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人並沒有將龍血完全獨佔。
而是將一部分給了明月無暇，這一次斬殺虛空之主，除了他之外，出力最大的就是對方了。
她甚至因此損耗了百億年壽元。
那一頭青絲，悉數化作白髮。
這要是不補償點什麼，都說不過去了。
事後，楚狂人掃了一眼戰場。
空族，龍族等人不知道何時，已悄然離去，畢竟現在的楚狂人，沒有人敢去招惹了。
再留在原地，幾乎就是在找死了。
“呵，還挺識相，就是不知道下一次見面，你們還敢冒頭嗎？”楚狂人輕笑一聲道。
斬殺虛空之主的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
所有人，各自離去。
而隨着楚狂人斬殺虛空之主的事逐漸傳開，他在鴻蒙大世界的威望，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尤其是在人族。
連三大法官，都要遠遠遜色於他，現在的他，若是振臂一呼，只怕會有不少人衝出來，擁他爲王。
不過楚狂人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他現在只想好好發展盤古宗。
順便，爭取早日構建出氣運神國。
說起氣運神國，他發現自己斬殺虛空之主後，自身氣運又變多了，距離構建神國，又近了一步。
這讓他十分好奇。
虛空之主，是空族起源。
殺了他，對於空族的影響勢必極大，甚至會讓他們的氣運受損，而那受損的氣運，轉到自己這了？
楚狂人有些好奇。
不過氣運這種東西，虛無縹緲，難以揣摩。
比起命運，也不遑多讓了。
他也沒想太多。
氣運增強了，總歸是一件好事。
君不見，盤古宗現在一片欣欣向榮，大道境修士猶如雨後春筍般，一個接着一個冒出來。
三清等仙古存在，更是接連晉級至尊境界。
其修行速度，可以說是鴻蒙大世界一絕。
…………
天人聖地內。
明月無暇回來了，不少人都出來迎接她。
“師姐，你終於回來了。”
“師姐，你的頭髮怎麼變白了。”
“怎麼回事？”
衆人看着滿頭白髮的明月無暇，不禁擔憂不已。
但明月無暇只是淡淡道：“無妨。”
師弟師妹們的擔憂，她是知道的，只不過就算說了也無濟於事，對方幫不了她什麼，只會徒增煩惱。
“師姐，據說這一次虛天靈界發生了大事，虛空之主現世，但被楚狂人斬殺了，是不是真的？”
有弟子好奇問道。
明月無暇點點頭，“是的。”
此言一出，衆人譁然。
“我的天啊，這楚狂人也太厲害了吧，虛空之主是何等存在啊，居然被他給斬殺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你們說這楚狂人，不會是人祖轉世吧，不然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實力呢，簡直匪夷所思啊。”
“也不是不可能……”
聽着四周弟子們的言語，明月無暇面紗底下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人祖轉世嘛……
只有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爲，她親眼看着人祖死了。
而且是……魂飛魄散！
哪裡來的轉世呢。
想到這，明月無暇的眼神一黯。
“無暇，來藏玉閣一趟。”
此時，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
這是天人聖地之主。
“諸位，我先離開了。”
明月無暇朝着藏玉閣走去。
藏玉閣。
天人聖主所居住之地，而現在，這位聖主看着滿頭白髮的明月無暇，眼中露出一抹複雜之色。
有驚訝，有心痛，有無奈，也有憤怒。
“這些年，你藏得很深啊，天人聖地上下，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你竟是人祖之劍劍靈轉世。”
“我也是前些年才覺醒記憶的。”
明月無暇淡淡道。
“劍靈轉世之事，暫且不提，不論怎麼說，你今生是我天人聖地的聖女，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我且問你，你爲什麼不聽天聖的命令。”
說到這，天人聖主的語氣帶着幾分惱怒。
在天人聖地，天聖的話便是至高無上的旨意，即便是他這個聖主也要對對方言聽計從的。
可明月無暇，居然敢公然無視對方的命令。
這已經冒犯了天聖。
“天聖要我對楚狂人置之不理，但，外族欺我人族神子，我作爲人族神女，不得不管。”
“楚狂人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他是君王是怪胎是個瘋子，你爲什麼要摻和他的事，甚至不惜忤逆天聖，而且，他還是我天人聖地的敵人。”
“敵人？”
明月無暇嗤笑一聲，“人族的敵人，是空族，是龍族，是咒族，是六眼一族，是外族！不是人族！”
“你……”
“哼，你的話，是對我不滿了。”
一個淡漠的聲音迴盪開來。
是天聖出聲了。
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明月無暇也不在意，只是沉默着不說話。
不語，便是默認。
“哼，別忘了你的身份！”
天聖冷哼道。
“不敢，無暇時刻謹記着人族的身份。”明月無暇說道，言語間帶着些許諷刺之意。
“好一個劍靈轉世，罷了，我念在你曾跟隨人祖的份上，只要你告訴我一事，便不與你計較了，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修行他化自在大法！！”
遠處，天聖眼中流露出一抹火熱之色。
他化自在法。
這門神奇的人祖之法，他太想要了。
他化萬法。
他化萬靈。
擁有了這法門，就等同於擁有了一切啊！
“原來如此……”明月無暇眼中露出恍然，她還在想着，天聖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呢，原來是想從自己這裡套出如何修行他化自在法呢。
她搖頭輕笑，道：“聽聞天聖在人族選舉大會結束後，在滄溟山的石碑前參悟了數百年，但卻一無所獲，難道你還不知這修行法，常人根本無法修行。”
“那爲什麼人祖能修行，楚狂人能修行？”
天聖的語氣帶着一些惱怒了。
憑什麼？
他天聖的資質冠絕人族，也曾鎮壓過紀元。
他自問不比昔日人祖差到哪裡去。
還有那楚狂人。
一個年輕君王，怎能跟自己相提並論？
他們都能修行，憑什麼自己不可以！
“呵，因爲他們，超乎常理之外啊。”
明月無暇輕笑一聲，絲毫不理會那股已經降臨的天聖威壓，她坐在原地，脊樑筆挺。
過了好一會，天聖冷漠的聲音才傳來，“明月無暇，目無尊長，違抗聖令，打入五衰之地，閉門思過百萬年！”
“謝天聖！”明月無暇嗤笑一聲，隨即便起身離開，三千白髮如雪般潔白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