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感受的很清楚，也看的明白。
對方目前，的確看不出什麼惡意。
否則，以這種實力···
想要對自己兩人不利，怕是隨便一下，就能讓自己兩人屍骨無存吧？
這傢伙···
到底是何等驚人的實力啊？！
少年對少女使了個眼色，少女回以眼色，二者太熟悉了，只是用眼神都能進行一定程度的交流。
“這傢伙，看上去比我們大不了幾歲，但這實力···恐怕得是金丹強者了吧？！”
“金丹可未必有這種實力，我看，恐怕得是半步元嬰，甚至，就算是真正的元嬰老怪也並非沒有可能！”
在少年看來，對方這番行爲，太過輕描淡寫了。
對人家而言，自己兩人簡直就跟螻蟻一般。
面不改色，甚至就像是沒感覺到任何阻攔似的，如此實力，高低不得半步元嬰？
很快。
兩人被拉到林凡身前。
範堅強退後半步：“師尊，我把人叫過來了。”
“不過他們似乎有些緊張。”
“緊張很正常。”林凡笑眯眯盯着兩人。
此刻，他也無法確定這兩人是否就是自己想要尋找的目標，但問題不大，問一下就知道了。
“不要擔心，我們沒有惡意。”
“只是單純想再收那麼一兩個合適的弟子。”
聞聽此言。
少男少女對視一眼：“有···什麼條件和要求？”
“要籤合同嗎？”
林凡啞然失笑。
還真是典型的歸墟思維啊。
這鬼地方，將人變成鬼，着實害人不淺。
“條件你們不用多想，若是你們不滿足，我也不會收，若是滿足條件，其他的，後續再說。”
“我個人更相信以真心換真心。”
他此言一出。
對面兩人都笑了笑。
“這位···前輩。”
“雖然你的話很好聽，但以真心換真心之類的笑話，還是不必再說了吧？在這地方，能有真心麼？”
“就是父子、兄弟、夫妻，都未必能信得過啊。”
“倒也有點道理。”林凡點頭，卻又隨口反問：“那你們呢？”
“信得過彼此？”
兩人皆皺眉。
自己兩人···
自然是信任的。
但你能跟‘ta’比？
兩人沒說話，意思卻很明顯。
“哈哈。”
林凡哈哈一笑：“現在說這些還爲時過早，在那之前，我還是先確定你們是否是我要找的人吧。”
少年詢問：“如何確定？”
林凡：“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兩人：“···”
什麼鬼！
一個名字就能確定身份？
少年張口就來：“我叫玉星寒。”
少女一愣，卻也很快跟上：“樂沐嵐。”
林凡嘴角勾起：“啊對對對。”
“很顯然，你們就是我要找的人。”
少年：“？？”
少女：“(⊙o⊙)···”
“你···”
少年反應過來：“明知故問？！”
“不。”
林凡笑道：“我並不知道你們的身份，至少在此之前不能確認，可當你們毫不猶豫報出其他人名字的時候···”
“我基本就能確定了。”
“當然，我還是不知道你們的名字。”
“···”
兩人無語，只能老實迴應：“張宇。”
“白貞貞。”
林凡眉頭一挑。
沒毛病！
果然是自己要找的人。
範堅強也是看出端倪，不由傳音問道：“師尊可是已經確定人選？”
“就是他們。”
“那···師尊準備如何將他們‘拐走’？可需要弟子配合？”
“配合？沒這個必要。”
林凡傳音迴應：“他們···會求着跟我們離開。”
範堅強似懂非懂的傳音道：“倒也是，畢竟就歸墟這破地方，能離開，誰會想在這兒繼續待下去？”
······
“很好。”
林凡笑道：“那麼，張宇，白貞貞。”
“願意拜我爲師麼？”
“爲師會盡力幫你們實現自己的夢想，踏足無尚大道。”
“···”
張宇和白貞貞對視一眼，隨即道：“能不能給我們點時間商量商量、考慮考慮？”
“當然。”
林凡伸手：“請。”
範堅強：“···”
啊這？
他一時間覺得林凡似乎有些太過想當然了。
就算他們迫切想要離開這鬼地方，可你這話術也太糙了吧？
人家根本不可能會信啊！！！
什麼商量商量？
肯定是想商量一個理由來拒絕吧？
······
走到一旁，張宇小聲嘀咕：“你覺得怎麼樣？”
白貞貞苦笑道：“實力肯定很強，剛纔那人，不是金丹大佬就是元嬰老怪，另外一個傢伙還是他師尊，只怕實力更是恐怖。”
“我很奇怪，這種存在爲何會下來第一層。”
“我認爲，咱們應該冷靜、應該仔細分析。”
“第一，他爲何來第一層？”
“第二，爲什麼是我們？我們身上，有什麼值得這種存在看重的點嗎？”
“第三，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不認爲···就只是單純的想培養我們。不過，如果我們有意向，他或許就會表示跟我們籤合同，合同內容，應該能看出一二？”
張宇點頭如搗蒜：“你說的有道理。”
同時，心中道：“邪神，你怎麼看？”
“這人，你認識嗎？”
“能感應到他的實力嗎？”
然而···
邪神根本沒有迴應。
少年面色微變。
邪神爲何不迴應？
只有一種可能，它不敢！
