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識別程序運行完畢。”
星期五說話同時，在偵探模式功能下進行面部識別後搜索到的照片和簡略介紹已經被放到了楚誠屏幕的一側。
“目標識別爲樑野，特勤九處探員，‘終極力量’計劃名單人選之一，魅影駕馭者.......”
“我記得。你早上剛給我看過，我記性還沒那麼差。”
星期五展示給他的終極力量檔案裡稱，樑野是繼法娜之後第二名能夠掌握魅影力量的探員。但宮崎老賊在給他寫評估時，判定等級似乎比法娜還要更高一截。
實戰表現楚誠沒見過，總之聽說比較能打。而且再聯想到那個“極度危險”的備註，他總有種預感，可能這個危險指的不僅僅是能打而已。
這會功夫對方也已經朝着僞裝的蝙蝠俠接近了過來，衝他們的方向揮了揮手，表現得還挺熱情。
楚誠如果要自己開麥交流還是有點緊張的，畢竟遊戲宅本來就語言能力退化期末答辯自我介紹都講不明白，要他僞裝成訓練有素的特工還不被識破確實有點困難。
但有道是有事找五妹，五妹來搞定。萬能小秘書包括給他準備講話稿的任務也包攬了，他這邊對話一邊進行五妹一邊把下一句臺詞往他面前屏幕上打，就跟提詞器似的他照着念就完事了。
本來語氣語調可能會成問題，但這個部分老爺解決了。說話的聲線語氣以至角色臉上的表情都是蝙蝠俠自動模仿，楚誠猜測這部分作爲偵探大師的基礎技能應該也在老爺的基本功列表裡，所以問題也不大。
最後總之他就在五妹的指導下簡單介紹了下情況。說自己是先遣隊的斯內克，這次跟着先遣隊任務是下墓找回老闆弄丟的證物，結果東西沒找到，墓裂開了，人搞丟了，心態崩了。
聽到這裡樑野老哥笑呵呵的，抓着他的手就說，哈那可真巧了，我人也搞丟了......
楚誠尋思這九處回去後可能也得好好清點一下自己的隊伍了，總覺得這瘋人院裡估摸着要麼是混進了號稱衰神本人的大雄要麼就是有個什麼把妹神手的刺蝟頭教主。不然沒法解釋這弔組織臉怎麼這麼黑，隨便出個殺任務都能撞到奇葩意外。
掃描檢查了一圈發現他們這落點附近沒再看到其他隊友，好像就他們兩個。於是他們理所當然臨時組起了隊，開始向附近移動探索。
事先的儀器探測分明顯示地下結構相當穩固，完全沒有會發生大規模坍塌的跡象。
不，這甚至不像是常規坍塌。正如崩壞前聲納小姐說的，感覺就像整個遺蹟都是某種活着的生物一樣。只不過它之前只是睡着了，所以用任何探測手段都完全看不出異常。然而一旦等到有人侵入進內部，它立刻就甦醒了過來。
如果換成一支普通的盜墓或考古隊在這，那像剛剛來那麼一波已經基本可以宣告寄了。但考慮到今天下來的這隊特工不僅訓練有素而且個個都是特異者，感覺好像還可以搶救一波。
特異者體質比一般人強大，再加上身上也有護具，只要受到的不是嚴重的致命傷，傷勢輕的基本就沒有影響，就算傷勢稍重也只要耐着性子原地多躺一會也不是不能自愈。
“找到其他人沒？”
楚誠一邊操作僞裝的蝙蝠俠跟在這位新隊友身後，一邊掐斷了麥克風轉頭問星期五。
“抱歉先生，暫時還是找不到信號。”星期五說道，“可能是這地下存在什麼東西施加了干擾效果，通訊也沒法恢復。
但我收集了聲納裝置在中斷連線之前收集到的部分數據，試着分析還原了一下，通過殘缺的數據能推斷出關於這座遺蹟的模型。”
“怎麼說？”楚誠問。
“就聲納反饋回很有限的一部分空間來看，這裡不像是人類已有任何模式的建築。它的房間和平臺是上下錯落的，每個房間都像一個個齒輪，彼此獨立卻又相互關聯。
整個地下可能都是以類似的模式不斷延伸的，包括我們剛剛落地的那個空穴在內，所有房間都是組成它的零件。”
楚誠皺起眉，竭盡所能腦補了一下：“感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鐘表？”
“或者您可以把它想象出您已經擁有的那套鋼鐵俠盔甲。”星期五說，“平常是手提箱的形態，但在您激活組裝時它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形成盔甲形態。
把手提箱內每一個零件都想象成這建築結構裡的某個房間，那麼剛剛發生的異變......”
“就好比我的MK5裝甲從手提箱形態變形成了盔甲着裝的形態，而我們都是誤入到裝甲零件裡的蟲子。盔甲變形的過程對我們來說就像是天旋地轉斗轉星移......好吧，我好像有那麼點明白了。”
假如星期五這個假說是真的，那麼這個地下遺蹟，這個由無數空穴房間作爲“零件”拼湊起來的地底建築，它的規模顯然比他們最初預想的還要大。
所以要楚誠說的話它感覺不像是個放大版的MK5，反而可能更像是變形金剛裡的防禦要塞猛大帥，能由一整座功能完備的城市要塞變形成頂天立地的機器人。
“對了，你剛說你叫什麼來着？”走在前面的樑野突然搭話。
“......斯內克。”楚誠開麥。
“嗷。你看着挺年輕，新人嗎？”樑野笑呵呵的，感覺就像在嘮嗑，全然看不出有身陷困境的緊張感。
“加入行動隊的考覈很難吧？”
“是啊。”楚誠乾笑了笑。
他猜測樑野可能在緩和氣氛，也許在試着讓他不用緊張。
但有偵探大師說過與其做個講述者不如做個聆聽者。正所謂言多必失，話說多了總是容易漏出破綻。比起會說偵探更需要會聽。
“害，我當年考覈那會也費了老大勁。格鬥搏擊啥的倒是簡單得很，但槍械什麼的實在玩不明白。
那會擠破頭也想考個資格證這樣以後就能進行動隊了，進了之後才發現也沒什麼好。錢多是多，可是整天滿世界跑忙個沒完。所以要我說行動隊也沒什麼意思，就跟圍城似的......
......對了你知道圍城不？”
“呃......”
接着不等回答他就自問自答地說了下去。
“圍城這東西說起來也簡單，就好比懷孕。”
楚誠：？
他本來以爲自己懂的，可被人這麼一說卻又感覺不懂了。
“簡單來說，就是外面的人想進去，裡面的人想出來。是不是很形象？”
楚誠：？？？
我書讀得少你別騙我，圍城這麼解釋的？
那我要是想進進出出呢？是不是還得給這城辦張VIP卡？
“非常有趣的比喻。”星期五出聲提醒，“但我還是得提醒，你們可能又有伴了，先生。”
“注意到了。”
不需要五妹提醒，楚誠也一直保持開啓了偵探模式對附近掃描。掃描範圍內剛出現那道怪異的影子時他就注意到了。
偵探模式下隔牆透視，在後方一片陰影裡標記出了一個人。
體態怪異，四肢修長得有些不自然，腦袋也歪在一邊，骨骼扭曲錯位，正以相當快的速度飛速爬行。
沒錯，就是爬而不是走。
四掌着地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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