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修行本就血腥
年長者無奈道：“諸位狩獵山神，雖然讓人大快人心，覺得無比痛快，可萬事萬物存在定有一定道理，若沒了山神這一道線……”
他擡頭微微看了眼天空，目光滿是苦澀：“若無他們這堵屏障，我等人類社會，將會遭遇難以想象的災難。”
路仁挑眉道：“可是通過我這些天的觀望，那些個山神除了食人，亦或者選擇生靈作爲自己的寄託者外，沒有任何作用，甚至他們和那些靈體怪物形成一定的伴生時態，當然這只是我如今通過長時間與這些先天聖靈的山神來接觸總結出來的結論。”
這兩年時間裡，路仁遇到的每一頭山神，其勢力範圍中的靈體鬼怪極其稀少，甚至可以說沒有。
這中間要是沒點貓膩，路仁都不信。
看着這名年長者，路仁淡然道：“你們也有自己的修行體系，如果放開的話，至少比現在要好很多。”
年長者目光絕望道：“無論再如何掙扎，蟲子就是蟲子，要是撲騰得厲害些，吸引了那些存在的注意力，我們……”
路仁擡頭瞥了眼上空，那兩隻如擎天巨柱，在天邊永恆聳立，以他如今的目力，完全可以看到這顆星球外面，站立這一尊比這顆星球還要巨大的身影。
這個世界，完全就是被圈養起來，這是一件對於這方世界的人極其殘酷的事實。
至少，路仁對於這些人心中是憐憫的，這也是爲何他會停下腳步，與這些人交談。
路仁微微搖頭道：“不計代價的研究你們的修行體系吧，也許這是你們唯一能夠脫離樊籠的辦法。”
蟲子想要跳出原本的圈養區，那麼就得羽化成蝶，中間到底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是常人難以想象。
就算是表面看起來縹緲的仙道，在其被開拓的時候，期內裡到底蘊藏着多少血腥試驗，完全不能細數。
便是單單一門極其簡單溝通雲朵，操控大氣水汽濃度而下雨的術法，便耗費了大量的時間來進行測試。
中間耗用了多少條性命，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個過程極其黑暗，完全是一段極其黑暗的歲月，以至於仙道完善之後，有相當一部分術法神通，道器祭煉，都有很多極爲血腥的血祭之法。
須知道，在華夏上古年間的圖騰時代，一直到先秦乃至到的大明時期，依然有奴隸的現象，乃至最後進行殉葬。
這個過程本就充滿了血腥與黑暗。
就算是路仁如今修行的巫，其誕生之初只會更加血腥，蠻荒時期，爲了讓圖騰喚醒，澆築的血液也是難以想象。
看着年長者臉上露出的悲意，路仁微微搖頭道：“這些山神，與那些靈體，不，或者說這些山神，應該就是那些靈體的變種。”
看着年長者臉上那不敢置信的神色，路仁也沒多說什麼，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個世界的畫風雖然看起來很平和，很正常，但實際上追究最深層次的來說，那恆立於這顆星辰之外的龐大身影一直存在，那麼這個世界，就是靈體鬼怪所主導的世界。
這也是他這些天不斷捕殺山神，仔細研究了對方的身體屬性後發現並不是純粹的血肉，裡面蘊含極爲豐富的能量性質。
旁邊的孫悟空滿是不屑的瞟了眼這些人。
“這些人不過是籠中蟲，和這些人註定要悲劇的人多說什麼。”
路仁也不欲多說，與孫悟空迅速離去。
年長者看着路仁與孫悟空轉瞬消失在天邊，脫離他們的視野。
良久，他才面容彷彿蒼老的很多：“我們……真的就只能如此嗎？”
好一會兒，旁邊有一名渾身肌肉虯結，面容堅毅的短髮女性出聲道：“會長，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自己開路好了。”
旁邊有人忍不住道：“伱知道，開闢一個新的體系到底有多難嗎，我們，我們如今修行的，已經看不到前路，看不到了！”
“那隻說明我們還不夠努力，不管我們付出什麼代價，不管會犧牲多少人，我們一定會得到自己所想的。”
短髮女子頓了頓，面容帶着從容赴死般的平靜道：“既然那位說，我們可以自己鑽研出修行體系，那麼就意味着，我們還可以往前走，我們，還沒有輸，還沒有結束！”
年長者沉默良久，最後直起有些佝僂的身形，正色道：“繼續下去吧，總要有人前去取火，就由我開始吧。”
這是一個種子，路仁雖然只是幾句點撥，但卻能讓整個文明之火越發炙亮，薪火相傳者，總是將文明繼續抱火而走。
將近三年時間，整顆星辰都在路仁和孫悟空與那些山神搏殺作戰之下，陷入巨大的恐慌，從最開始的慌亂，恐懼，到最後發現都避開人羣，以至於到了麻木，接着平靜地看着電視上播放，路仁與孫悟空又到哪哪哪獵殺山神。
在戰鬥搏殺過程中突然遭到衆多山神圍殺，最後卻反而被絕殺。
看着路仁從一座足有萬里之巨的山脈騰空而去，只向極遠方而去，那名年長者目光盯着電視屏幕，看着山脈那戰鬥過的驚人痕跡，眼睛一眨不眨。
旁邊有人忍不住道：“他們一定在尋找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否則絕對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總感覺我們世界中有很重要的東西被他們拿走了。”
年長者瞥了他一眼，見對方一臉忿忿不平的模樣，平淡道：“就算很重要，那麼你有實力去獲得嗎？”
見旁人訕訕不說話，年長者道：“就算是當中最弱，最弱的一名山神，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去抵抗，在他們的區域，他們就是真正的神明。
而他，卻能輕易將那些山神隨意轟殺，其力神偉，難以想象，是我們難以揣測，更何況……興許山神會的徹底消失，會讓我們有足夠的材料去推演新的路。”
頓了頓，年長者側頭看向邊上的人道：“新一輪的測試開始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旁人說了一句後，忍不住再次確認道：“您，真的要親自去試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