一旦有半點動靜，就會被發現！
所以···
這兩個傢伙，果然至少是元嬰麼？
“那貞貞你認爲我們···要不要答應？”
“或許，咱們可以直接問，問他能給我們什麼，問他需要我們承擔哪些責任，就跟談生意一樣，本來就是要籤合同的，提前問清楚，更好吧？”
“而且看他們的態度，也還不錯，應該可以聊。”
“倒也是，那就聊聊？”
“聊！”
······
兩人‘去而復返’。
張宇故作思索道：“其實，我倒是還真缺一個師父，不過，也不能隨便找人拜師，你如果當我們師父的話···”
“能教導我們軍用級功法嗎？”
林凡搖頭。
兩人一愣。
白貞貞道：“那能給我們定時定量給藥嗎？我的意思是，高端的那種，你也知道，現在不打藥的都沒前途。”
林凡還是搖頭：“不能。”
“那···”
“是能先提供給我們一大筆資金，讓我們自己去買？”
“能，但我不會這麼幹。”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那帶我們去第二層總行吧？”
“畢竟以你的實力···”
林凡平靜迴應：“抱歉，還是不能。”
兩人麻了。
神經病啊？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拜你爲師有個屁用？
平白無故給自己籤一份合同，給自己上一層枷鎖唄？
我們得有多大病才這麼玩兒？
此刻，莫說是他們，就是範堅強都看的着急。
就這說法，這回應，師尊到底是想收徒還是不想收徒？
面對兩人無語的目光，林凡輕笑道：“我給不了你們軍用級功法，因爲那東西太弱，我不會，也懶得去悟。”
“若你們拜我爲師，自有諸多無敵術等着你們，想學什麼、適合什麼，自己去選。”
“我也給不了你們什麼藥，在你們看來，不打藥沒前途，但在我看來，所謂打藥，不說是扯犢子吧，但也是壓榨潛力的一種方式，並不可取。”
“若你們拜我爲師，自有正統高品質靈丹、仙藥等着你們，只要你們能消化、吸收，想吃多少都有。”
“資金？”
“那不難，可沒用。”
“至於去第二層···”
“呵呵。”
林凡搖頭一笑：“你們還年輕，年輕氣盛，但也正因爲太過年輕，所以，不知天高地厚。”
“第二層也好，第三十六層乃至整個歸墟也罷，其實，都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你們的未來，應該在放眼世界，放眼歸墟之外，你們的目標，應該是星辰大海。”
“若只是爲了將你們帶去第二層、第三層···”
“我們師徒二人來此作甚？”
轟！
一番話，直接給張宇兩人震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無敵術、靈丹仙藥、放眼歸墟之外，星辰大海？
以兩人目前的眼界，自然不可能知道歸墟之外是什麼，不但未曾聽聞過，甚至之前都沒想過這一點。
而無敵術也好、靈丹仙藥也罷，之前同樣都未曾聽聞過啊。
他們不傻！
從這些言論，基本可以得出一個結論-——若眼前之人不是吹牛逼的話，那麼，他的來頭，恐怕大的嚇死人！
而且，來自歸墟之外？！
“拜我爲師，不必籤合同。”
林凡再度開口，趁熱打鐵：“只需遵循門規，堂堂正正做人，上述一切，皆是唾手可得。”
“我···”
“自當扶你們青雲之志。”
“助你們踏上山巔。”
“而這，也是你最快變強的方式，沒有之一。”林凡看向張宇，突然莫名其妙來了這樣一句話。
張宇頓感不妙，暗道要遭。
果然！
下一秒，腦海中便響起那個宛若智障的倒計時！！！
但這個倒計時的出現，雖然讓他感到頭疼，卻也幫他確定了一件事。
眼前之人···
說的是真的！
否則，這個智障儀式不會生效。
儀式生效，就代表，跟着他，的確是自己最快變強的方式，且沒有之一。
“那···”
他不顧白貞貞眼神，連忙追問道：“我們二人，是同等待遇麼？”
林凡目光掃過兩人，隨即點頭：“是。”
其實，那本書他也就只看了個前期，並不知道白貞貞最終的成就如何。
但從前期來看，她的確是個當之無愧的天才。
都屬於‘掛逼’行列。
人品也信得過。
甚至連自己最大的秘密，最大的寶貝都願意跟張宇分享。
所以，收入門牆，倒也不錯。
畢竟以攬月宗目前的資源堆砌下來，再加上歸墟之人捲成狗的習慣，日後修爲必然會坐火箭一般蹭蹭往上漲。
同樣能提升攬月宗實力、能加強自身戰力。
一同收下，挺不錯。
最重要的是，林凡知曉，張宇這小子，肯定會想着帶上她。
否則···
怕是會出什麼幺蛾子。
既如此，還不如一起收了。
不說順水人情吧，反正收一個是收，兩個也是收。
且如今的攬月宗，也並非是自己剛接手之時，哪怕只是多收一個弟子，全宗都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而且。
他也挺期待。
期待看到這兩人脫離原本故事線，並且與荒天帝等主角有因果牽扯之後，最終，會成長到何等程度？
