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醇三郎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在這一瞬間他敢確定,這就是那個殺戮他們日本兵的兇手。
“八嘎,支那人滴混蛋……”乙醇三郎怒吼一聲,當即就準備拔出衝鋒槍掃射。
然而就在此時他猛地瞪直了爽前,只見那個中國人用一杆衝鋒槍對準着他們。
“不!”乙醇三郎不幹的怒吼一聲,就擡起衝鋒槍。
噠噠噠……
一連串密集的槍聲,衝鋒槍火蛇一般的子彈直接狠狠的砸在乙醇三郎的身上,強大的衝擊力打得他不停的後退,手中的衝鋒槍也拿不穩,突突突的向着天空掃射。
一梭子子彈狠狠的打光,四個小鬼子倒在地上,爲首的乙醇三郎更是被鄧陽重點照顧,幾乎在一瞬間就打的滿身全是槍眼。
另外三個鬼子一個直接被打中腦袋,另外兩個則悲慘的捂着傷口在慘叫,只可惜傷口實在太多了,鄧陽作戰從來都是獅子搏兔,因此絲毫不憐惜子彈。
“八嘎……”乙醇三郎抖動着身體,一雙眼睛沾染着自己的鮮血,如同垂死的野獸驚恐的看着一步步走來的鄧陽。
魔鬼,乙醇三郎可是知道這個中國人做風,眼看着這個中國人掏出刺刀,狠狠的在自己手下一個士兵脖子上狠狠的一揮,一顆滾圓的腦袋帶着鋼盔呼啦啦的掉在地上,那雙滿是痛苦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着他自己。
“不……不……”乙醇三郎心中怒吼着,他不想自己也被砍頭,那樣她就回不去自己在大阪的故鄉,這一刻他萬分後悔自己來到中國,想要開口求饒,可是一張嘴就是一口污血,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來。
眼睜睜看着鄧陽一腳揣在一個還在掙扎着的士兵身上,然後提着血淋淋的腦袋一步步走到渾身飆血的乙醇三郎身邊。 шωш★ тт κan★ ¢〇
輕輕的拿起刺刀,鄧陽搖搖頭,這鬼子一臉的恐懼與乞求,鄧陽臉色冰冷,根本不爲所動,這些鬼子現在知道了害怕,殺戮中國百姓的時候怎麼不在意中國百姓的乞求。
“你們的死,都是罪有應得。”鄧陽刺刀一揮,又一課腦袋被砍了下來,就這樣被鄧陽放置在一顆大樹下。
收拾了一下這次的收穫超過鄧陽剿滅一個日軍小隊的收穫,五個人有二十五枚呆瓜手雷,還有五挺衝鋒槍和二十個彈鼓,另外還有鬼子專用的武裝帶,不過只能裝下是個彈鼓。
將五個手雷掛在身上,鄧陽將其他武器打包帶走,他現在用不上這些武器,但是不代表以後用不上,這些東西他打算到遠一點的地方儲藏起來。
天色矇矇亮,一隊鬼子步兵正在快速在森林中穿行,他們是普通的鬼子兵,一個個穿着土黃色的軍裝,在中隊長的帶領下快步前進。
突然領頭的鬼子指揮官一揚手:“八嘎,前面有情況。”
“第一小隊前去查看。”距離還有幾十米,鬼子的指揮官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其中還摻雜着硝煙的味道。
很快一隊鬼子邁着羅圈腿就跑了過去,別看小貴子走路雙腿打擺,不過要是真的跑起來這小短腿還不慢。
不過剛剛跑過去,鬼子指揮官就聽到那一個小隊的鬼子發出陣陣驚恐的叫聲,頓時感覺不好:“全體準備作戰。”
呼啦啦,四五百人的鬼子亂作一團,一個個貓着腰如臨大敵。
很快中隊長就看到一個小鬼子慌張的跑了過來,嘴裡含糊不清的叫道:“屍體,一堆屍體。”
“八嘎!”小鬼子指揮官破口大罵。
一堆屍體又怎麼了,日本人一路打來那裡不是屍橫遍野,又不是沒見過死人,當即迎着慌亂的士兵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八嘎,作爲大日本帝國的士兵,幾具屍體就把你嚇成這樣?”
