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航在CCS會議上的言論不但嚇到了英美,更嚇到了蔣介石,對於口無遮攔的宋雨航蔣介石恨不得一腳將其踢到九霄雲外去!
“眼不見心爲淨啊!”
身着傳統中式長袍的蔣某人無奈的用手帕抹了一下光頭,輕輕的將頭依靠在椅背上略做休息。
喧囂的酒吧內可謂是紅男綠女繽紛奪目,讓宋雨航恍惚回到了後世的金碧XX夜總會,但是來往的男女卻大都穿着軍裝,每一個人的胸前都掛着閃亮的授略,宋雨航知道穿着米黃色的代表着美國陸軍,藍衣服黃褲子的是美國空軍,一身深綠的是英國陸軍,只有兩國海軍都是一身雪白,尤其那白得過分的白皮鞋讓宋雨航感覺有點匪夷所思。
身穿輕薄沙裙的女服務生端着各種酒類穿行在人羣之中,在二名衛士引導下,通過熙熙攘攘的人羣宋雨航來到吧檯前,環顧四周他發現碩大的酒吧中的人羣似乎分成了三個較大的區域。
從門口到吧檯以及大舞池聚集的大多數是盟軍的士官,他們舉着啤酒杯或威士忌跟隨音樂的節拍在喊叫着,不時的在路過的女侍應身上卡卡油,宣泄着戰爭帶給他們的壓力,而靠近有舞女伴舞的小舞臺下則是軍官們的天下,而在酒吧最裡面的一條長廊內卻顯得十分冷清?只有五、六個人圍坐在一起似乎喝着紅酒。
宋雨航來到長廊內,藉着微弱的燈光他認出了是白天在CCS會議上見過的英軍准將希爾等人,一名穿着白襯衣黑馬甲,打着領結的白人侍者見宋雨航等人走來急忙迎了過來,彬彬有理用英文道:“您好先生,迴廊裡只招待將軍!”
宋雨航看了看回廊入口處的英文提示,微微一笑用漢語迴應道:“是誰規定的?”
白人侍者顯然聽不懂漢語,他茫然的繼續用英語詢問道:“先生請問您說的是什麼?”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白人侍者連續退了幾步,一旁在注視着情況的經理急忙撥打電話通知憲兵後,快步走了過來!
三十八歲地法國人希特里早年在上海經營過舞廳。所以能將一口流利的漢語,在他印象中來印度的中國軍人都是非常低調而且慷慨大方,來這裡輕鬆的也都是二、三一夥的,象今天這樣五、六十人的規模從來沒有見過。
走近一看希特里愣了一下。幾乎所有地中國軍人都帶着武器。尤其那鼓鼓地風衣裡面不可能塞地是麪包火腿吧?
對於國軍軍銜比較熟悉地希特里認定了那個非常年輕地中將就是這夥中國軍人地核心後。來直徑來到宋雨航面前用流利地漢語道:“尊貴地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能爲您效勞地嗎?”
宋雨航傲氣十足地看了一眼希特里。指着迴廊入口地牌子道:“這個規矩是誰定地?”
希特里看了一眼牌子微微一笑道:“是布魯克元帥閣下。他比較喜歡清淨一點地環境。所以這條迴廊這專門作爲盟軍將軍一級軍官聚會地區域。”
一聽到布魯克這個死板苛刻著稱地老頭子地名字。宋雨航地目光中閃過一絲光彩。隨即恍然大悟般地大聲道:“原來是布魯克元帥閣下啊!今天元帥閣下還教導過我要敢於擅長去打破常規和界線!”
在一旁中國軍官們地附和下。宋雨航將牌子推倒在地一腳踩了上去。跟隨在他身後地中國軍官們頓時魚慣而入。一旁幾名好事地美國軍官也跟了進去。那塊寫有將軍准入地牌子被踩了個稀爛。
英軍森嚴的等級制度從日不落帝國時代開始延續至今,很多條例、特權都是在延續貴族騎士時代的榮耀而設立的。比如軍官俱樂部、軍官餐廳、軍官活動室等等等等,而在軍官中尉官與校官之間還有着一條不明顯的分割線,而准將以上則和普通尉校官形成了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無論是在日常生活、娛樂、軍事訓練或作戰期間,這條鴻溝都是標顯着特權和身份的象徵。
意識到自己權威受到挑釁的英軍准將希爾憤怒的站了起來,但是幾位同僚將他拉回了座位,而坐在裡面稍遠位置上地幾名美軍將軍和法國自由軍的將領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友好了舉杯向宋雨航示意。
就在希爾忿忿不平之際,十幾名頭帶白色頭盔配有MP標誌的聯合憲兵涌了進來。酒吧內喧囂的音樂頓時爲之一停,在侍者的指引下,憲兵很快來到了宋雨航等人的身邊,領隊的憲兵上尉的手剛拍到宋雨航的肩膀,沒等他開口,幾十名中國軍官嘩啦一下站立起來,他們敞開地風衣內全部掛着衝鋒槍。
領頭地憲兵上尉非常明智的將手迅速從槍套上撤開,當看到了宋雨航地軍銜後敬了一個軍禮詢問道:“將軍閣下您好,我們接到舉報聽說這裡有人鬧事。所以過來查看一下!”
宋雨航點了點頭環顧四周後道:“那麼你有看到有人鬧事嗎?”
