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還看見了你的手下魏來。”
流黎負在身後的手攥緊，面上仍淡然，“那又怎麼樣？”
她試探他，“你不知道我什麼意思嗎？”
“你想告訴我你那天在想我？”
“……”
蘇七夕眉頭一皺，忽然發現跟他說什麼都沒用，他如果會告訴她事實真相，他也不可能會藏了這麼多年。
她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流黎難得的沒去拉她，他站在原地盯着蘇七夕走遠的背影，狠狠眯起了眼睛。
她是怎麼知道流野的？
又是誰告訴了她？
…………
蘇七夕纔打車回到市區，就接到了李燕玲的電話。
“七夕啊，媽……我是李阿姨。”
蘇七夕嗯了一聲，等待她先開口，李燕玲頓了頓才說，“我是想問問你……最近跟黎兒有聯繫嗎？”
對李燕玲，蘇七夕雖不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她對她不壞，頂多只是比較現實罷了。
“您想問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李燕玲猶豫半晌，“我感覺他這孩子跟以前不同了。”
“您現在才覺得嗎？”蘇七夕扯脣，“很久之前我就說過，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還覺得他哪裡變了？”
李燕玲試探的口氣，讓蘇七夕心裡的猜想越發被證實，她也覺得流黎變了麼？
不止她一個人……
“他哪裡都變了。”她實話實說，“您就沒想過爲什麼嗎？流黎不是這樣子的人，至少我認識的他不是。”
那頭沉默了。
李燕玲盯着手裡的照片，上面是兩個小男孩，手牽着手靠在一起，姿態親暱，顯然感情極好。
他們從衣服到身高身材、髮型……完全都一模一樣！
小野……
李燕玲想到死去的小兒子，眼眶不由溼潤，她抹了抹眼淚，良久纔出聲，“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謝謝你七夕，我……先掛了。”
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蘇七夕握緊了手機，她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道，腦海中全是那晚的畫面。
七夕……快跑……
他瘋瘋癲癲，神智不清，卻執着的喊她的名字。
阿黎……
那個人，是你嗎？
…………
晚，八點。
高檔的西餐廳內，霍景尊坐在軟絨座椅上，數不清第幾次看了看腕錶。
他手邊的座位上放着一束精緻包裝的玫瑰花，以及一個子薰衣草編織成的手環，最頂端綴着一顆粉白的珍珠。
餐桌上的熱咖啡已經變得冰冷。
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侍應生走過來，禮貌地詢問，“霍先生，點好的菜需要什麼時候上？”
霍景尊冷瞥他一眼，拿出手機，撥通蘇七夕的號碼。
嘟嘟的聲音響了很久，仍舊是沒人接。
該死，那女人難道又跟別人喝酒去了？！
男人煩悶的扯了扯領帶，發了條短信出去，【蘇七夕，接我電話！】
等了一會，手機還是沒任何動靜。
侍應生猶豫地說，“霍先生，如果再不下單，待會廚房就出不了菜……”
話音未落，霍景尊霍然起身，花和手環也沒拿，踢開椅子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