“哈伊!中隊長閣下,那,那屍體不一樣,不是支那人的。”鬼子士兵被打的下意識一個立正,急忙報告。
不過說來也怪,這鬼子天生都是賤皮,剛剛還非常慌亂,這時被自己指揮官猛地一巴掌之後立即就安定了下來,說話也不再和之前一樣結巴了,好像被指揮官打一頓能讓他更有勇氣。
“吆西,這纔像大日本皇軍的模樣,走我們去看看是什麼屍體。”鬼子指揮官滿意的看着被自己扇了幾巴掌的士兵,隨後帶着人前去查看。
可是當他看到那些屍體也忍不住一個哆嗦,他之前就聽說了,支那人裡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惡魔,那個人渾身流着鮮血,有着魔鬼一樣冰冷的眼睛,最喜歡砍掉日本士兵的腦袋。
原本他以爲這只是中國人的吹熄,但是當看到這幅場景的時候,他知道這是真的,而且看到那五個死屍的衣着更是讓他震驚非常。
在日軍之內,只有一種部隊會穿着迷彩服帶着綠色的鋼盔,身上的軍服也與普通的步兵不一樣,這些人都是千挑萬選的精英,傳說隨便拉出一個人都足以擔任小隊長甚至是中隊長,這些就是在國內被稱爲櫻花之刃的特戰部隊。
這個中隊長作爲日本國內的貴族,對於這支部隊瞭解的很清楚,曾經也想進入這支部隊,不過幾百年他家是貴族也沒能如願,因爲這支部隊的要求太苛刻了。
每一個士兵都要求有着極高的戰鬥素養,和一般只知道高喊半載衝鋒的小鬼子是不一樣的,因此他被拒絕了,可是這不妨礙他對這支部隊的嚮往。
然而現在他卻看到五個全副武裝的特戰隊員被人割下來腦袋,如果這只是一箇中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該是多麼可怕。
“快,立即將這裡封鎖住,派人去尋找特戰中隊,這些特戰隊員一定是被拍出來尋找敵人的,現在特戰隊一定距離不遠,我們就留在這裡等着。”中隊長有些心虛,強悍的額特戰隊員都被人家砍了壘成景觀,他這個普通小隊也有遇襲的可能,能夠悄無聲息的殺掉五個特戰隊員,他同樣相信對方能夠殺掉他。
突然他一瞪眼,對着另外一個通訊兵大喊道:“快,立即派出一個小隊前往萬安鎮,哪裡還有我們一箇中隊,這個神秘的支那人有可能逃往哪裡去了。”
萬安鎮,在後世人口衆多,一個小鎮也有兩三人口,四周全是開墾好的良田,但是現在這裡還不是那樣,落後的農業方式,讓中國的土地面貌並沒有太大的改善,相反森林的覆蓋面積還是很大的。
鄧陽一路穿行在樹林中,身上揹着自己改裝的狙擊槍,胸前掛着狙擊槍,身上的武裝帶上掛滿了手雷。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聲雜亂的聲響,好像有很多人在吵鬧,而且隱隱約約他也聽到一陣槍聲。
“有鬼子。”鄧陽馬上做出判斷,現在這個時候是國戰,不可能有自己一方的衝突發生,最有可能的就是一部分散落的部隊和日軍交火了。
仔細一聽那些呼喊雜亂的聲音,居然還夾雜着婦女小孩的哭聲,這是一隊逃難的人羣。
“不好,必須快點!”這個時候鄧陽不敢在遲疑,如果稍微晚一點可能就會有很多同胞命喪黃泉。
密林山下的道路上,數不清的人羣正在慌亂的向南奔跑,在這羣人的身後四五十個衣着破爛滿臉硝煙的士兵正在瘋狂射擊,然而他們顯然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一次次射擊精準度極差,十幾個人站起來輪番射擊只是打倒了一個小鬼子,而且還是擊傷,鬼子還在地上翻滾慘叫。
而這邊的戰士卻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在鄧陽看來,這根本不能算是軍隊,但是卻不得不佩服他們爲了百姓而獻身的勇氣。
五十多個人,緊緊十分鐘就死傷十幾個,這支隊伍略顯有些慌亂。
“大哥,我們撤吧,頂不住了,鬼子打槍太準了!”一個士兵一臉乞求的看着自己的長官,這個人濃眉大眼,有着很顯著山東大漢的特徵。
換個指揮官看了一眼說話的士兵,眼神很冰冷:“當初咱們潰退下來,我是想帶你們回俺們老家的,但是現在這裡有幾千上萬個老鄉,我們走了把他們留給小鬼子嗎?”
“大哥,他們的命是命,我們的就不是了嗎?爲了這些萍水相逢的人,咱們已經損失了一百多個兄弟了,咱們損失不起了啊,再損失下去咱們還怎麼立足,你忘了咱們剛出來的時候怎麼被人家欺負的?”那個士兵顯然在這隊伍裡的地位不低,對於自己老大的執着非常憤怒。
“大哥,你不走,我可走了,我小六子可不想這麼白白死在這裡。”年輕的士兵一臉的決絕,在他的心裡誰的命都不如自己的重要。
然而他剛走幾步,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一聲槍響,頓時覺得胸口一痛。
“你……”小六子滿臉的不敢置信,捂着胸口顫抖着看向身後的壯漢。
只見那壯漢冷冷的看着他:“小六子,俺們是吃兵糧的,乃乃的以前打內戰的時候咱們跑了也就跑了,但現在是特麼的國戰,實在跟小矮子打仗,你跑了你還是不是爺們,你特麼的忘了自己祖宗?”
“兄弟,別怪哥哥,哥哥是軍人,軍人就該爲了自己的民族同胞作戰,身爲軍人不能保境安民要了有什麼用?你先走,等老子和鬼子拼個你死我活就特麼去陪你!”壯漢有些惋惜的看向那個小六子,舉起手槍。
嘭!
