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灰看到安意濃不說話,以爲安意濃是無話可說,又準備將安意濃的脖子捏起來,免得安意濃一會大喊大叫,將人引過來。
其實他哪裡知道,安意濃現在心裡想的都是楊晚的事情,感受到脖子上的手在用力,安意濃急忙說道:“你打算弄死我啊。”
“對。”付灰一點沒有不好意思,他就承認了,他就是打算殺了安意濃。
安意濃一臉的尷尬,但是爲了保命,不能跟付灰鬥嘴,只能解釋說道:“你爲什麼要殺我,是不是因爲我發現了你的身份,我既然發現了你的身份,我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日本人,我還去給你一些暗示?”
安意濃說的這些付灰也知道,不然他剛纔都不會給安意濃說話的機會,就會直接殺了安意濃。
就是因爲安意濃暗示了自己他已經發現自己的身份了,這是付灰想不明白的,安意濃爲什麼要暗示自己。
付灰說道:“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這一次解釋關係到你的性命,還希望你認真一點。”
他孃的,安意濃知道自己解釋不好,付灰一定會殺了自己。
所以不敢亂來說道:“我知道是你通過下水道進入了大樓,然後進入大樓的資料室的。”
“你看到了?”付灰皺着眉頭問道,因爲不可能被人看到啊,他當時是確信是沒有人的。
安意濃說道:“不是我看你的,因爲我是在你之前,從那個下水道進入的大樓。”
聽到安意濃這麼說,付灰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只能聽安意濃繼續解釋。
安意濃覺得自己現在必須說實話,不要藏着掖着,不然如果讓付灰有一點點懷疑的話,他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所以安意濃不打算藏着了,他說道:“我當時是準備去大樓的資料室的,但是卻遇到了你,所以我就離開了。但是在晚上的時候,我回去了,從下水道進入的大樓,然後進入的資料室,拿到文件我就離開了,躲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面。”
付灰不管安意濃做了什麼,他問道:“那麼你爲什麼說我也是從下水道進入的資料室?”
“兩點,第一點,大樓裡面的井蓋我出來的時候沒有原位放回去,但是第二天的時候,井蓋就已經是原位放回去了,所以我認定將資料室弄亂的人,是和我從一個地方進來的。”
付灰點點頭,這一點可以相信,因爲安意濃是沒有弄亂資料室的,而自己弄亂了,那麼他知道除了自己又有一個進入資料室了。
他擔心日本人懷疑他,所以想要將井蓋復原,但是發現已經被複原了。
付灰和安意濃選擇了同一個井蓋出來,但是他們並沒有選擇同一個井蓋下去,所以付灰沒有發現外面的井蓋被人打開過,因爲他們選擇的不是同一個,算是殊塗同歸。
“第二點,今天中午我故意拉着你在大樓裡面那個井蓋吸菸,晚上我故意帶你去我進入大樓的那個井蓋說那些話。就算你不是從那個井蓋下去的,但是你應該也會知道我想要說什麼,我果然猜對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安意濃說道。
付灰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暴露了,他一直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不會有人發現自己。
可是安意濃居然發現了,而且還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付灰不得不多看安意濃一眼。
以前的安意濃在付灰眼裡,就是有一些小聰明的人,可是現在付灰突然覺得不是。
“你爲什麼要找我?”付灰問道。
安意濃說道:“我要找組織啊。”
“找組織?”付灰問道。
“你是不是從延安來的?”安意濃問道。
付灰不是從延安來的,但是提起延安他們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付灰看着安意濃,這人是誰?
“不是嗎?”安意濃心裡着急,難道自己找的人還是楊晚他們的人,如果是楊晚他們的人,自己不是暴露了。
自己剛纔說自己在找組織,不是就是告訴眼前的人,楊晚不是自己組織的人。
安意濃現在腦子轉的飛快,想要給自己留一步退路,但是付灰已經開口了。
付灰心裡判斷了一下,他覺得安意濃應該不是壞人,不然如果發現自己直接告訴日本人,不是大功一件,用不着用自己的生命來冒險。
因爲付灰今天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安意濃的,付灰心裡認定了安意濃不是漢奸之後,那麼他覺得安意濃可能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地下工作者。
可是安意濃問自己是不是延安來的,難道他和自己一樣是共產黨,可是就算他真的是共產黨,是地下工作者。
也不應該找自己的同伴啊,這是大忌啊,每條線的人都是不認識的,安意濃現在找到自己,這是和自己串線了啊,這是他們地下工作者的大忌。
付灰真的不知道安意濃想要幹什麼,付灰說道:“你是什麼身份?”
