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閣下,支那人打過來了。”一名鬼子兵驚慌失措的衝進了指揮部內。
不過他的一句話卻嚇得數十名鬼子的參謀軍官驚慌失措。
“快快,收拾檔案,八嘎立即命令守衛部隊進行阻擊快。”一個個鬼子的參謀官慌亂的將手邊上的所有資料收拾起來,同時對着身邊的護衛部隊指揮官大聲怒吼。
由谷壽夫臉色鐵青,雙眼之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裡可是他們第六師團的指揮部,可以說是南都城內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除了駐紮在總統府的派遣軍司令部之外這裡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在前方他有兩個聯隊近六千人的陸軍,還有一個三千人的炮兵聯隊,後方背靠着都城聯隊和熊本聯隊兩個日本戰鬥力最強的部隊。
但是華夏國的部隊卻能夠突破到他們的邊上,這怎麼能夠不讓他驚恐憤怒。
“八嘎,現在支那人在哪裡?”由谷壽夫愣了一會,猛然間站起身來。
鬼子士兵一個立正,大聲迴應道:“報告指揮官閣下,治安人已經打到三十米外守衛小隊的邊上,現在正在和支援而來的守衛第四分隊的士兵激戰。”
“八嘎,對方有多少人?”
“哈伊,天太黑看不清楚,不過從槍聲判斷大概有五十人到一百人左右的支那部隊。”
“八嘎,區區幾十個支那兵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一個鬼子的參謀官聽到鬼子兵的話憤怒的將自己手中的材料狠狠的砸在地面上,臉上露出憤怒屈辱的神色。
他們之前以爲華夏國的部隊有很多,這才驚慌不已,沒想到僅僅只有幾十上百人,這麼點兵力在鬼子看來根本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八嘎,不過幾十上百個支那人,你們防衛部隊都是****的嗎?八嘎,居然因爲這點事情造成這麼大的混亂,立即命令守衛部隊全部進入指揮部,對支那部隊發動進攻。”由谷壽夫怒吼一聲。
指揮部的守衛兵力高達兩三百人,怎麼可能因爲區區幾十上百個華夏國部隊就亂了陣腳。
鬼子的傳令兵這個時候臉色比哭還難看,看着一個個臉色鐵青的高級軍官和參謀人員不由的欲哭無淚。
“八嘎,你怎麼還不去?”由谷壽夫奇怪的看向這個矮小的鬼子兵,非常疑惑爲什麼自己的命令都下大了這個士兵卻還傻愣愣的站在這裡。
“哈伊,指揮官閣下,我……”
嘭!
就在鬼子兵準備將實情說出來的時候,忽然一個脾氣暴躁的鬼子參謀官衝了過來,一腳將鬼子兵踹倒在地。
“八嘎,你這個廢物,不是說了讓你召集守衛部隊了嗎?爲什麼還在這裡磨磨蹭蹭?”鬼子的指揮官狠狠的將鬼子兵踹倒在地,隨後狠狠的補上幾腳。
這個傢伙本身在第六師團裡就是一個惡名昭著的傢伙,前些天劈砍華夏國百姓就有這個鬼子。
鬼子兵被踹的慘叫連連,不過很快那個鬼子指揮官被拉了過去,這個時候遍體鱗傷的鬼子兵才爬了起來。
由谷壽夫陰沉着臉看着這個鬼子兵,他內心裡慢慢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說,到底怎麼回事?”由谷壽夫現在已經有了一絲猜測,但是他卻不想相信自己猜測的是真的。
被踹倒的鬼子兵沒有時間拍掉自己身上的泥土腳印急忙出聲說道:“哈伊,指揮官閣下,之前您命令由谷八木大佐帶領部隊前往前線,大佐閣下在前往前線的同時調動了其他兩個守衛小隊,現在指揮部只有三個分隊守衛,已經沒有其他部隊了。”
納尼?