一發子彈直接打中小六子的眉心,隨後這壯漢轉過身對着那些還在苦戰的士兵吼道:“兄弟們,咱們身後就是幾千上萬個老百姓,咱們是當兵吃糧的,特麼的現在走了就是看着這些老鄉被鬼子殺死,你們看看哪裡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有抱着孩子的婆娘,有吃奶的娃子,咱們走了他們就走不了了,”
所有人都沉默着,一邊是自己的命,一邊是成千上萬的老百姓。
突然一個士兵大喊道:“大哥,咱們不走了,咱們就和鬼子拼了,特麼的,咱們要是走了回去怎麼給爹孃說,難道說爲了活命把不會說話的娃子給丟下不成?”
“就是,給鬼子拼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老十八年後還是條好漢,操死這羣小鬼子。”
“就是,大哥咱們和鬼子拼了。”一個個士兵怒吼着,一方面是道德的底線,一方面是軍官的嚴厲,他們現在只能拼死作戰。
鄧陽在慌亂的人羣裡走着,他那奇異的裝束讓周圍的人們既驚恐又忍不住多看幾眼,尤其是他背上那杆比普通步槍長得多的槍械更是引人好奇。
不過人羣都在逃難,哪裡還有時間在意這是什麼人,只要不是鬼子就行。
快,跟着人羣后退,邊打邊撤。
壯漢指揮的剩餘的士兵,他知道現在還不能死,最少要等到老百姓能夠逃出去之後。
然而就在部隊慌亂中後退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孩的哭聲在雜亂的戰場上顯得那麼顯眼。
“媽媽,媽媽……”空曠的道路上,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趴在一個女人的屍體上哭泣着,渾然沒有注意人羣已經從她的身邊經過。
那是她的母親,可能是被鬼子的流彈打死的。
“快,快去吧那個孩子就回來。”看着日軍越來越近,壯漢滿臉的焦急。
“我去!”一個少年兵大喊一聲,將手上的步槍交給旁邊的兄弟,猴子一般衝了過去。
噠噠噠……
鬼子的機槍再掃射,火蛇一般的彈鏈呼嘯着從少年兵的身邊飛過,不過這小子運氣很好,直到跑到孩子的身邊依舊沒被子彈打中。
很快他抱起孩子,向着自己這方拼命跑來。
八嘎!
日軍人羣裡傳出一聲怒吼,似乎看到這個中國兵在他們眼皮子低下把人救走很憤怒,他揮揮手,幾個一隊迫擊炮兵跑了出來。
嗖!兩發炮彈飛上天空。
“蛋子,小心炮彈!”壯漢看着那個小士兵頭頂的炮彈就要落下,緊張的把心都吊起來了,急忙大喊提醒。
然而晚了,跑彈夾落地的速度太快,那個年輕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身邊就發生了爆炸,濃密的煙塵瞬間將他和女孩子全部遮住了。
“混蛋!”
“蛋子!”
一羣人不由的悲呼起來,又一個兄弟犧牲了。
但是就在衆人都以爲那個小士兵活不下來的時候,煙塵慢慢散去,小士兵踉蹌的抱着孩子艱難的額向着他們這裡跑來。
“還活着……”衆人心裡狂喜。
“快,快開槍掩護蛋子。”壯漢最先反應過來,抱起一杆步槍就對着士兵身後的鬼子一陣射擊。
然而在對方重機槍的壓制下,他們的子彈根本打不中衝鋒的鬼子。
四個鬼子帶着獰笑在那個受傷的士兵身後狂奔。
撲通!
小士兵腳下不穩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嗚嗚……”小女孩可能是疼了,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個時候鬼子兵已經快到了,壯漢這邊只能無奈的看着,場景說不出的悲憤。
“哈哈……”追上來的一個小鬼子狂笑着,舉起刺刀就要刺入少年的背上。
壯漢他們不由的閉上眼睛,他們無能爲力。
嘭!
突然一聲與衆不同的槍聲在戰場上響起,很輕微不知道哪裡射擊過來。
受傷的士兵身後,舉起刺刀的鬼子兵再也無法把刺刀刺下,他的眉頭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咣咣的留着鮮血。
然而這還沒結束,接連又是三聲槍響,追擊的四個鬼子全部倒在了受傷士兵的身邊。
整個戰場異常寂靜,不管是鬼子,還是壯漢這邊都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們四處張望,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開槍。
“大哥,在我們身後,一個怪人。”突然一箇中國士兵大喊一聲,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轉過頭,只見隨着逃難人羣遠離,一個身上滿是綠色雜草的男人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道路中央,距離他們只有二十來米,那個人手上拿着一把奇怪的步槍。
只見那個男人一顆顆迅速的將子彈填入槍膛然後目光看向遠方,舉起步槍扣動扳機。
啊……
一聲慘叫在空寂的陣地上格外刺耳。