安意濃決定在心裡賭一把,因爲他今天必須將話說明白,如果說不明白,那麼可能活不過今天晚上。
大不了付灰真的是楊晚他們的人,可是付灰不一定認識楊晚,安意濃就賭這個。
安意濃說道:“我要找共產黨,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共產黨,如果你是我們就可以繼續談了。”
“你認爲你現在有資格可以和我講條件?”付灰問道。
安意濃說道:“我只能試一試,而且我覺得你應該也想要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現在的命在你手裡,就算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想要殺我一樣是很簡單的事情。”
付灰當然知道,安意濃今天如果沒有讓自己滿意的答案,他是不會讓安意濃活着離開的。
所以告訴安意濃也無所謂,付灰說道:“對,我是一個共產黨。”
聽到付灰承認,安意濃心裡已經是放心不少了,說道:“我也是。”
付灰心裡其實已經猜到安意濃也是了,但是他爲什麼要找自己啊,這是說不通的啊。
“那你爲什麼找我?”付灰覺得自己必須問清楚這個問題。
“因爲我沒有上線了啊。”安意濃激動的說道。
可是付灰很敏感,他的直覺立馬問道:“你騙人,如果你沒有上線,你去大樓的資料室幹什麼?”
付灰覺得這一點很可疑,如果你沒有上線了,你不應該去大樓的資料室啊。因爲就算你的了很重要的情報,你一樣送不出去,而且還會讓你有危險,怎麼看都不可能啊。
看到付灰這麼快就反應過來這一點,安意濃覺得付灰真的不簡單,自己看來是找對人了。
安意濃說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我想請你相信我。”
“說來聽聽。”付灰倒要看看,安意濃要說的事情,到底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安意濃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十個月以前,在牆根曬太陽的時候,救了一個被日本人追殺的人。但是傷的很重,救不活了,他說他是梅花刀,然後要我將一個地圖送去大樓裡面,交給一個叫張啓年的。”
看到付灰懷疑的眼神安意濃喊道:“你什麼意思,我也是很有正義感的好不好,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是救人了,不行嗎?”
“繼續繼續。”付灰讓安意濃繼續說道,他當時確實是鄙視了安意濃一波,認爲他不會救人,因爲他覺得安意濃看起來很膽小啊。
不和付灰計較這個,安意濃繼續說道:“當時我挺奇怪的,一個被日本人追殺的人,爲什麼要送一個東西給大樓裡面的漢奸。”
“其實我當時就猜到了,這個叫張啓年的人可能是地下工作者,但是我也不能不去送。但是我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所以我打算送完就走。”
“不過張啓年這個老狐狸他不讓我走,他說我知道他的秘密了,要麼加入他們,要麼就殺了我,我當時沒有辦法就加入他們了。”
付灰笑了笑,這種拉人的手段,也是挺無賴的。
“不過半年,我一個任務都沒有執行過,就在大樓裡面上班。然後張啓年說延安要來一個人,可是就在等着這個人到來的時候,張啓年就死掉了,說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看到自己說了這麼多,付灰都不說話,安意濃問道:“你認識不認識張啓年啊?”
“不用你管,你繼續說道。”付灰說道,看到付灰這個樣子,有氣沒有地方出。
“然後張啓年就死了,我不認爲張啓年真的是那麼死的,但是我又擔心延安來的人,找不到張啓年怎麼辦,我就想要想辦法,想要找到延安來的人,和他接頭。因爲張啓年死的突然,他死了之後我就沒有上線了,我當時挺迷茫的。”
聽安意濃說自己的事情,付灰已經覺得是挺傳奇了,因爲稀裡糊塗的救人,稀裡糊塗就加入了組織,上線稀裡糊塗的就死了。
死了之後,他自己就稀裡糊塗了,然後還稀裡糊塗的想要找到延安來的人接頭。
說真的,付灰覺得安意濃真的挺好奇的,心裡想安意濃怎麼還沒有死?
他覺得這已經很傳奇了,可是看樣子安意濃完全沒有講到傳奇的地方,他到想要看看,安意濃到底還有多麼傳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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