憲兵上尉急忙搖了搖頭道:“誤報,一定是誤報或者是無聊的人開的玩笑,這種事情在開羅經常發生的。”
說罷憲兵上尉將目光投向了酒吧經理希特里,這時希特里已經從憲兵對待宋雨航的態度看出了這名中國將軍的與衆不同之處,急忙在旁附和道:“就是,就是!”
宋雨航則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對着因爲憲兵臨檢而停下來觀望的諸多盟軍中低級軍官道:“對不起了,可能因爲一點點誤會干擾了大家的雅興了!爲了所有與法西斯戰鬥以及犧牲故去的英雄們!請我們大家共同舉杯!”
宋雨航身後的翻譯在受意後大聲用英文翻譯後補充道:“爲了補償大家,今天晚上大家的一切消費全部由宋雨航將軍埋單!”
聽說一位來自東方的中國將軍爲自己埋單。衆多盟軍軍官和士官忽然爆發出了歡呼聲。
悄悄離開的憲兵上尉離開酒吧後鬆了一口氣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心有餘悸的對副官道:“竟然是東方惡魔!太險了!”
副官則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嬉笑道:“真有那麼可怕嗎?”
憲兵上尉瞪了一眼副官嚴肅地說道:“何止是可怕那麼簡單,簡直就是超級死神。誰捱上誰倒黴!聽說今天上午布魯克元帥就差點被他氣得犯了心臟病。”
憲兵上尉心有餘悸的環顧四周後輕聲對他的部下道:“你們不知道吧?那傢伙可是吃人肉的魔鬼啊!在緬甸最少吃掉了幾千個人!”
酒吧內的歡呼聲讓憲兵上尉意識到自己竟然還在酒吧門口,急忙一揮手跳上吉普車帶着部下急弛而去。
而在酒吧內,對於宋雨航十分不滿的希爾准將終於爆發了,不過英國人地爆發方式比較含蓄,希爾知道宋雨航能說一口流利的倫敦英語。於是故意對着宋雨航大聲道:“盟軍中有一支最失敗的軍隊,自己國土被日本人佔領了大半不說,竟然還把手伸出了國境?結果這支無能的軍隊在緬甸被日本人打得大敗而歸,導致了緬甸的失守,我真不知道這樣的軍隊還有存在的意義以及必要性嗎?”
同桌的一名法國自由軍的少將也贊同道:“確實華軍地戰鬥力可以到了忽略不計的地步了,他們缺乏訓練和武器裝備。失敗也是必然的!”
希爾准將地話題挑起了衆多盟軍將軍們的興趣,畢竟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去過中國,對於那片古老神秘的土地和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民都不甚瞭解。
宋雨航站在一羣盟國將軍之中,怒視着剛剛大言不慚的英軍准將希爾道:“閣下所言華軍無能才導致緬甸失守的根據在哪裡?”
希爾不敢正視宋雨航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只顧道:“華軍與日軍屢戰屢敗難道還不算是證據嗎?”
宋雨航冷哼一聲:“如此歪曲事實曠古罕見,按你的理解打敗仗就等於是無能?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認爲英國軍隊無能至極,甚至喪失了生育功能?在緬甸一在潰敗,屢次在聯合作戰中不戰而逃,導致我軍側翼直接暴露給日軍!有你們這樣地盟友嗎?你們這幫所謂的紳士除了在英倫三島上苟延殘喘之外還幹了什麼榮耀的事?敦克爾刻嗎?全世界也只有你們在被德國人打得落荒而逃之後。還舔着臉把無恥的逃跑當勝利來吹噓!如果我們在緬甸的失敗叫無能,那麼你們的失敗應該稱之爲性無能!”
宋雨航的話讓在場的所有盟國將軍們所側目,雖然這不是正式場合。但是這位年輕的華軍中將似乎過於偏激了,竟然去揭英國人最大地傷疤。
宋雨航直接無視了英國人的憤怒,冷聲道:“自1937年,抗日戰爭正式爆發時,我方正式軍事院校出身的中下級軍官有十萬餘人,血戰至今年2月份,根據我方的一份正式統計,全軍上下正式軍事院校出身的軍官已經不足五千餘人了!十萬對五千是一個什麼樣的比例?”
宋雨航的話讓鼓譟的英國人也靜了下來,誰都知道華軍一直在缺乏武器裝備的困難處境中艱難地抵抗日軍。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如此地慘烈,僅僅陣亡的軍官就能夠編成幾個軍。
停頓了一下,宋雨航鏗鏘道:“我們承認我們地武器裝備和人員素質以及綜合國力與日本有非常大的差距,法國是歐洲公認的陸軍強國,在一大票盟友的左拉右幫下僅僅一個月就投降了,中國雖然半壁江山淪喪,但是我們依然在堅持戰鬥,爲了民族與國家的獨立完整,中國軍人寧願死勿投降。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會像中國這樣堅決的去抗擊侵略,乃至戰區副司令長官張自忠上將,第九軍軍長郝夢齡中將,第二百師師長戴安讕中將等等幾百位將軍同數百萬將士都以爲國慷慨捐軀,敢問盟軍可有上將、中將衝殺至前線力戰身亡的先例?”
英美聯合參謀長會議美方高級聯絡官威爾司少將適時的站了出來,放下手中的酒杯,摘下帽子握在手中,沉聲道:“先生們,請大家爲華軍英勇犧牲的同僚默哀三分鐘。以悼念他們的英勇事蹟和精神。願他們的精神在這場光明對抗黑暗,正義對抗邪惡的鬥爭中永存!引導我們最終走向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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