所有鬼子的參謀官們這次臉色一個個的徹底變了,居然他們身邊已經沒有了多少守衛兵力。
由谷壽夫臉上一片陰沉,所有的鬼子參謀官全部失聲。
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由谷壽夫中將的兒子,有誰不要命了敢於咒罵出來。
由谷壽夫也知道這件事情出了很大的紕漏,第六師團是日本戰前十個常備師團之一,是鬼子的主力部隊。
也正是因爲如此,這裡的參謀官大都是日本國內有權有勢的財閥子嗣,背後的背景都不小,一旦出事那麼都將是他的責任了。
畢竟是他爲了激勵部隊將自己的兒子給派了出去,但是他下達的命令是讓由谷八木帶領守衛部隊中的一支前去,並不是說帶走所有人。
現在他知道這裡不能出事,甚至不能夠被華夏國部隊攻破,一旦他們臨陣撤退,那麼這件事情的責任就必須他們父子倆承擔。
這是由谷壽夫不可接受的,他潛心培養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一樣有着遠大的前程。
如果這個時候出現指揮部被華夏國部隊佔領,大量的機密文件被奪去,那麼他只能夠引咎辭職,失去了自己的庇護,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一樣會被烙上恥辱的印記。
“指揮官閣下,我們必須立即撤退,我們的兵力可能低於支那人,萬一被支那人攻進了指揮部將會不堪設想。”一名鬼子的參謀官站了出來,現在他們看一個個都必須爲了自己的安危着想。
他們在南都殺了那麼多的華夏國百姓,本身就已經和華夏**隊結下了解不開的深仇大恨,一旦落到華夏國部隊的手中定然會生不如死。
然而他們都想活着,他們不是普通的鬼子兵,那些鬼子兵一個個被所謂的武士道洗腦,但是他們這些作爲貴族子嗣的傢伙卻清醒的很。
他們知道,他們看纔是日本國的主宰,他們一個個家族掌握着日本的命脈,除非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自殺效忠,所謂的效忠天皇不過是他們在自己失敗的時候找到一個去死的藉口而已。
而現在這件事情明顯責任不在他們的身上,正是因爲他們的師團長由谷壽夫和其兒子由谷八木擅自調離了指揮部的守衛兵力,纔會被華夏國部隊趁虛而入。
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就向着撤退,逃走之後就算遭受一點懲罰,也不會太重。
然而由谷壽夫看着這個參謀官卻露出一絲冷笑,他自然明白這些傢伙的意思。
但是這樣的事情他不會允許發生,在日本,那是一個很現實的世界,弱肉強食,有全力纔有地位,一旦失去了全力,即便再多的財富也不過是替別人做嫁衣而已。
“八嘎,一羣懦夫,支那人只有幾十人,即便他們一百人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突破咱們數十人堅守的指揮部,現在所有的參謀軍官拿起自己的武器,爲了大日本帝國皇軍的榮耀,我們必須拿出軍人的氣概,讓支那人碰個頭破血流。”由谷壽夫大氣凌然。
“八嘎!”一個個鬼子參謀官內心裡直罵娘,這簡直就是把他們往火堆裡送。
外面的戰鬥聲是多麼的激烈他們已經聽得清清楚楚,這麼劇烈的戰鬥聲,和一聲聲自己一方士兵的慘叫聲,足以說明襲來的華夏國部隊戰鬥力是多麼的強大。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擋得住,他們畢竟不是參謀軍官,並不是作戰士兵,本身也是養尊處優的貴族。
或許讓他們動腦子佈置戰略,或者拿着武士刀耍耍把式還可以,但是這讓他們拿着步槍進行拼刺那就有點開玩笑的了。
不過即便每一個鬼子參謀官的內心裡都非常的憤怒,但是看着由谷壽夫的表情他們知道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
鬼子中是存在以下克上的傳統,但是那指的是帶兵的下層軍官,而不是他們這些參謀部的軍官。
一個個的鬼子參謀官拿起自己腰間攜帶的仿造德意志魯格的南部手槍,看着由谷壽夫準備跟隨自己的指揮官做最後的抵抗。
而由谷壽夫也沒有將這些鬼子參謀官逼得太緊,同時拿起身邊的電話。
