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聯邦的一座大城之中,有一座華麗的教堂。
此教堂修建的極爲奢靡,隨處可見浮雕和雕像,教堂中的百多個尖塔給這座教堂帶來了很強的延伸感。
在這座有着諸多教堂的城市之中,這教堂也算是最優美之一的了。
但是這教堂卻無人問津,遠遠往裡一撇,只有寥寥幾個穿着長袍的神父,信徒卻一個都看不見。
這是極北之地,凍土之神裡迪斯蒂的教堂。
裡迪斯蒂的教區在錫蘭的最北方,信徒全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蠻人,他的信徒沒那個智商也沒那個能力橫跨整個大陸來這裡開個教堂。
所以他到目前爲止,還不知道在大陸的最南方還有一座他的教堂,他的觸手根本延伸不到這裡。
這座教堂其實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掛着他的名號只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
凍土之神是正八經的神靈,打着祂的旗號,一直以來都沒有不長眼的來這座教堂的找事兒,而又因爲在這個地方不存在凍土之神的信徒,所以也不會有普通信衆來禱告。
這使得這座教堂從成了這紛亂的城市之中,一處難得的僻靜所在。
錫蘭的教堂,無論大小,都有一個特殊的房間,位於最高層,採光最好,一般不允許有人居住,還要時刻打掃乾淨。
這個房間名爲敬神廳,意爲敬獻給神靈的駐留之所。
而在這個教堂的敬神廳中,卻擺了一張圓桌,圓桌有十二個席位,此時有五個人分別坐在圓桌之上。
其中一人,人高馬大,容貌俊美,背後揹着一把奇型大劍,正是在峽谷遺蹟一別之後再沒見蹤影的伊利亞。
在房間的角落,小艾莉亞正蹲在地上,捧着一張大肉餅啃着。
圓桌上另外幾人,分別是霍恩曾經見過的伊洛尼爾、一個被袍子遮掩的神秘人、一個雍容華貴衣着考究,臉上有一撮小鬍子的中年貴族,以及一個盜賊裝扮的黑衣人。
五個人皆把一隻手放在圓桌之上,他們的手指都戴着一枚戒指。
戒指造型古樸,充滿了歷史的風韻,戒面上都有一個錫蘭數字,伊利亞的是十二,而伊洛尼爾手上的則是一。
這戒指是他們身份的象徵,也是這個組織的象徵。
組織成立已經有千年以上的歷史,最核心的永遠只有十二人,而這十二人從來沒有滿編過。
“又有異界通道出現了。”
黑衣盜賊開口說,他的聲音極其蒼老,坐在椅子上沒有什麼存在感,一旦有人試圖看清他的臉,就會發現眼中模糊一片。
“異界通道與我等何干,能在錫蘭長時間開啓的通道大多都是聯通的一些小位面,作用也就是削弱那些教會的實力,我們不必插手。”
中年貴族撫摸着自己的鬍子說,他生的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但是實力卻並不弱,而且他是自由聯邦內的一個大人物。
“不過閒着也是閒着,我可以過去試試給他們添些亂子。”伊利亞吊兒郎當的說,他是個耐不住寂寞的性子。
“這次異界通道出現在神棄之地,和十一年前新的始源聖器成型之地很是接近。”黑衣盜賊緩慢的張口說。
“新的始源聖器……你是說那個小子?”伊利亞挑眉說:“十一年前的時候,我親自去見過始源聖器的持有者,他是道格拉斯的傳人。”
中年貴族的關注點卻不是這個:“爲什麼會發生在神棄之地呢,這不應該啊,神棄之地是世界意志最強大的地方,那羣僞神僕從都無法進入,空間通道怎麼可能會在那裡穩定開啓。”
“除非這個通道是被世界意志有意保留的。”一直沉默的神秘人沉聲說。
幾個人同時搖搖頭,世界意志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誰也不清楚。
沉默了半晌之後,伊洛尼爾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有意思……既然如此,我去看看吧,十一年前他沒有資格,我想看看他現在有沒有這個資格。”
“你要親自出面?一個人能兩次被你考覈,還真是罕見。”伊利亞驚訝的說。
伊洛尼爾走到窗口,眺望着遠處的街景:
“我上次剛剛否決他沒有多久,他受到了世界意志的承認並且獲得了始源聖器,這說明上次我的確可能看走眼了,這次應該不會。”
“我也跟着一起去吧,總不能讓異界人在神棄之地鬧大了,正好我也好久沒見那個小子了。”
伊利亞摸摸下巴,他下巴上已經生滿了鬍鬚,這是他故意留的,因爲這會讓他充滿男人味。
十年後的今天,伊利亞明面上的身份已經是一個八級戰士,而且也不再年輕。
他走到牆角,蹲在還是一個紅髮小蘿莉的艾莉婭面前,溫和的說:
“艾莉婭,我帶你去神棄之地的玩怎麼樣。”
“好呀,好呀,我好久都沒有出去玩了。”
聽見要出去玩,艾莉婭興奮的拍手,然後嘴巴忽然變的巨大,瞬間將那整張肉餅全都吞進了肚子中,撲倒伊利亞的身上,不停的往他的身上塗抹着油水。
“哎,別這麼搞啊,我這衣服剛換的……”
……
魔法議會,一個亞羅軍官面露驚恐的被綁在架子上,身旁幾個魔法師愁眉苦臉。
他們被分配到這裡審問這個亞羅軍官,那個在戰鬥最開始就被帶走的亞羅總指揮官,他的名字叫貝貝塔。
貝貝塔並非堅貞之輩,就算是堅貞不屈之人,議會的魔法師也可以從他口中獲得想要的信息。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有辦法讓貝貝塔開口,但是他們聽不懂貝貝塔的話。
貝貝塔也曾學過錫蘭語,但是他學的並不好,什麼都沒有辦法表述清楚。
他也有翻譯官,但是那翻譯官碰巧不在二號村莊,而是去了三號村莊,被魔法達成了渣渣。
所以現在他們空守着這個高級軍官,這高級軍官也願意配合,他們卻沒有辦法從他空中獲得有用的消息。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