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布魯爾那勢不可擋的一擊,轟擊在蘇航的身上。
然而後者,卻是毫髮無傷。
只見一縷藍光,從蘇航身上飄了出來,如煙如霧。
“什麼!”布魯爾不可置信的倒退兩步。
現在,恐懼輪到的該是他了。
看見那抹藍色幽魂般的身影,布魯爾打心裡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鬱靈。”此時,蘇航的聲音,也彷彿是地獄的使者勾魂索命。
“殺了他。”
蘇航的語氣冰冷,沒有任何溫度。
“是,主人。”鬱靈乖巧點頭。
鬱靈猛然衝向了布魯爾,後者便不由慘叫聲響起。
所有人都驚呆着看着這一切。
蘇航毫髮無損,而布魯爾反而是在狼狽的,瘋狂的掙扎着,不斷傳出其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想必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誰又能想到,這個少年那麼果斷又痛快的,當真能夠解決掉這個布魯爾呢。
不過話說回來,能看着他死,在場衆人,心中多少都是感覺有些暢快的。
畢竟之前布魯爾的行爲,實在太爲人所不恥,此番蘇航所爲,實在是大快人心。
很快,布魯爾的慘叫聲越來越小,最終,無力的倒在的地上,徹底斷氣。
而鬱靈則是再次飄了回來。
衆人看向鬱靈的目光,也是跟着又敬又畏。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擁有如此可可怕的威力,甚至輕易便殺了布魯爾,而後者似乎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而這樣的存在,居然被這樣一個少年掌握着。
便是連陳一豪,看向鬱靈的目光,也不由露出了幾分忌憚之色。
倒是他先前,似乎小瞧了這小子了。
現在回頭一想,之前那鮫人幻術施展的時候,這小子走到了船頭,現在看來,是否是真的受到了鮫人的影響,便要打一個問號了。
說不定……
他一直都是清醒着的。
這個小子,還真是不簡單啊。
就連他……若是他對上那個東西的話,陳一豪不得不在心裡承認,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勝算。
蘇航放開了唐玉珊的手,對她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站出來的太晚了,以至於……”
唐玉珊搖了搖頭,淚水忍不住再次留下,而這一次,卻是夾雜着喜歡以及快意。
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巴不得他死了,現在他真的死了,不得不說,心底相當暢快。
“沒事……”她搖了搖頭,對蘇航小聲道。
其實她方纔也不過是絕望之下,抓住救命稻草而已,根本沒指望蘇航什麼,根本不敢有一點點的企望和期盼。
她心中感激蘇航還來不及,又哪裡會有半分怨言。
“現在,你們自由了。”蘇航看了看唐玉珊,又看向船艙裡仍舊呆滯的剩下的兩女。
即便蘇航說出了這話,她們似是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等船到達之後,你們可以下船去,去你們想去的地方,過你們想要的生活。”
蘇航淡淡道,他聲音沉穩有力,莫名的便讓人覺得安心。
“他……真的死了?”粉裙女子沙啞着聲音出口。
“嗯……是的……”
另一女子輕輕點了點頭。
“我終於自由了?”
粉裙女子笑了笑,最終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謝謝你。”
唐玉珊跪在蘇航面前,認認真真的給他磕了一個頭。
蘇航頓了頓:“我之前說帶你走,是帶你離開布魯爾的身邊,現在也解決了此事,此事之後,就此別過。”
殺了布魯爾,不就是變相帶她走了麼。
蘇航可沒有真打算收個侍女什麼的,而且他身上的秘密太多,自是不適合帶上他人。
“好。”唐玉珊輕聲道。
方纔蘇航確實說過帶他走,但唐玉珊知道,這並不是蘇航真正的目的,徹底解決布魯爾,纔是他的目的。
殺了布魯爾,自然是一勞永逸了。
而她……其實也自知無言跟着蘇航,對方纔蘇航的話,本來也沒有當真。
周圍圍觀的人,見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了,便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不過對於方纔的事情,仍舊有些忍不住津津樂道。
“蘇哥哥,你太棒了!”
這時,胡顏不由朝蘇航這邊跑過來,對他豎起大拇指,她早就看那布魯爾不爽了,所以現在見他死了,當然也是高興不已。
而另一邊,陳一豪默默看着這一切,最終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又默默的離開了,根本沒有想之前那樣要賠償的心思。
走了幾步,似是想起了什麼,吩咐起身後的船員:“等會兒收拾打掃的時候,直接將他的屍體丟到海里去吧。”
這邊,蘇航揉了揉胡顏的腦袋,隨即轉頭對唐玉珊等人道。
“他遺留的財物,你們三人平分吧,以後自己好好生活。”
說完,蘇航便準備回去。
唐玉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着蘇航,欲言又止。
“你可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唐玉珊猶豫着,最終還是出聲道。
蘇航淡然一笑:“無所謂。”
當決定殺掉他的時候,蘇航便想過了之後的情況,在場這麼多人,都看見了,此時也無法隱瞞。
可,那又如何,他蘇航又怎會因此畏縮。
人生在世,總是應該有所爲,有所不爲不是麼。
他既然出手了,便也不會後悔。
這之後再有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唐玉珊等人,呆呆的看着蘇航,眸中,皆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發自內心的佩服。
三女互相對視了一眼,神色都有些複雜難言,良久,才小聲商量着。
“看來以後,我們是不能回去了,只能改換姓名各自流浪吧。”
“是,布魯爾死在這裡,學校那邊是絕對不回放過我們了,現在我們也確實回不去了。”
“哼,那學校,不待也罷,現在我們有了布魯爾遺留下來的錢財,生存也算不成問題了。”
“好在這布魯爾也不是我們華夏人,他的家人,若要得到消息,應該也不會那麼快,這段時間,應該也夠我們逃跑了……”
“我們跑是跑了,可是剛剛那人……他應該是去蓬都的吧,似乎避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