······
“那好，我們答應！”
張宇做主，答應拜林凡爲師。
一旁吃瓜的範堅強瞪眼，心中直呼臥槽。
這他媽還真答應了？
林凡卻沒有任何意外。
他不答應···行嗎？
哪怕他們不想答應，那‘智障儀式’，也會逼着他們答應的。
除非，他能找出其他更好，或至少也要與自己收徒帶給他增益齊平的‘成長方式’，可就第一層這資源，他能找出來纔有鬼了。
找不出來，就只能同意，否則直接暴斃！
而張宇唯一的顧慮，就是白貞貞。
他擔心自己一個人離開之後，白貞貞獨自面對的壓力和麻煩太大，扛不住，會出事兒。
可自己直接表示兩人一起收，他還有什麼理由拒絕？
“恭喜你們，做出了最爲明智的選擇。”
林凡笑了笑，隨即道：“堅強。”
“幫幫他們。”
又道：“我們還有些事，暫時不方便帶你們一起，你們一切照舊，等我們來接便是。”
“好。”
兩人只能應下，又眼巴巴看着範堅強，想知道，這位疑似元嬰老怪的大佬會怎麼幫自己兩人。
或者說，幫自己兩人什麼？
“要不要換個地方？”
白貞貞比較敏感：“這裡人多眼雜。”
範堅強輕輕搖頭：“不必。”
“你沒發現，雖然人來人往，但沒人往我們這兒看嗎？”
“嗯？”
兩人色變。
仔細觀察後，發現還真是如此。
“你···用了什麼手段？！”
“再常見不過的手段，日後你們也會。”範堅強平靜迴應：“我還是先幫你們處理問題吧。”
張宇兩人茫然：“我們···”
“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去了。”
範堅強嘖嘖道：“渾身上下都是暗傷，藥毒也是無處不在，所學、所悟···不能說聊勝於無吧，只能說一塌糊塗。”
一塌···糊塗？！
什麼鬼！
兩人懵逼且感覺不可置信。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要說自己兩人有多牛逼，是第一層最強的兩個高中生，那是扯犢子。
可是自己兩人所學、所悟，再怎麼都是中等偏上的存在吧？
否則怎麼可能在考覈中一路晉級？
結果到你嘴裡，就成一塌糊塗了？
不等他們想明白，範堅強直接上手：“就先從最基礎的開始，我看你們都比較注重肉身。”
“這樣的話···”
他雙手分別在兩人肩頭輕輕一拍。
啪。
不痛。
但兩人卻頓感全身都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似有什麼東西進來了，並且在體內橫衝直撞。
一開始有點疼。
但很快就爽到他們呻吟出聲。
接着，又感覺，全身都由內而外在往外‘排泄’。
不過片刻之間，所有毛孔都有黑色贓物溢出，惡臭撲鼻！
還黏糊糊的，難受且噁心。
臭的哪怕是吃慣了合成食物的兩人都忍不住瘋狂乾嘔。
“這，這是？”
兩人懵逼。
這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伐毛洗髓。”
面對兩人的疑惑，範堅強笑着解釋道：“你們煉體過度了，導致太多暗傷，還有太多藥毒，說實話，我真的很難想象，你們究竟用過多少藥，而且是多差的藥，才能導致體內積累這麼多藥毒。”
“不過沒關係，我替你們伐毛洗髓之後，這些便不再是問題。”
“不說讓你們身軀迴歸先天，卻也不會再有暗傷與藥毒，不過那些不知道什麼藥，還是不要再用了。”
“我看你們用的藥，似乎還是注射方式···”
“這種打藥的行爲，究竟是誰發明出來的？”
他搖頭、唏噓，言語中滿是嫌棄。
太特孃的坑爹了！
說話間，又一揮手，兩人身上污垢瞬間消失。
“這！！！”
剎那間，兩人色變。
他們感覺，自己好似脫胎換骨了！
“我好像看的更遠了？”
“耳朵也聽的更清楚。”
“呼吸更有力！”
“還能聞到我身上的香味，不是，我身上竟然有香味？不應該是臭汗的味道麼？”
“好輕鬆啊，我感覺現在全身太舒服了，比泡在溫泉裡，還要舒服無數倍，這，這究竟是何等可怕的手段？”
“感覺比那些所謂的高科技手術，還要強出很多倍啊！”
“我的肉體強度···，竟然超過當前境界極限了？二十···三點？？？”
“這怎麼可能？！”
“···”
兩人嚇懵，驚歎連連。
雖然不太懂伐毛洗髓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他們卻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脫胎換骨了！
尤其是實力。
竟然能打破境界極限，還遠遠超過。
如此手段，着實驚爲天人！
“肉身強度提升很正常，還是你們底子太差，太傷身了。”範堅強卻表示‘不算什麼’，甚至隱隱有些不滿意的味道。
“只是肉身強度還不夠，接下來···”
“再幫你們提升一下戰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