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老剛的系統獎勵該如何選擇的時候，馮陽沒有猶豫，第一時間就排除掉了長生修煉這一項。
人畢竟是一種帶有社會屬性的存在，當你太過違反社會屬性、太過特立獨行的時候，你就會顯得很難受。
活的長久一些或許沒什麼，但要是可以一直活着就是大問題了。
其實有許多文藝作品都已經表達過這個題材了；每隔一段時間，你所熟悉的人就會通通衰老、消亡；那就代表着你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傷心難過一次。
當然，你也可以跑到深山老林裡離羣索居；但那樣的話，作人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更何況，說不定哪一天這地球、這宇宙都要消亡；或許會再有新的星球、宇宙誕生，那時你還依然存在。
但那時你所能相處的東西，甚至不再是人類了。
想必到了那時，永生就不再是一種優勢了，而是變成了一種酷刑。
把這一點想明白以後，這長生修煉自然是被他棄如敝屣。
排除了這一點以後，馮陽就只能在普閱周天和生命操控這兩項中選擇了。
有關普閱周天所代表的這條信息大道，老剛講的很清楚；選擇這條大道，以後所有的信息都會對你是透明的；你將知曉普天之下所有的秘密。
這也就代表了，人們的所知所想，在他這裡也將不會再是秘密。
對於這個特性，馮陽本能地擔心自己會沒有遺漏地知悉這個世界所有黑暗的地方；如果照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最終對人類都失去信心，最後發展到滅霸同志那個地步？
現在網絡上可以搜到無數的負面信息，而這些僅僅是人性黑暗部分暴露出來的冰山一角。
假如自己對於這一部分可以洞悉無疑，恐怕自己比滅霸同志還要狠吧！
滅霸同志也僅僅是打個響指毀滅一半人類，自己說不定就想着會一口氣毀滅全人類了。
山海經中扮演着那個差不多角色的白澤，在妖怪界就是一個被別的妖怪所懼怕和痛恨的另類；就是因爲它知曉所有妖怪的名字和弱點。
如果馮陽選擇了普閱周天，那麼一旦這件事被別人所知悉，恐怕自己也會變成人類中的白澤。
這樣一分析，自己也就只剩下生命操控能力可以選擇了。
當馮陽手中掌握着從大苟那裡得到的“掌上六道輪迴”的時候，他就擁有了對許多人生殺予奪的能力；這一點馮陽自己是十分清楚的。
但當自己如果在某個人的壽數還沒有到的時候，就派人把他勾魂了；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的那些未活夠的壽數或者說生命就算是浪費了。
但是在擁有了生命操控能力以後，從理論上說，自己就可以直接收掉那個被他勾魂的人的壽數。
這一項“生命操控”能力，倒是和自己的“掌上六道”十分配套。
馮陽最終也決定了，就選擇第二項的“生命操控”能力了。
……
馮陽再次出現在了老剛面前。老剛顯得十分興奮：“先什麼都別說，讓我猜猜，你選的是哪一項。
我覺得‘生命操控’這一項可以排除掉了，因爲它和大苟給你的掌上六道多少在功能上有些重疊。
而你剩下只能從‘普閱周天’和‘長生修煉’中選擇了。
嗯！這兩條還真是難以判斷。不過我猜你選的是‘長生修煉’對不對？
因爲你在擁有了‘掌上六道’以後就已經擁有了足夠的自保能力和會逐漸強大起來的攻擊能力。
現在能對你構成威脅的，恐怕也只剩下時間和死亡了。
所以你選擇的選項，一定會是‘長生修煉’。我說的沒錯吧？”
馮陽還沒有說話，大苟直接跳了出來：“老剛！我要和你打個賭，我們就賭馮陽決不會選擇‘長生修煉’這一項。
你敢不敢和我賭？”
老剛直接道：“不賭！你這傢伙心眼太多、心思太壞。沒事老給我下套。
我要是還不吸取教訓，和你打賭；那我就是真的傻了。”
大苟：“哈哈！你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表明了你對判斷準馮陽的選擇沒信心唄？”
老剛：“那你就怎麼能判斷準，馮陽一定不會選擇我所判斷的那個選項呢？”
大苟：“很簡單啊！因爲你和馮陽的三觀並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判斷馮陽會選擇哪一項，並不好確定。但是判斷馮陽一定不會選擇哪一項，只要反着你的判斷來就可以了。”
老剛：“大苟！你……。”
馮陽趕緊制止了他們的爭吵：“好了！大苟、老剛！不要吵了。
你們爭吵這個沒有意義。還是先讓我選擇系統獎勵的選項吧！”
老剛狠狠地瞪了大苟一眼，然後把選項框調了出來。
馮陽直接在上面選擇了第二項，“生命操控（初級）”。
老剛沒想到自己的判斷還真的是與馮陽南轅北轍，他直接向馮陽問道：“爲什麼？馮陽！你爲什麼會選擇‘生命操控’？”
馮陽當然能明白他想問是什麼意思，於是直接回答道：“老剛！第一，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之所以過得快樂，其實是源於無知。
很多人能富起來，是因爲他們掌握了別人沒有掌握的信息資源，利用信息差賺了錢。
可是得到了什麼，就一定要失去一些東西；知道某些秘密，未必是好事。
爲什麼好多富人有錢了還生活的不快樂，甚至還得了抑鬱症？
這不是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嗎？
第二，永生不滅對於人類來說，並不是一種好事，甚至有可能是一種酷刑。
這一點，和你不太好解釋；因爲你並不是人類。你慢慢理解去吧。”
馮陽說完就離開了精神世界，只留下頗有些氣急敗壞的老剛和暗爽不已的大苟。
在馮陽離開之後，過了好一會兒；老剛突然無悲無喜地說道：“大苟！輪迴大道，可是又被稱爲死亡大道的；雖然這個說法有些不太準確，可是從六道輪迴被派出去的勾魂使者，卻無疑都算得上是死神。
你說馮陽他爲什麼會選擇如此矛盾的兩條大道？左手死亡大道，右手生命大道。
他不會覺得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