造成的成果。
“沒有想到……現實世界，常人畏懼如虎蠍的邪神的力量。對我來說，居然相當於一條快速變強的捷徑。”
邪神力能夠幫助蘇寒增長查克拉，也能夠幫助蘇寒鍛鍊靈能。這是不是代表，這種力量還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比如說，增強惡魔果實的潛能……讓輪迴眼的瞳力變得更加強大……
“擁有着無限可能啊。”蘇寒有些感慨，“看樣子，以後要考慮多找找邪神眷屬的麻煩了。”
蘇寒此刻心情十分的不錯，不過當他再度看向了迷霧空間青銅椅上那些成員的時候，頓時發現他們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白鬍子身體挺得筆直，相較於之前的從容灑脫，現在的他更像是進入了備戰狀態。
但是，現在這處空間有什麼能讓白鬍子慎重對待？蘇寒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想來想去，現在迷霧空間中，能和白鬍子一戰的只有宇智波斑。而宇智波斑現在不在迷霧空間之中。
更詭異的是，另外一邊的託尼斯塔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溼了。就算是小智，此刻也癱軟在了椅子上，眸子中帶着些許的驚惶。
“議會長閣下，當真是可怕，”白鬍子突然笑了起來，打破了現場詭異的寧靜，隨後他轉過頭凝視着小智，聲音一瞬間嚴肅了起來，“那般冒犯，還不快點道歉？”
“對不起！”小智咬住了下脣，誠懇的道歉。
託尼斯塔克不言不語。之前，小智問出問題之後，蘇寒沒有回答。
他們還在想，是不是蘇寒並不想回答小智的問題！哪裡想到，下一刻，蘇寒身上的那種詭異莫測的氣息一瞬間提升了數倍……
如果說，原先他們要動用種種手段強行破開迷霧，比如說白鬍子的見聞色霸氣，亦或者是宇智波斑的輪迴眼……這才能感受到蘇寒潛藏之下的那種不可直視的本質。
那麼剛纔，他們即便只是單純的看，也能感受到那種從蘇寒體內溢出來的詭異與不詳。
甚至就算是垂下頭，不直視着蘇寒，也能夠感受到大腦刺痛，彷彿承受了過多的信息一般。
託尼斯塔克剛纔都產生幻覺，自己要異變成一個怪物了……幸好蘇寒很快就把那種詭異不祥之氣收斂了起來。
但是，他依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不是一尊善神。託尼斯塔克在內心警告自己。
原先他都因爲蘇寒的平易近人，對其隨意了很多。但是現在，託尼斯塔克突然明白，神再怎樣隨和，那也是神……與人有着本質區別。
對神，應當報以敬畏！無論以怎樣謹慎的態度對待，也是不爲過的。
“……”
蘇寒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畢竟不傻。看着面前如同驚弓之鳥的一羣人，就知道應該是自己剛纔吸收邪神力的時候，產生了什麼特殊變化，把這羣人給嚇到了。
雖然有些好奇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蘇寒也沒有傻到詢問。
思緒閃爍，蘇寒想起了小智之前的問題，當即輕聲開口，“小智，你想知道什麼？”
蘇寒表示自己現在心情不錯，不介意幫小智順便解答一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