“喂喂喂,這裡是,立即命令前線部隊回援,指揮部遭受支那部隊的襲擊,請求支援。”由谷壽夫在拿起電話的一剎那露出一絲驚容。
但是緊隨其後臉色變得一片正常,對着電話就是一陣狂吼。
不過沒有鬼子看到,由谷壽夫的雙手在微微顫抖,因爲電話中根本沒有絲毫的電流聲。
“立即命令,所有部隊進入指揮部大樓抵擋支那人,帝國的勇士們,只要你們能夠堅持下去,咱們前線的部隊一定會盡快返回支援我們的。”由谷壽夫對着傳令兵怒吼,現在對於他來說形勢實在是太危機了。
在鬼子指揮部外部的街道上,鄧陽他們對拼死抵抗的十幾個鬼子兵發動了接連數次的衝鋒,鬼子士兵抵抗意志驚人,不愧是守衛指揮部的作戰部隊,戰鬥力不可小覷。
即便是他們手中握有衝鋒槍,對方手中緊緊只有幾挺輕機槍,但是殲滅了十幾個鬼子兵自己一方也付出了六七個人的死傷的代價。
“分散,狙擊手狙殺一切露出腦袋的鬼子。”鄧陽將墜分散開來,同時將後背的重狙給拿了出來。
現在鬼子的部隊全部撤入指揮部大樓內,這座大樓的大門雖然很大的,但是他知道現在這樣衝進去和送死沒有差別。
鬼子不但在大樓的內部有着士兵,在其他的樓層也一定會部署兵力,這樣一來他們一旦進攻就等於是冒着被子彈擊中的危險。
鄧陽現在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了,因此這樣的危險他不願意去冒,所以必須儘可能的將鬼子佈置的兵力殲滅掉,最少保證在衝向鬼子大樓的時候不會受到來自上方的攻擊才行。
鄧陽手下三十個人,其中有七個人攜帶者狙擊槍,一個個狙擊手,立即將目光投向燈火通明的五層樓房。
咔嚓!
子彈被鄧陽推入槍膛,隨後雙眼如同雷達一般快速的從每一個窗戶前掃視過去。
忽然鄧陽的眼中冷光一閃,隨後手中的狙擊槍猛然一擡。
嘭!
一聲悶沉而又狂暴的聲響,緊接着啪啦一聲,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響。
啊……
一聲慘叫,一個躲在窗戶後面的鬼子兵身體猛然間從三層的窗戶上墜落下來,嘭的一聲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啾……啪……
啊……
一聲聲輕微的槍聲,和鬼子的慘叫聲不停的響起,一個個隱藏在窗戶後面的鬼子兵被下方的狙擊手擊斃。
鬼子的士兵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狙擊手的存在,更加不知道這些狙擊手手中的步槍都經過了改裝,狙擊手透過狙擊鏡可以準確的擊中他們。
很快一個個被佈置到隱蔽地點的鬼子兵一個個被擊斃,而鄧陽也立即收起自己的狙擊槍帶着身邊十幾個士兵端着衝鋒槍衝向鬼子指揮部大樓。
“煙霧彈。”十幾名士兵快速的躲到兩邊的牆根處,隨後鄧陽大吼一聲,立即有兩米士兵將手中的衝鋒槍掛在脖子上,隨後手中掏出兩枚圓柱形的手雷,隨後一拉拉環丟向大門之內。
“八嘎,手雷!”猛然間看到煙霧彈的鬼子嚇了一大跳,驚恐的大吼着快速躲避。
但是很快鬼子兵發現,扔進來的東西並沒有爆炸,而是奇異的冒出濃濃的黑煙。
鄧陽看着大廳內黑霧在不停的擴散,這個時候再次對着身邊的戰士們點了點頭。
立即有四五名士兵掏出一枚枚的手雷,隨後一拉拉環狠狠的丟了進去,同時所有的士兵,包括鄧陽在內迅速的轉過臉。
十來個鬼子兵看着怪異的黑霧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們不明白華夏國部隊爲什麼扔出來的手雷不但沒有爆炸,而是散發出這種毫無威力的煙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又是四五枚手雷般的東西被從煙霧中丟了出來,頓時鬼子都嚇得了一跳。
不過此時的鬼子都躲在樓梯邊上,那些手雷距離他們還有好幾米,而且樓梯還有這水泥邊緣,因此他們根本不用擔心手雷爆炸會傷及到他們,因此一個個看着那些正在滋滋冒着白煙的手雷。
可是就在鬼子以爲這些手雷和之前的煙霧彈一樣的時候,猛然間一聲聲慘叫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