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蘇寒認真地凝視着奈亞子，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奈亞子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她糾結了半天之後，道，“那麼，就先從屬於舊日支配者的舊日紀元來開始說起吧。”
“所謂紀元，也就代表着這個時期！哪一個生物，哪一個種族，或者說哪一種概念，在虛空海之中佔據着絕對的主宰地位。哦，忘了說一句，虛空海就是承載所有宇宙的地方！”
“嗯，舊日紀元之前，其實還有很多紀元。比如說我們舊日紀元之前的，是盤紀元，概念有點類似於你認知之中的洪荒，就是那個什麼盤古，鴻鈞，原始天尊之類的……”
蘇寒眼皮跳動了數下，這怎麼還和地球的神話扯上了關係？不是說是宇宙之外，虛無海的故事嗎？
奈亞子咳嗽了數聲，認真道，“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那個什麼洪荒神話，和我說的盤紀元，僅僅只是有點相似，就比如說，其實前代紀元的主宰者並非叫盤古，那個傢伙應該叫做盤！”
“鴻鈞其實應該叫做鴻，是承接盤紀元的二代繼承者。也沒有什麼三清之類的，其實只有元始大天王，也就是你認知之中的元始天尊？”
“至於其他的什麼通天教主，老子什麼的，其實只算得上是元始大天王的化身，那傢伙，差一點點就能夠成爲鴻之後的第三任盤紀元的主宰者，爲盤紀元的統治，再延續一個紀元的時間……”
停頓了一下，奈亞子咋了咂嘴，“不過可惜，鴻雖然最會算計，但最後，祂自己沒有信心，縮了頭，導致盤紀元二代而亡。”
“所以說，盤紀元是被你們給擊潰了？”蘇寒冷靜地開口，“你們要比盤紀元要更強？”
“哪裡，盤紀元是自己作死了！本來紀元的概念就是指能夠延續一個紀元……他們強行延續了二個紀元就已經堪稱是奇蹟了，第三紀元崩盤是正常現象。”奈亞子翻了一個白眼。
“至於我們的舊日紀元，其實就是祂們崩盤之後！舊日支配者們，擊穿了一個又一個敵人……甚至盤紀元之前那個紀元的古神，都被我們擊潰後，舉目望去，虛空海沒有敵人……稀裡糊塗的就加冕了。”
“而阿撒託斯，就是舊日紀元的初代統帥者。雖然又愚昧，又混沌，一點都沒有作爲統帥的樣子！”奈亞子說到這裡，長長了嘆了一口氣。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一個紀元就是單純的一個紀元！強行延續的話，會觸發某種特殊的機制？按照你所說，阿撒託斯死了，是不是代表，舊日紀元已經結束了？”蘇寒敏銳把握住了奈亞子話語中的重點。
情況有些不太對，他以往通過吞噬邪神，得到過部分信息……貌似這個時代，依舊是舊日支配者所主宰的時代啊。
“一般來說是這樣子！而且，舊日支配者們當初雖然稀裡糊塗的加冕，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祂們都是沒有腦子的傢伙。我基本上算得上是非常罕見的幾個有頭腦的了！祂們根本就不會想着繼續延續舊日紀元，舊日紀元該崩潰就崩潰。”
“但關鍵問題是，”奈亞子苦笑了一聲，“沒有誕生下一個紀元的主宰者。”
“……哈？”蘇寒眉頭跳動了一下。
“嗯，比如說我們舊日支配者們，當初強勢的崛起！就算我們沒有要統一主宰整個虛無海的願望……但是因爲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所以我們客觀上已經是了。最後就加冕了！”
奈亞子攤開了手掌，頗有些無奈道，“但是，在阿撒託斯死後，整個虛無海風平浪靜。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明明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偏偏沒有人舉旗造反！”
蘇寒嘴角抽搐了一下，雖然奈亞子的舉例讓他很想吐槽，但他的確是明白了奈亞子的意思。他想了想，繼續問道，“那麼原因呢？”
“原因就是，嗯，阿撒託斯的死亡有蹊蹺。”
蘇寒眉頭再度皺起，示意奈亞子繼續說下去。
奈亞子斟酌着發言，“一般來說，紀元的主宰者，強悍到了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地步！而這個主宰者的羣體或者說族羣，不死不朽不滅者，數目同樣也極其的龐大。”
“我打個比方，其實盤紀元，盤這尊強者絕對是，壽命無窮盡！本身的不死性也達到了極致的存在。”
“祂之所以死，只是違背了定理。強行的延續了盤紀元！所以他死了……而鴻，當初如果強行延續第三紀元，祂也必然會死，而且如果祂的死並不代表必然成功，只能說有那種延續下來的可能……而失敗了，整個盤紀元的主導族羣，都會受到清算。”
“鴻死了？”蘇寒眉頭一挑。這怎麼和他知道的洪荒神話不太一樣？
“鴻當然沒死，因爲他在第二紀元的末期，決定按到他前面的那些紀元的做法。也就是，開創出屬於自己族羣的一個大世界……然後把自己的整個族羣全部都搬進去。”
奈亞子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寒一眼，“很顯然，祂成功了。那個世界，在你的認知之中，應該就是所謂的洪荒世界了！”
“雖然失去了虛無海的主導權，但一個虛無海中最高等級的宇宙世界，足夠盤族羣的人生活，折騰了。”
“而且就算是我們舊日紀元的主導者，舊日支配者，其實在一般情況之下，也懶得去對洪荒世界動手！就算失了紀元的主導權，他們的底蘊仍然雄厚到了極致。反正和他們拼的話，就算有紀元主導權在手，我們也必然會死幾個舊日支配者！甚至於，三柱神至少要兩位聯手，這纔有可能擊穿那個世界。”
“但是這種損失，和得到的差的太遠！舊日支配者沒腦子歸沒腦子，但是三柱神還是有腦子的。而三柱神們不會對那個世界動手，舊日支配者們被打個幾次，自然而然的知道了，那個世界也不能碰。以後離那個世界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